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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彥攤開手掌,只見掌心躺著一枚血紅色令牌,通體透明,內有火焰流轉,正是當年九辰私離王都時盜取的那枚暗血令。
這枚暗血令,本為巫王所有,可號令暗血閣上下,包括龍首四衛。
見此令,如閣主親至。
如今,他把這枚暗血令留給自己,便是,留下來一道足以化解日後所有禍患的平安符。
子彥只覺整顆心,都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著,掙扎的越厲害,積的痛越沉越深。
他猛地抬起頭,還想在說些什麼,兩列輕騎,已淹沒在群山之中,絕塵而去。
不遠處的高坡之上
巫王負手而立,凝視著山道上掀起的道道煙塵,忽然嘆道:“參商,你又是何苦?”
他身後,正立著一襲金衣的王使。
陽光照耀下,王使金色袖口上跳躍的光芒異常刺眼。
“同為王室子弟,殿下肯為尋找神木深入險境,堂堂一個侯爺,如何有顏面置身事外!”
聞言,巫王冰冷的側顏,愈加模糊不清。
片刻後,他輕一抬掌,龍首四衛自半空現身。
“你們跟過去,沿路保護文時候的安危,不得有誤。另外,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傳遞給孤。”
“是,主上。”
四人對視一眼,正要退下,便聽前方靜如雕塑的君王,繼續補充道:“還有,世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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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公平交易
為了能趕在天黑前到達百獸山,九辰所選的,皆是艱險難行的近道。
由於峭壁光滑、山道狹窄,隨行士兵所攜帶的火牛,或畏懼不行,或墜崖碎骨,幾乎折損了大半。
巫子玉握著韁繩的手微微發抖,面色比紙還要慘白幾分,他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緊繃著,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去看那深不見底的斷崖,更不敢抬手去擦額頭上的冷汗。
馬兒稍微打個磕絆,都能讓他驚慌不已。
眼見著那些火牛因極度恐懼而暴躁的亂奔亂撞,以致墜落山崖,連一丁點回聲都聽不到,巫子玉雙股戰慄不止,一顆心,幾乎塞住了嗓子眼。
不過,令九辰倍感欣慰的是,這位王兄雖然已經嚇得失了三魂七魄,倒難得有骨氣的堅持騎馬而行,並沒有做出什麼令王室子弟蒙羞的丟臉之事,來拖他後腿。否則,他定會毫不客氣的將此人丟在半道上喝西北風。
唯一令他感到鬱悶的就是,每隔一刻,巫子玉要小吐一次,每隔半個時辰,巫子玉要大吐一次。時間掐的,簡直比巫王上朝的時間還要準。
黑夜來臨時,一行人終於抵達百獸山腳下。
翻過百獸山,就是黑沼澤。
夜裡,正是山上野獸活動覓食時,十分危險。九辰命眾人就地休整露營,以便儲存體力,明日一早再過山。
眾人用完乾糧和水,便兩人一組,靠背而睡。巫子玉只覺全身筋骨都散了架,癱在地上,哀嚎不已。
九辰懶得理他,只扔了個水袋和一張大餅過去,就大步流星的朝著十米外――兩名士兵睡覺的地方走去了。
這些隨行士兵皆是隱蔽性極強的夜行裝扮,見九辰走過來,一名「熟睡」計程車兵似有所察,十分自覺的扯下蒙面黑巾,眨眼,明眸漾漾的盯著那黑衣少年的一雙腳,道:“殿下的靴子該補補了。”
竟是不知何時混進來的幽蘭。
九辰低下頭,果然見右腳的靴頭上磨出了一個洞,暗暗皺起眉毛。
幽蘭盤膝坐起,繼續眨著眼問:“殿下是何時察覺到的?”
九辰挑眉,冷冰冰道:“巫國的死士,從來不會暴露自己的武器。”
幽蘭驀地一震,垂眸,往腰間一瞥,果然看到了露在衣袍外的半截刀柄。
九辰抱臂環顧四周,默了默,猛地出手,將幽蘭扯到一處山壁下,問:“這附近的「尾巴」,可是薛衡派來的?”
幽蘭明眸閃了閃,坦然道:“不錯。”
她正猶豫要如何恰到好處的解釋此事,便聽對面的少年道:
“能否幫我一個忙?”
幽蘭大是意外。
九辰黑眸間泛起些許寒意:“薛衡手下,沒有廢材。我希望,這些「尾巴」,能拖住蟄伏在暗處的龍首四衛。只需,這一夜。”
幽蘭一驚,她沒想到,巫王竟會派龍首四衛暗中跟隨。
沉吟片刻,她緩緩抬眸,認真道:“此事不難。只是,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