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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那人靜如雕像的身影,幾不可見的晃動了一下,觸電般把玉簫收回袖中。
沉悶的山谷中,猛地平地炸起一個個□□,待煙霧消散,谷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延陵,早沒了其餘兩人的蹤跡。
列英帶人急急趕來,見狀,忙命人先把延陵看押起來,滿是遺憾道:“可惜讓那兩人逃了!”
為首的血衛哼道:“無妨。他們之中,有一人被閣主的玉簫所傷。只要大將軍下令搜營,自然能找出他們。”
列英點頭稱是,他正想請教子彥,今夜之事,如何向王使和巫王交代,卻發現,這位閣主大人只是對著夜空出神,絲毫沒有善後該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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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命懸一線
龍首四衛收回血刃,老大「血鳳」鷹隼般的眼睛逡巡一圈,然後走到爆出□□的地方,撿起一枚碎片,眯眼問道:“列將軍可識得此物?”
列英近前一看,驟然變臉:“是騎兵營特製的彈皮。”
血鳳倒像是發現了極為有趣的遊戲,嘖嘖嘆道:“還真熱鬧啊。列將軍,還等什麼,立刻下令搜營!”
下一瞬,那枚碎片,已在他掌間幻化成一團血霧,飄散入黑夜更深處。
列英早已習慣此人強硬態度,也並不計較。他召來隨侍的副將,正要下搜營令,一個沉著溫潤的聲音忽然響起:“且慢。”
不輕不重,卻不容置喙,竟是始終沉默不語的子彥。
血鳳微有不悅,哼道:“閣主這是何意?”
子彥隨意擺弄著袖中滑出的一截玉簫,緩緩而笑:“他們既敢冒死闖入這裡,就一定想好了退路,搜營又有何用?”
老二「血燕」冷冷譏誚:“不知,閣主有何妙計?”
“以延氏為餌,釣出他們。”
子彥負袖,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這確實是一出好計,血鷹和血燕沒有反對,老三「血鷹」忽然插嘴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二人,似乎對咱們的招數很熟悉。第一招,就破了咱們陣法。”
斗篷下,子彥握簫的手,驟然攥緊。
老四「血狐」懶懶道:“猜來猜去真無趣,等抓到人了,我要喝他們的血來解恨。”
山谷外,九辰和幽蘭確定已經成功逃脫血衛追蹤,才敢暫時停下腳步。
九辰視線有些模糊的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白袍少年,輕揚起嘴角:“謝謝你,阿劍。”
季劍始終背對著他們站著,聞言,只是握緊拳頭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幽蘭犯愁的,卻是怎麼善後:“明日一早,他們定會搜查所有營帳,這傷,是瞞不住的。”
“他們要找的,只是被玉簫所傷的人,如果我不是被玉簫所傷,他們也不會拿我怎麼樣。”九辰偏過頭,低咳了幾聲,異常冷靜的道。
幽蘭看他額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汗珠,還欲再言,九辰已經黑眸灼灼的衝著季劍道:“阿劍,明日一早,還要麻煩你再幫我一次。”
於是,次日晨練,騎兵營的新兵季劍和步兵營的新兵九辰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新兵營。據說,那位脾氣火爆如雷的季小將軍,一怒之下,直接朝 那個步兵營新兵的心口捅了一劍。
自雲棠死後,步兵營暫時由鷹擊將軍接管,和騎兵營一起點卯操練。兩營雖然時有摩擦發生,但如此惡劣的打架鬥毆事件,還是頭一次。
最後,還是鷹擊將軍親自出面,罰兩人各自回營思過、寫自省書,才算解決了這事。
不過,令九辰和幽蘭感到奇怪的是,直至上午操練結束,都沒有人過來搜營,昨夜雲棠所造破雲弩被毀之事,也沒有透出半點風聲。
列英為了方便查案,直接在新兵營搭了個臨時的營帳,乍聽說此事,忙讓人帶了軍醫過去給九辰瞧傷。
畢竟,這位小殿下雖然是隱姓埋名呆在軍中歷練,若真有好歹,巫王那邊,他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交代的。
彼時,子彥和龍首四衛皆在列英帳中商量下一步計劃。
聽了這件稀奇事,老四血狐露出抹狡猾的笑:“咱們小殿下傷的倒是時候。”
血燕哼了聲:“老四,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血狐嘿嘿一笑:“老大都沒急,你急什麼。小殿下自有王上和閣主「疼愛」,你說你 ,老湊個什麼勁兒?”
老三血鷹不耐煩道:“老四,你閉嘴!咱們在商量抓逃犯的事,你老扯上小殿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