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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混戰,戍衛營還要做足戲,季劍和九辰的處境,看起來倒著實兇險。孟梁和碧城躲在書閣,偷偷打量府中情形,只見漫天劍影,遍地刀光,全向著兩個少年裹挾而去,不由心頭髮寒。
幸而季劍和九辰一槍一劍,配合的極好,很快便突出了重圍。離開世子府後,兩人提起內力,直奔詔獄方向。然而,一路上,當四面八方湧來的殺手越來越多,緊追而來的戍衛營將士皆用殺招的時候,兩人再次陷入包圍,也終於察覺出了不對。
季劍橫槍擋在前面,道:“阿辰,明明是我們在下圈套,我怎麼總覺著中了別人的圈套?”
九辰掃過周遭滿目殺機的戍衛營將士,道:“這些人看我們的目光,與那些楚人殺手並無兩樣。若我所料不差,埋伏在世子府的戍衛營將士,已經全部被替換掉了。”
說完,他開啟手中木盒,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沉默片刻,九辰道:“看來,有人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季劍驀然變色:“我們必須儘快將這個訊息告訴爺爺。”
九辰點頭,收起空盒,與季劍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便持劍掠起,纏殺而去。
雙方鬥至最激烈時,夜空中忽然閃出幾道寒亮刀光,且刀刀見血封喉,片刻間便砍掉一整片殺手。
九辰認出是幽蘭所使刀法,正困惑她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幽蘭已經掠至他身側,輕聲道:“半個時辰前,有人洩了密,離恨天已經帶走神女枝。”
“整個滄冥城已然佈下天羅地網,你若是離恨天,會躲在何處?”
幽蘭揮刀擋開數支暗箭,側眸道:“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半時分,全身戎甲的東陽侯不顧國法,攜劍闖入了巫王宮。宮中守衛將其團團圍困的垂文殿石階之下,張弓持刀,卻並不敢靠近這位老侯爺絲毫。
巫王本就未眠,正披衣立在殿中觀看蘭臺新繪的九州地形圖,聽到動靜,便微微擰眉。
晏嬰忙壓好竹簡,停止碾墨:“老奴這就去檢視。”
巫王略一抬手,露出冷峻眉峰:“罷了。東陽侯並非莽撞之人,此刻闖宮,必是有大緣故。”
大緣故?晏嬰不解何意,只隱隱猜出與離恨天有關,他走神之間,巫王已經大步流星的出殿了。
“都退下!東陽侯勞苦功高,豈容爾等冒犯?”
巫王沉聲一喝,殿前守衛皆嚇得面如土色,齊刷刷棄兵跪伏在地。
季禮也顧不得行禮,匆匆走出重圍,急聲稟道:“王上,臣無能,讓那離恨天遁入王宮了。”
巫王眉峰擰得更深,倒沒有露出慌色,反而平靜嘆道:“孤早料到此賊奸猾,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用上了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見巫王如此反應,季禮倒是鬆了些心,但引出如此大禍患,他心中終是存了分愧疚。
“此事危急,斷不容緩,臣懇請王上立刻調戍衛營全力搜宮。”
“孤準了!”
君臣二人話音方落,王宮西北方向突然冒起沖天火光。
晏嬰望著起火方向,眉心連跳數下,揉了兩次眼睛,才敢回稟:“王上,老奴看著……像是西苑……”
禁苑失火,實屬百年不遇的怪事。季禮“刷”得抽出腰間長劍,驚色滿面:“定然是離恨天!”
巫王深眸中暗流湧動,他雙足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最終,也只是定在了原地。
晏嬰的心幾乎吊到了嗓子裡,眼見遠處濃煙滾滾,頗是駭人,竟是乾巴巴問了句:“王上,可要救火?”
他剛說完,幾個青衣內侍已狼狽奔至殿前,哆哆嗦嗦跪成一片:“西苑起火了!”
巫王恍若未聞,忽得厲聲道:“血衛何在?”
這一句喝問,仿若蘊含了滔天怒意,連東陽侯都有些愣住。
六道人影,皆是緇衣血紋、臉覆鬼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殿前。
巫王面沉似水,劈頭便問:“出了何事?”
為首之人跪地垂首:“回王上,殿下在神女枝上撒了硫磺粉,並在宮中各處埋了硝石、設下松火。硫磺混著硝石,遇火即炸,想必是離恨天遁入了西苑,才引起大火。”
季禮聞罷,不由暗暗點頭。只不過,在無私交之誼的情況下,這位小殿下能不動聲色的設下如此圈套,來助他追蹤離恨天蹤跡,倒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巫王神色間卻無絲毫喜色,反而蒙了層意味不明的陰冷。
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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