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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雋側眸,不失諷刺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左相視端木族為惡狼猛虎,恨不得削其骨,剝其皮,飲其血,心中,又可曾對故人有半分愧疚?”
南央渾身一震,竟是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口中亦再發不出一字。
南雋淡淡掃了眼周遭刺目的火光,卷衣而去,滿院家僕,竟無人敢上前阻攔。
大管家南福此刻才聽到動靜,他揉著惺忪睡眼,站在院中,十分迷茫的看著府中的情景,不明白又起了什麼風波。
丹青坊內,車娘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南雋疾步而入,盯著她,眼神陰鷙:“人呢?”
車娘挪到他腳邊,已經染血的素手,扯住他衣襬,目中含淚:“是寒長老……和夢姑姑……奴婢無用,請公子寬宥。”
南雋撇開她,迅速奔入二層墨蘭閣,開啟重重機關,走進密室。
密室的地上,仰面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青衣公子,身上並不血色,看樣子,只是被敲暈了過去。
車娘跌跌撞撞的跟了進來,正欲解釋,便聽南雋低吼道:“他何時進來的?!”
車娘渾身一顫,立刻伏跪在地,道:“奴婢本攔住了他,可他手裡,有世子殿下的麒麟玉佩……”
南雋立刻蹙起眉尖,他俯身,自東方祜懷中取出那枚「麒麟玉佩」,只看了一眼,便咬牙道:“你上當了。”
車娘玉容瞬間煞白無色。
“以夢、寒二人行事方式,必會以含山公主要挾王上,攪出軒然大波。他們能藏身的地方並不多,立刻召集所有暗線去查!”
南雋深深闔目,言辭間,卻已無方才的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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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夜半迷蹤
南雋離去後,南央便立刻讓南福為他準備官服與轎子。
南福摸著腦袋,糊里糊塗的問:“這麼晚了,老爺要去拜訪哪位大人?”
南央陰著臉:“這孽障匆匆離去,必有蹊蹺。我要立刻入宮,請求王上出兵圍剿這幫亂臣賊子!”
南福識趣的閉上嘴巴,暗襯自家公子這次果然是燒了大火,這時候,斷斷不能觸老爺的黴頭。
深夜時分,當朝左相的轎子停在了宮門外。
南央還未下轎,便隱隱聽到宮內傳出嘈亂聲。
他掀起轎簾,但覺夜風呼嘯著,從耳畔穿過。南央隔著轎子,只能望見緊閉的宮門與宮門樓上掛著的鐵燈,旋轉搖曳著,並無異樣。
正此時,一人一騎,自黑暗中,疾馳而來。
南央細細打量,才看清來人正是輔國大將軍、東陽侯季禮。
宮門守將元武遙遙看見,忙匆匆下了門樓,替東陽侯執轡牽馬。
季禮也望見了相府的轎子,因而,他把馬交給元武后,沒有立刻入宮,而是到轎子跟前與南央作禮。
南央掀簾出轎,微微皺眉:“愷之,宮中出了何事?”
季禮略一沉吟,語氣十分凝重,道:“有賊人劫持了含山公主,王上大怒,正在抽調遣威虎營與戍衛營的將兵,準備出兵圍剿。”
威虎營?
南央陡然一驚,能出動此營,必然是遇到了極度艱險之事。那劫持含山公主之人……南央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他試探著問道:“可查出是何人劫持了公主?”
季禮搖頭:“我也是剛剛接到王旨,尚不清楚狀況。”
元武追上來,在一旁提醒季禮道:“侯爺,王上還在等著呢,該入宮了。”
季禮便看著南央:“左相深夜入宮,也為此事麼?”
南央計較片刻,拿定主意,道:“說來話長。此事危急,我與你同去見駕。”
宮內火光沖天,不時有提著刀劍的將士,列隊而過。
垂文殿外,已經密密麻麻站著許多將士,俱是裝備齊整、英武十足。
巫王站在階上,身披龍紋黑袍,火光映照下,側顏冷峻逼人。
季禮與南央伏地行過大禮,對視一眼,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謹言也來了,可是有要事?”
見到南央到來,巫王顯然有些意外。
南央忙回稟道:“臣落了份簡章在值殿,正要趕著在宮門下鑰前取回,不想在宮門遇到了東陽侯,才得知公主被劫之事。”
季禮環顧四周,俱是戍衛營兵士,並不見有威虎軍之人,不由惑道:“王上,那賊子既然敢劫持公主,必是做了萬全準備。為防止他們乘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