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片刻,才慢慢吃了起來。
巫後繼續笑著吩咐:“隱梅,給世子盛一碗白玉湯。”
隱梅立刻去取了乾淨的湯碗,盛了滿滿一碗濃湯,放到九辰面前。
在巫後柔軟堅持的目光中,九辰只能十分不自在的喝完了這碗湯。
巫後的嘴角終於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隱梅捕捉到這絲詭異的笑,面色大變,伸手便打落了九辰手中的湯碗。
九辰猛地捂住心口,額上冷汗涔涔,抬眸,面無血色,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母后。
巫後施施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餅裡,是刺心針,湯裡,是噬心散。暗血閣刑訊逼供的手段,你該聽說過。告訴我,茵茵到底在什麼地方?”
劇烈難言的絞痛,彷彿萬蟻蝕心、利刃千割,九辰痛得眼前發黑,蜷曲著身體翻滾到地上,手指用力的胡亂抓著地面。
隱梅無措的跪到地上,想要扶起九辰,又不敢碰他,怕增加他的痛苦,只能抬頭哀求:“王后,饒過殿下罷!”
巫後冷漠的看著被劇痛折磨的九辰,抬高了嗓音:“說,茵茵究竟躲在何處?”
九辰以肘支地,冷汗淋淋的喘著粗氣,側首,唇邊滿是冷笑:“兒臣不知道。”
巫後嫌惡的別過頭,高聲道:“來人!世子目無尊長,囂張跋扈,對本宮出言不遜,且不服管教,立刻關入內廷禁室,面壁思過。”
隱梅慌忙跪行到巫後身邊,哽咽叩首:“王后,這萬萬不可,殿下有劍傷在身,尚未痊癒,怎可關入禁室?!”
巫後哂然一笑,未置一詞。
垂文殿內,巫王聽完晏嬰的稟報,皺眉道:“她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晏嬰低眉垂目,道:“聽章臺宮的小順子說,是王后命他去世子府請殿下入宮的。今日,王后氣色一直不錯,從南山寺回來後,心情也甚好。只是席間,不知發生了何事,王后才突然發了脾氣。”
“呵。”巫王挑起嘴角,笑得嘲弄:“隨她去罷,不必理會!”
晏嬰久久不見巫王再說其他,便有些鬱結難安。
巫王啜了口茶,淡淡掃過他:“怎麼?她好歹也是一國王后,所行所為,你這個內廷總管還沒有資格質疑。”
晏嬰跪下雙膝,謹慎回道:“王上折煞老奴了。王后掌管後宮,以身作則,公正嚴明,才使得各宮和諧,內廷安穩,老奴怎敢置喙?”
“說下去。”
“老奴只是……有些擔心殿下的身體。”
說完,晏嬰習慣性的偷偷覷了覷巫王的臉色。
提起九辰,巫王果然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他又怎麼了?孤早就說過,他的脾氣,都是你們這群奴才養出來的!”
晏嬰小心回道:“前日夜裡,殿下被刺傷,心口正中一劍,雖未傷到要害,卻也元氣大損。禁室陰冷,寒氣最易侵體,萬一落下病根,畢竟不好。”
巫王冷哼一聲,不屑一顧:“不過皮肉之傷,若連這點陰寒都抵禦不了,他這世子還有何用處?”說到此處,他忽的譏笑道:“孤的王后,最善寵溺一雙兒女,維護尚來不及,又怎麼捨得真的處罰咱們這位小殿下?”
“王上……”
巫王話中的譏諷之意實在太過明顯,八面玲瓏如晏嬰,一時之間,亦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時,忽有青衣內侍匆匆進殿,稟告說王后求見。
巫王挑眉,便擱了筆,好整以暇的等著自己的王后。
巫後帶著數名宮人,疾步入殿,行過大禮後,並不起身,反而伏地請罪,言辭懇切道:“王上,都是臣妾平日裡教導不周,才慣出他如此驕縱無禮的性子。臣妾有罪,請王上降責。”
說完,她抬起臉,眼圈尚泛著紅色。
巫王嘆了口氣,離案扶起她,溫聲道:“孤說過,世子已經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不須你為他承過。你這又是何苦?”
巫後目中淚光盈盈:“臣妾只恨自己,以前沒能善加管教,才自食惡果。也正因如此,五年前,他才敢私離王都,任意妄為。”
說到此處,她神色變得決絕:“所以,這一次,臣妾懇請王上,不要插手此事,給臣妾一個機會,彌補過失,恪儘教導之責。”
巫王握緊她略有冰冷的雙手,嗓音溫沉而有力:“你放心,這次,就算你不罰,孤也不會輕饒他。不聽管教,野性難馴,孤早就看不慣他這性子了。你肯費心管教,再好不過,但萬勿因為這孽障傷了身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