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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設想。臣斗膽懇求王上,在殿外耐心等候。”
晏嬰急得團團轉,不停的踮著腳往殿裡看,可惜,除了憧憧燭火,他什麼也看不見。不等巫王開口,便迫不及待的問:“那殿下情況如何?經得起那血陣的反噬麼?”
景衡道:“晏公放心。入陣前,我已經給殿下服用了安神凝氣的湯藥,不會有大礙的。”
聽景衡這麼說,不僅晏嬰,連巫王也稍稍鬆了口氣。畢竟,子彥隨時有性命之危,若能在不傷害換血之人的情況下,順利解了子彥體內的夭黛之毒,倒也是好事一樁。
祭殿內,太祝令閉目端坐在血陣之上,口中唸唸有詞,手裡一柄長劍,泛著血色光芒。連線著兩個少年的第一根血線中,鮮血緩緩流動,子彥體內的毒血,正沿著血線流入九辰的體內。
九辰胸口插的那把血匕,遇到毒血,紅光大盛,開始發揮清毒的作用。那血匕距心口只有一寸,紅光一起,九辰立刻痛苦的掙扎起來,五官因極度的痛楚而微微扭曲。可惜,他手腳皆被鐵環緊緊扣在血陣裡,任如何掙扎,也無法撼動那血匕分毫。
殿外,巫王、巫後和景衡等人正焦灼的等著,一個青袍內侍,忽然跌跌撞撞的奔至祭殿前,跪到巫王面前,抽泣著稟道:“王上!大事不好了!文時侯掉進了采綠湖裡,生死未卜!”
巫王大驚,厲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內侍哭得上次不接下氣,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慌得:“侯爺說要去湖底給王上採寒疾草,奴才們怎麼攔也攔不住。侯爺在腰間拴了根繩子,讓奴才們在岸邊拉著,以防落水。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拿繩子突然斷了,奴才們在岸上喊了許久,侯爺都沒應聲。”
“混賬!”
巫王低吼一聲,聽得心驚肉跳。此事來得猝不及防,那采綠湖極深極冷,子玉又不識水性,萬一出了意外,他要如何同商王兄交代!
巫王不敢深想下去,立刻吩咐晏嬰:“你去傳孤的口諭,讓獨孤信以最快的速度到采綠湖救人!”
“老奴遵命。”事態緊急,晏嬰只得趕緊應命,可眼睛依舊忍不住往祭殿方向望了一眼。巫王何嘗不知他的心思,便冷著臉,半嘲半諷道:“有王后和景老在,定會保世子平安。”
語罷,他也望了眼祭殿,便急急朝采綠湖方向趕去了。
巫後嘴角滑出一抹冷笑,待巫王離去後,她和景衡使了個眼色,便道:“本宮實在放心不下世子,可否站在陣外遠遠瞧一眼?”
雲妃見狀,急忙握住巫後手臂,婉柔勸道:“姐姐,景老方才說了,若擅自進去,會打擾太祝令施法,咱們還是在外面等著罷。”
巫後一把甩開她手臂,鳳目凌厲:“本宮要做什麼,哪裡輪得到你置喙!本宮的兒子在裡面受罪,你自然不懂本宮的苦楚!”
雲妃沒先到巫後態度反轉的這麼快,她本就心懷愧疚,聽巫後這麼說,愈加過意不去。
祭殿內,隨著越來越多的毒血沿著血線流入九辰體內,太祝令手中長劍一轉,唸了聲“開”,便啟動第二根血線,準備讓乾淨的血沿著這根血線重新流回子彥體內。
這個過程跟啟動第一根血線類似,只要血線一開,血便會從九辰手腕間流出去,沿著血線回流至子彥體內。
可出乎太祝令意料的是,他念完口訣之後,第二根血線雖然開了,可九辰體內的血,並未順著血線流回去。太祝令只能又加了重口訣,九辰痛苦的皺起眉毛,手腕間,依舊沒有血流出來。
這下,太祝令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年輕時,曾多次用這方法替人解毒,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莫非,如今他年老體衰,念個口訣,威力也大不如前了麼?太祝令只能又加了一層口訣,默默祈禱這血趕緊流出來。
三重口訣加身,九辰只覺全身骨頭都要被撕裂,胸口那柄血刃,也劇烈的震動起來。一聲慘烈的呻|吟聲,破喉而出,那少年猛然挺直身體,又猛然墜落地面。
“噗!”
一口濃稠的血,從太祝令口中噴出。太祝令陡然睜開雙目,手中長劍砰然墜地。若血陣半途合住,只怕陣中的兩個少年都要沒命。太祝令大喝一聲,將長劍插入地面,念訣穩住血陣。
血,依舊沒有流出來。太祝令驚訝的發現,九辰的手腕間,有淡青色的光芒,時隱時現。難道,是這道青光阻住了血線麼?太祝令驚疑不定的起身,走到血陣之中,俯身檢視。
一個青木狀的淡綠色圖案,呈半透明狀,浮在九辰的右腕間。一根根綠絲如細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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