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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敢不聽。”
巫王墨眸一縮,緊盯著他:“他們是誰?”
南福身體抖了抖,好像還在害怕,縮著脖子道:“奴才沒有看清他的臉,只記得,他嗓音有些尖細,像是個在宮裡當差的內侍,他手裡,拿著老奴送給孫兒的長命鎖。鎖上,刻著一個「風」字。”
回到垂文殿,東方未白,黎明將至。巫王立刻命晏嬰帶人去搜查宮中所有內侍的居處,找出那個拿了長命鎖的人。
晏嬰當了十幾年的內侍總管,做起這些事十分得心應手,效率也奇高,折騰到天亮,在文時侯貼身內侍七喜的房裡找到了那塊刻有「風」字的長命鎖。
長命鎖找到了,七喜卻沒在房裡。晏嬰派人在宮裡找了一圈,只差掘地三尺,最終從采綠湖裡撈出了七喜的屍體。
七喜身體還沒凍僵,顯然剛溺死不久。宮人們紛紛揣測,這七喜定然是畏罪而死,怕事情敗露後遭受極刑,才投了湖。
文時侯聽到訊息後,震驚不已,連發髻都沒束,就披頭散髮的跑到垂文殿,自認御下不嚴,求巫王嚴懲。
巫王向來疼愛文時侯,只斥責了幾句做做樣子,便拉起來文時侯一陣安撫,反而怕他因這事兒受到驚嚇。安撫完,巫王還將晏嬰召來罵了一通,並讓他將功折罪,好好給文時侯挑個靠譜的內侍,貼身侍候。
文時侯雖然安然過了巫王這一關,可宮中卻悄悄起了流言,都說這七喜一個小小內侍,哪裡來的膽子要挾南福,給南相和世子潑髒水,這一切,其實都是文時侯指使的。
宮裡的流言,很快傳到了朝堂上。百官炸開了鍋,既震驚又氣憤,奏簡雪片般飛到垂文殿,個個義正言辭,要求巫王撤掉巫子玉主審官之職,另擇賢良來當這差事。
巫王拗不過百官這番鬧騰,只得換下巫子玉,重新任命子彥為南央一案的主審官,平息眾怒。
巫子玉本打算讓七喜找來碧城,以世子府內侍的身份,去巫王面前舉報世子。誰知,碧城突然失蹤,七喜又被人陷害,他自己還一夜之間,被拉下主審官的位置。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巫子玉既憤懣又不甘,表面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也委實辛苦。
這日夜裡,九辰依舊煮了寒疾草藥湯,給巫王泡腳。巫王嚐到了寒疾草帶來的好處,態度不似往常冷漠,許是這兩日太過勞累,泡到一半,他便沉沉睡了過去。趁著巫王熟睡,九辰把餘下事交給晏嬰處理,自己卻裹上披風,悄悄離開垂文殿,約子彥去蘭臺喝酒。
寒冬之夜,蘭臺異常空冷。
子彥一襲白衣,如約而至。日晷旁的水池邊,孤零零的坐著一個裹著黑色披風的少年,正和往常一樣,一口口灌著烈酒。他腳邊,還躺著一個去了封的空酒壺。
這場景如此熟悉,可有些東西,終是一去不復返了。子彥拎著酒壺,在九辰旁邊坐下,一口烈酒入喉,整個喉管都灼燒起來。
兩人就這樣默默喝了好久,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九辰偏過頭,黑眸灼灼的問:“子沂很好奇,兄長的志向,究竟是什麼?”
子彥一怔,唇邊溢位絲苦笑,沒有說話。
九辰也不在意,微揚起嘴角,道:“以前,我以為像兄長這樣霽月清風的人,一定是嚮往與世無爭的桃源生活,清風為友,白雲為伴,不受世俗之氣的薰染。所以我發誓,一定要助兄長擺脫巫王宮這座牢籠,去過那樣的生活。”
“如果我早知道,兄長嚮往的,其實是這座牢籠和那條漫漫無際的王道,我就不會找錯努力的方向。”
“我雖然不知道,兄長為什麼要用雲弩去陷害相府,可大約與我脫不了關係。”九辰又灌了口酒,眸中漸漸溢位水澤:“南相剛正不阿,耿直擅諫,阿雋博文廣識,善於應變。他們是上蒼賜給巫國的棟樑之才,本不應該捲入這樣的泥淖之中。”
“血鳳乃端木族安插在宮中的內應,於寒衣節劫持雲弩,在江淹授意下,將之藏入南府,栽贓南相,一為報復,二為挑撥巫國君臣關係,好尋隙行謀反之事,人證物證俱全。只要兄長按此結案,還南府清白,我可以永遠離開巫國,讓兄長達成所願。”
“離開?”子彥喉頭髮啞,重複著這兩個字,許久,苦澀一笑,問:“你在垂文殿委曲求全這麼多日子,難道,只是為了南府,絲毫沒有為自己籌劃嗎?”
九辰黑眸冷冰冰的,已恢復了往日的桀驁與倔強:“那些騙來的東西,終究是假的,無法成為自己真正的力量。夢幻泡影,又能維持多久?”
“我和兄長不同。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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