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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冰冷,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若真鬧出了人命,他就是八顆腦袋也抵消不了這罪過。徐暮計較片刻,忙悄悄喚來一名心腹守衛,道:“你快去詔獄門口喊一聲「王上駕到」!”
那守門跑到詔獄門口,牟足勁兒喊了一聲,審訊室內的巫子玉和血狐果然一驚。徐暮匆匆閃進來,道:“王上馬上就到,二位快隨我來。”
兩人猝不及防,沒料到巫王會過來,一時間也慌了,命披好黑袍,疾步跟著徐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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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 150 章
九辰徹底昏死過去,渾身滾燙,戰慄不止,雙唇如糊了層漿紙,隱有脫水的跡象。徐暮沒敢驚動杏林館的醫官,只敢悄悄找了個信得過的獄醫過來。
那獄醫常年給犯人治傷,經驗豐富,什麼樣的刑傷沒見過,可看到九辰手臂上那塊被燒焦的傷口時,依舊吃了一驚。普通人家的孩子犯了再大的錯,打兩下罵兩句也就過去了,可這王子王孫一落難,那真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悽慘至極。
徐暮焦灼不安的踱來踱去,不停地問:“殿下情況如何?”獄醫把完脈,隱隱覺得這位小殿下不僅外傷嚴重,內傷也不容忽視,隱約還有中毒的跡象,只怕是已經傷了根本。可他只擅醫治外傷,對內傷倒不大精通,便坦誠的道:“失血過多,就算治好了外傷,也無濟於事。”
“先處理刑傷,補血之事我來想辦法。”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徐暮焦頭爛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獄醫應下,依舊命徐暮準備了毛巾、剪刀和熱水,開始處理九辰手臂上那道被烙傷的傷口。整個過程很折磨人,無異於另一場酷刑,九辰被疼醒幾次,神志不清的說了幾句胡話,依舊昏睡了過去。
徐暮連同兩名心腹的手下,開始輪流著給九辰喂血,暗暗期盼能有些成效,千萬別出大事。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楚國王宮裡,楚王獨自坐在水鏡之前,目光矍鑠的盯著鏡中那若隱若現的青木圖騰,風雕霜刻般的面部,緩緩露出抹諱莫如深的笑。
“鳳神血脈,離歸期不遠了罷。孩子,你終會明白,西楚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他聲如沉鍾,氣息綿長,眉宇間,只有一股睥睨九州的霸氣。
入夜,獨孤信親自帶人來到詔獄,傳巫王口諭,要秘密地將世子接到明華臺休養。巫王還另附密旨,命徐暮找一個死囚打扮成世子模樣,關在獄中繼續當誘餌。
徐暮暗暗捏了把冷汗,獄醫雖替九辰處理了手臂上的刑傷,外人一時間發現不了端倪,可只要有其他醫官去給傷處換藥,這事無論如何也瞞不住了。
獨孤信親自將九辰背出詔獄後,徐暮立刻急急到章臺宮將這件棘手的事告訴了巫後。巫後心驚不已,她本指望藉著巫子玉的手除掉九辰,沒想到巫子玉竟私藏禍心,還想從九辰口中逼問出其他事。
她冷靜下來計較一番,道:“只有讓景衡去明華臺了。”
徐暮憂心道:“子彥公子的毒還沒解,王上恐怕不會允許景館主擅自離開芷蕪苑。”
“若非本宮一時大意,也不會讓巫子玉半道換了□□,此刻更不會處處掣肘於他。若彥兒醒著,憑著暗血閣勢力,他巫子玉何敢如此猖狂?!”巫後花容含恨,因為極度的憤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她早該想到,以巫子玉狡詐之性,在知道那個秘密後,怎會甘心幫助彥兒換血,讓那個秘密變得毫無價值。是她,太過沖動、太過心急了。
“景衡是指望不上了。你想辦法出宮,去一趟城西的燕來客棧,把那個人找來,越來越好。能救彥兒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徐暮知巫後口中所指,連忙應下,急急出宮尋人去了。
離恨天的效率也著實高,接到徐暮傳信的當晚,便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巫王宮。
無論是暗處的影子和血衛,還是明處的禁衛和鐵衛,都對此人無可奈何。巫王聽聞訊息,攜劍趕到芷蕪苑前,見離恨天一道劍氣,便將十幾名鐵衛打飛到半空,沉眉怒問:“你夜闖巫王宮,莫非又想去血獄嚐嚐階下囚的滋味?”
離恨天掣回劍,冷冷勾起唇角,故意酸道:“此地臭氣熏天,若不是為了故人之子,師兄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稀罕進來。”
雲妃聽到打鬥聲,立刻帶人從宮中奔了出來,乍見那襲青衣和那熟悉的溫潤容顏,一時間恍如隔世,兩道淚痕,倏然滑落。
離恨天聽到動靜亦是一怔,轉身,看著多年未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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