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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珍樓的疏漏,但結果與之無甚相干,只要那人一出來,聖器歸屬憑藉各位本事。”
“另外,樓中人行事冒犯,我必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從夜冷笑:“冒犯?我怎麼不知和人交手叫冒犯?”
段無塵解除結界,領著崑山弟子上前,一襲白衣依舊纖塵不染,絕塵脫凡:“張樓主,看來貴樓門下子弟頗為桀驁啊,你打算如何交代?”
張恨目光一瞬陰沉,從夜覺察不好,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走向他的方向,直至近前,腦中驟然一空。
“你——”
長槍尚且來不及出手,他人已倒下,傅書未及時接住失去意識的從夜,探手一碰,察覺他手背都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然而武器仍是牢牢握在手中。
何苦呢?明知道無法掙脫束縛,卻一次又一次地嘗試。
只聽張痕冷冷道:“如何處理,你應該知道,把他帶回中堂。”
傅書未眼皮一垂,那雙細長精明的眼睛剎那間掩去所有思緒,她不動聲色地應是,借扶著從夜的瞬間將東西收進儲物法器之中。
那是一枚通體漆黑,其上爬滿縱橫銀色紋路的菱形令牌。
升塔令。
山下的動靜逃不過山上人的眼睛,藺如霜依舊遮住眼睛,感知著微弱的妖族氣息。
“真的是妖皇唉!妄想收復妖皇……他們居然敢這麼做!”
清歌驚歎的語氣裡充滿了看戲的歡樂,藺如霜視線一移,盯著那帶著妖皇御空離開的女修,若有所思:“你不出手?”
“啊?”清歌佯裝無辜的聲調:“出手?”
它才不出手呢!
粗暴的妖皇和藺如霜一樣討厭,不,比藺如霜還討厭——起碼藺如霜只是彈琴難聽了點,頂多摧殘它的靈魂。
可完全不通風雅之道的妖皇,險些把它砸碎了。
藺如霜沉默片刻:“你不必裝傻,我知道你不喜妖皇,但妖皇之尊,不該受此折辱,你去幫忙。”
“你有這麼好心?”清歌這句話明顯地展示出不可思議:“我記得你也不怎麼喜歡這傢伙吧。”
“……”藺如霜敲敲它的琴身:“兩回事,另外,讓妖皇儘可能不要再出現在長孫儀面前。”
“靠!”自詡風雅的清歌沒意識到自己越來越不風雅的表現,如果它能化作實體,臉上的表情必然十分悲憤:“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明明遮住了雙眼,清歌卻還是覺得藺如霜的落在它琴身上的眼神有如實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她把你送給了我,我就是你的主人。”
有著罕世美貌的病弱法修嘴角微微彎起,是一個妖異得過分的笑容。
感受到威脅的器靈化作飛光遁去,藺如霜重新將神識籠罩無生林內,任憑山巔的風吹亂銀髮。
兩年期限,即將到期。
張痕已然做出懲戒,哪怕只是表象,但眾人終究不好追究,左右等人出來再搶也是無妨,苦撐著秘境開口的各派不敢放鬆,畢竟秘境一旦關閉,想要再次找到入口難於登天,他們還期望著裡面僅存的兩人出現。
沈病梅冷冷看著這些自詡正道的名門世家,這些人如同荒原上貪婪的餓狼,在遇到獵物時便張開了陰森的獠牙。
無非也是弱肉強食,終究可笑。
面對這麼多人的殷殷期盼,承載著眾人渴望的目標人物終於出現。
“還以為一出來就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長孫儀十分泰然,還有閒情和易又晴聊天:“沒想到諸位前輩如此大義,多虧諸位,否則我和又晴只怕要困死在界內。”
易又晴對上鄭長老的目光,微微一笑:“又晴讓師叔失望了。”
張痕並不掩飾對長孫儀的打量,聽出易又晴話中之意,徑直問道:“那麼,得到無相扇的就是這位道友了?”
長孫儀嘴角一勾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得到……”
在場之人的眼神同時變得十分銳利,卻聽長孫儀悠悠然接上了下半句話:“恐怕諸位也是不會信的吧。”
“既然無人相信,那便用不著先禮後兵,直接動手吧。”
何等挑釁!
暗藏的心思被無情捅破,在場之人不少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御獸宗何長老暴怒一喝“小輩狂妄”,幾乎就要動手。
情勢岌岌可危,長孫儀環視眾人,笑意愈深。
從夜不在,自是最好,她聽易又晴說過之前發生的事,他身為萬珍樓之人,之前已經是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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