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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於萬珍樓,一時之間,塔內氣氛詭異,靳寒和姜澤兩人也都無言,在眾人心思各異時,御獸宗的兩人也姍姍來遲。
只是,為許多人所關注的一個人,卻一直未曾出現。
人生多苦,別離最苦,生離尚且可以聊慰,死別卻最難割捨。
長孫儀明明知道這只是幻境,只是考驗。
時間流轉,直到一聲渺遠的琴聲打斷,長孫儀這才將目光落到掌中的升塔令上。
他竟也在?
她並不是沒有放下,只是尚存不捨。
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但——時間終究不允許。
靈識探入,升塔!
怨憎會苦一念即過,五陰熾盛亦不過瞬間。
仇恨,從不會影響她的心性。
眨眼之間,已入第八層。
“小白臉。”
等待許久的從夜一眼發現長孫儀的身影,嘴角一咧就是嘲笑:“你速度太慢了。”
“是你!”蕭秋水則是第二個反應過來,她先前認為此人很大程度上逃不過冥妄的手心,卻沒想到她不但成功逃走,還能混進這個秘境之中,甚至還認識了萬珍樓之人。
這和她所料想的普通散修差異深遠。
他究竟是什麼人?
長孫儀沒來得及回答,她在看見第八層中眾人之時,眼皮就狠狠地跳了跳。
嘖,為達目的,她這秘境一路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吶。
不消說蕭秋水,還有因易又晴招惹來的姜澤,因從夜招惹來的靳寒。
在幾人恨不得把她身上燒穿一個洞的探究視線下,她沒遲疑多久,就來到了從夜身邊。
這傢伙雖然看他不順眼,卻最是單純直白的一個,何況兩人已有生死之誼,在場眾人意圖不一,她倒寧願相信從夜。
見她走近,從夜哼了一哼,竟然一把拉過她,破天荒地壓低聲音問道:“唉,你們說的什麼八苦啊?和登塔有關嗎?”
長孫儀:“……”
啊?
這句話的資訊量略大啊。
她環視一週,見好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這一處,修道之人神識何等強大,雖然塔中無靈力,但動用神識並不需要靈力,自然一個比一個的耳聰目明。
你聲音再小有什麼用?
長孫儀深覺責任重大,從夜沒有防人之心,可她有啊!
從夜那句話,□□裸地昭示著,他未經歷八苦之考驗。
那他是怎麼上來的!
人生八苦,自是對人而言,從夜登塔一路卻對此絲毫不知,難道他真不是人嗎?
可他話都說了——
姜澤也不管和他的舊怨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從夜:“不歷八苦,你是怎麼上來的?”
“升塔令。”似乎很不耐煩他的插話,從夜冷冷回道:“你怎麼上來的,我就怎麼上來的。”
“你!”
心知對話瞞不過在場的人了,從夜索性不再隱瞞,大大方方地向長孫儀道:“他們之前說不想要那什麼破扇子的人才能到第九層,你想要嗎?”
素來沉穩冷靜的易又晴也不免將注意力放了過來,傅書未動了動嘴,似乎想要阻攔什麼,張開嘴又放棄了,她明白這傢伙的個性,可不容許別人質疑他的所為。
雖說對蓮華無相扇的所求,眾人彼此心照不宣,但也沒有誰會如此大咧咧說出口。
似乎一旦露出了對無相扇的欲求,就會遭來眾人的敵對,甚至自己所在一派都要成為眾矢之的。
想,卻又要遮遮掩掩。
依照長孫儀的城府,本該掩飾,然而四目相照,看著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卻終究敗下陣來。
“對,我想要。”
她為此而來,出於性命考慮,本該顧慮再顧慮。
但在這樣一雙直接透徹的眼睛注視下,竟無不可對人言。
話一出口,靳寒冷笑,姜澤目露不善,楚傳懶洋洋睜開雙眼,傅書未陷入神思,蕭秋水驚疑不定,佛宗二人閉目合十,御獸宗更是眼露戾色。
唯有易又晴,目露了然之色,笑著嘆了口氣。
從夜點點頭,又問道:“他們還說,下一層有那什麼死之苦,你怕嗎?”
“死之苦。”長孫儀輕笑一聲:“誰不怕?”
但是,不入死關,焉得生機?
“好。”
從夜長/槍一旋,握在左手中,伸出右手,將一物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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