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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恆一臉飄忽地搖著扇子走進來的時候,論劍臺上正站著他極為熟悉的討厭鬼仲瀾和他求而不得的女神鳳無惜,莫平生跟在他身後,烏漆漆的眼睛裡透露著茫然的意味。
仲瀾其人,和琢玉門的宿雲驚,本來應該同崑山的長孫儀、瑤華宮的易又晴處於一個層面,可是前者兇名太盛,後者美貌程度太過,知名度狠狠壓下了這兩個據說十分出彩的弟子。
想來他們對此也不是沒有意見的。
鳳無惜垂著雙目,含翠已然出鞘,被她握在手中,臉上是一貫冷淡的表情,她對面的仲瀾則滿臉鐵青,兩人之間火/藥味極其濃厚。
衛恆隨手扯了個面熟的弟子問話,對方也是忍了很久了,見有人打聽便非常熱情地告知事情發展。
莫平生茫然的眼神漸漸恢復一點生氣,定定地盯著臺上兩人,沒有移開。
“先前仲瀾師兄帶著御獸宗的弟子前來挑釁,說什麼崑山明面上是劍修,但就沒有能打的……”
衛恆嘴角一抽,仲瀾沒有什麼別的討人喜歡的地方,原因就在於他整個人傲的沒邊了,從前就只把長孫儀看做對手,長孫儀出了事,他就一臉巔峰寂寞,哪能不看得人想打他?
他的驕傲不是沒有道理,他突破元嬰的年紀雖比鳳無惜晚了幾十歲,在御獸一術上卻極有天賦,麾下甚至有三四頭元嬰期的靈獸,圍攻起來可以說十分佔便宜了。
那弟子還在嘰裡呱啦分享:“鳳師姐開始也沒理他,但他又說長孫師、長孫儀為了盜取聖劍隱瞞修為,潛藏在崑山,不過是個小人,不值一提,鳳師姐就生氣了,對他說‘拔劍’,於是場面就變成了這樣……”
看他眼裡閃爍的星星,衛恆也能感受到他對鳳無惜說拔劍就拔劍這乾脆利落的表現十分傾倒,別說他了,衛恆自己也很傾倒。
畢竟是他第二個一見鍾情的女劍修……想著想著他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就開始變得和表情一樣飄忽,直到對上“莫平生”黑漆漆的眼睛裡的威脅時,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總覺得這張臉下一刻就要露出那種令人恐懼的笑容,他怎麼還敢走神!
似乎對他十分識趣的態度感到十分滿意,黑衣女修這才垂下雙眼,重新表現出懵懂的模樣。
衛恆倒覺得,事實上也不用演,收斂所有情緒的時候,她便十分不引人注意,何況這具身體本身的氣質就十分沒有存在感,實在不用太過謹慎。
在臺上的兩人早已動手,含翠劍影漫天,如青竹的強韌劍意之下,仲瀾放出的靈獸虛影幾乎被摧枯拉朽般地斬滅!
一劍,風傾萬里。
和長孫儀不同,鳳無惜自生來就被賦予極大期望,在長孫儀出現以前,她與瑤華宮的易又晴一樣,一樣順風順水,從來沒有任何挫折,也沒有人及得上她。
這才是崑山劍修才應有的風骨,不像長孫儀,走旁支小道,終不成氣候。
靳寒站在臺下感受著身體中的戰慄,眼裡隱隱透露出狂熱的情緒。
沒有了長孫儀,鳳無惜的眼睛裡,才能看到別的對手!
不,她應該明白……長孫儀,根本不配與她站在一處。
兀自沉浸戰慄中的靳寒沒有發現,人群中的黑衣女修,向他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
“嘖。”
沒想到靳寒針對她的原因居然是無惜。
長孫儀從琴案後站起,無相扇在指尖一旋,又從容一展扇面,那是她從衛恆那裡學來的把玩扇子的招式,在衛恆身上是輕佻風流,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自然。
藺如霜倚在門上,面無表情道:“你又趁我不清醒來玩弄清歌。”
長孫儀一噎:“什麼叫玩弄,你改成撥弄可以嗎?”
說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壞事一樣。
“你感覺怎麼樣了?”她不想和任性的美人研究詞語的正確用法,話中透著憂慮:“這一回你又睡了兩年,我可沒聽說過這種奇怪的病症,你始終不肯開口……”
“我心中有數。”藺如霜低咳了幾聲,走到她身邊落座。
無相扇本體乃是一座山,只是煉化之後可以幻化成扇,據藺如霜所言,蓮華聖器在蓮華聖尊手中時本就沒有器靈,有也是後來遇到機緣才會誕生,無相扇沒有這個機緣,威力卻不容小覷。
他們現在所在便是無相山之中,蓮華聖尊是個很有雅趣的人,她在山中建了一所巨大的庭院,庭院之中奇花異草奇珍異石數不勝數,亭臺樓閣堆疊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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