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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儀本沒有放在心上,輕描淡寫躲過也就罷了。
熟知當時,在她眼裡還是個幼崽的司韶白為達目的,日夜不息,勤耕不綴,不是……是死不悔改,覷著個機會就放冷箭。
這傢伙簡直是龍族中的異類,渾然不知道驕傲為何物,滑不留手難以對付。
縱使好修養如蓮華,也最終忍無可忍,挑了個隱蔽的地方,把這傢伙杆杆到肉好好修理了一頓——對,用的就是她驅使天下生靈的蓮華令主旗,也就是司韶白心中的破幢帆。
蓮華本就領悟生死大道,若她飛昇,必掌輪迴,令主旗是她最早的法器,天下生靈莫不仰視,自動遵從令旗揮斥,白龍也難以避免,即使蓮華沒有驅動法器,但光是旗上的氣息對她都有壓制作用。
這簡直是她的噩夢。
討不到好,狡猾的白龍眨了眨大眼睛,眼淚汪汪地朝長孫儀看去,一臉可憐:“陛下,我錯了!”
莫平生好奇地看著她,司韶白渾然不覺得自己求饒有什麼丟臉的地方,豁的出去賣的開,長孫儀暗暗的想,幸好從夜高傲自負,不像司韶白這樣豁得開,否則她可要頭疼死。
萬妖五龍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長孫儀收了手,蓮華令主旗憑空散為微光消失不見,可是周身的陣法還是沒有解開,司韶白肩膀一垮,沮喪道:“陛下……”
長孫儀理了理裙裾,身後黃沙自行凝結成一座堅固的椅子,她從容落座,淡淡看著司韶白:“說吧,什麼時候離開崑山的?”
她要讓事實告訴她,裝可憐也沒有用。
司韶白嘴角耷拉下來,眼中霧濛濛的:“就……一百多年前嘛。”
難怪她始終沒有感覺崑山有什麼不妥,之前猜對了,長孫儀點了點頭,莫平生再度乖巧地跪下來,伏在她膝上,黑髮蜿蜒落地,長孫儀抬手梳理著她的長髮,藉此穩定心緒。
唉我也好想被順毛呀……想到一半,司韶白這才反應過來,她沒有毛,只有一身龍鱗。
慘!
頓了一會兒,長孫儀道:“別的倒也罷了,信月的龍身你該還給她,偷走了算怎麼回事?”
“啊?龍身,我不知道啊,信月的龍身不見了嗎?”司韶白瞪大眼睛,裝傻。
長孫儀目光落到她胸前的吊墜上,司韶白眼睛瞪得更大,捂胸尖叫道:“陛下你變了,你在看哪裡——”
長孫儀:“……”
她憑空一握,令主旗在手中成形,是無聲威脅。
這小混賬,混跡人間一百多年,好的沒學到,倒不知道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早知道她對人界這麼感興趣,長孫儀早就送她去投胎了,省得她見天兒興風作浪。
好在之前從酒翁手裡把令主旗扣回來了,否則這傢伙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呢。
司韶白一見噩夢陰影就蔫了,她委屈兮兮地解下頸上的吊墜遞過去:“誰讓信月之前坑我嘛……”
五龍之間也不是全然和諧,除了和誰都能交好的易又晴,顏近瀾偏僻少言,從夜傲的沒邊,沈信月腹中黑水比誰都多,再加上個年紀最小,皮到極點的司韶白,簡直可以想見他們五龍相處時的畫面。
其中最令人頭疼的還是司韶白,在易又晴加了幾層濾鏡的眼中,其餘三個都有優點,但對於司韶白也是手足無措的,沈信月底子裡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知撩撥過司韶白幾回,這小混賬即使再奸猾,也免不了吃虧。
雖說他們的感情摔摔打打也就出來了,但司韶白這麼做,如果是還沈信月一擊,也還是過了。
長孫儀看著她掌心的金龍吊墜,沒接,實際上,她並不相信司韶白的話。
“你真的是因為之前被坑而還擊,才拿走信月的龍身的嗎?”
司韶白眨了眨眼睛,低下頭:“是啊,陛下,我知道錯啦,你別關著我了,嗚……”
莫平生好奇地學:“嗚——”
司韶白:“……”遭了,遇到剋星了!
長孫儀難得見這小混賬真的吃癟,縱心中被惡意侵襲,眼中都不免泛出笑意,這一笑,連眼中凝聚的墨色都散去幾分,不再那麼詭異攝人。
她不再繞彎子,直接點明道:“韶白,我這一回的投胎,應該和你有關吧。”
“你帶走信月的龍身,是不願意五龍復歸原位?因為你找了從夜、近瀾、信月和又晴,發覺最好從信月的龍身上下手,只有信月不會因此出事,對嗎?”
“五缺一,五龍不復位,那麼天道便不會因此而動盪——”說到這裡,長孫儀眼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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