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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中發揮效用,於光揚崑山劍派亦是有益。
可惜時機不對,她身上的嫌疑洗不清,事關聖劍未來,崑山不會容情。眼下她拿得出聖劍,自然一切都好說。
“爭論無用。”蘭清微見幾位師兄各持看法,思索片刻,冷聲道:“長孫儀,你若此刻請出聖劍,還能從輕發作。”
長孫儀攤手道:“師叔當真抬舉弟子了,弟子若能有辦法請出聖劍,此刻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蘭清微冷冷道:“既然你請不出,我替你請!”
她素手一掐指訣,本命靈劍自劍府彪射而出,霎時漫天劍影齊發,直射站在堂下的長孫儀——
“認主與否,也不冤枉你,以事實辯駁吧!”
崑山五峰之主修為無一不在分神之上,蘭清微含怒一擊,雖意在試探,卻未曾留手,何況劍修之能,越級而戰絕非笑談,長孫儀不過金丹大圓滿的修為,怎敢硬接?
眼見劍影逼至眼前,一剎那的威壓壓得長孫儀額上冷汗疊出,她劍指結印,體內劍氣自發成罩,卻在頃刻間被龐然劍氣破開。
氣浪轟然炸響,元極殿內的瓊玉地磚禁不住猛裂的一擊,乍然碎裂飛散,自長孫儀頰邊擦過,劃出三道鮮明的血痕,長孫儀隨氣浪倒退數尺,半跪在地。
她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跡,苦笑:“蘭師叔,你下這麼狠的手,是怪弟子先前偷喝了您珍藏的佳釀?”
她的本命靈劍凝塵早被沒收,體內劍府中蓮華聖劍亦好似睡著了般,不為所動。身為一名金丹期的劍修,在分神大能的一擊下,有劍許能擋下一二,然而無劍可用,她也只有吐血的份兒了。
蘭清微不妨她還有心思油腔滑調,禁不住怒上眉梢,欲再動手,卻被段無塵攔下:“師妹,此刻可不是你教訓晚輩的時機。”
段無塵說到這裡,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掌門道合元君看去:“掌門師兄,你怎麼看?”
蘭凊微含怒一擊,可未曾留手,長孫儀卻仍是硬扛著不召出聖劍,也許聖劍確實不能為她所驅,也許是她鐵了心不肯交出。
但無論是哪一種原因,也僅只於此了。
長孫儀交或不交,聖劍是一定要拿出來的,不管用哪種方式。
韓樸也跟著看向道合元君:“道靈重傷閉關,不能教訓弟子,我們也該替她管教一二,給她弟子改過之機,然而長孫儀不知悔改——”
“勾結魔修、殘害同門在前,盜取聖劍在後,罪愆深重,不可輕饒!”
第2章 問罪(二)
折騰了這麼久,總算到了正題。
連日的死傷使得門內人心惶惶,而無聖劍鎮壓的洗劍池更是有所異動,各脈老祖對此頗有異議。
不管長孫儀如何得人心,也不管她天資如何,到底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小輩,得失權衡不必細說,一個長孫儀,還不值得他們抗下這些壓力。
道合元君沉聲道:“既然如此……”
長孫儀打斷道:“掌門師叔,無憑無據,您當真要定我的罪嗎?”
雖是這麼說,她在來此之前心中就早已有了定論,只是仍懷抱一線希望,不信他們為了一把誰也不認的“聖劍”,顛倒黑白,不問是非。
韓樸冷然道:“聖劍在你劍府內,就是最好的證據!”
長孫儀抬眸:“那麼,諸位師叔認為我會為了一把不能用的劍勾結魔修、殘害同門是麼!”
最後一句,隱隱有惻心之意。
崑山修劍百年,而至如今,各脈雖有隔閡,年輕一輩弟子之間卻都有交情,從入門之始,一同修煉一同遊歷,她能走到今天,亦少不了長輩的教導,叫這幾人一聲師叔,她是真情實意的。
可是——就是一把劍,就為了一把劍!
好一把蓮華聖劍,硬生生劈開這一團和睦,劈開這同門相親的假象,暴露出埋藏在煌煌名門大派下最深層的不堪!
蘭凊微皺著眉頭張了張嘴,終是無言。
“誰說沒有證據?”
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眾人朝聲音來處看去,只見韓樸身後一個眉目靈秀的黃衫少女朝他們行禮:“諸位師叔,盈兒有話要說。”
韓樸略帶驚訝:“盈兒?你要說什麼?”
“伯父。”自稱“盈兒”的少女是韓樸的親侄女:“我……”
韓樸見她一臉忐忑,安撫道:“本尊在此,你大可直說,不必擔心。”伴隨這句話的還有他向長孫儀投來的冰冷眼神。
長孫儀倒不在乎分地峰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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