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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眼力和膽識。
長孫儀注意到她的目光,也回以一笑,兩人相視的畫面頗為美好,沈病梅看得眼睛有點痛,他連橫了長孫儀幾眼,開口道:“那花礫門在何處?帶我們去轉轉?”
他問得十分不客氣,趙缺眼神閃了閃,十分遲疑:“這……”
長孫儀笑了笑:“閣下在花礫門應該有些關係吧?我想沈九兄也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上門做做客,能將持聖器的行兇者捕獲歸案,花礫門實力想來十分雄厚,在下十分仰慕,即使是進不了內門,在外門轉轉也是無妨。”
早在之前,長孫儀遲疑是否該靠近沈家叔侄之時,便是趙缺幫她下的決定。
因為這個趙缺乃是花礫門的外門弟子——或許連外門弟子也稱不上,但他腰間的確是掛著花礫門的令牌的,沈家人不知道,長孫儀又怎會不知?
正因為長孫儀第一眼就察覺出了此人身份,知道他和一般騙騙錢財的本地導遊不同,又察覺出趙缺的意圖,她才順水推舟,乾脆地加入了沈家人的行列。
即使不說這百餘年來往數次,就是百年前來尋試劍石的時候,她也對海外山頗為了解了,縱然這瞭解沒有十分,也該有七八分。
花礫門的勢力佔據海外山也有千餘年,是個分神散修開創,只是他修為遇到了瓶頸,開宗立派後便時常遊歷閉關,不過打著這位大能的名號,花礫門也的確沒什麼人敢來招惹。
這個門派與外界常有溝通,會做點交易,善於蒐集資訊。
但要說把行兇者緝拿歸案——
長孫儀想到樂家的滅門慘案,那等恐怖的氣息,不由輕輕一哂,就算花礫門那位分神元君出手,行兇者有召靈幡在手,他們也未必真能將他緝拿歸案。
可,這訊息也絕非空穴來風,到底如何,還是要上門去看一看才知道。
長孫儀猜的沒錯,趙缺的兄長是花礫門內門弟子,他自己天資低微,看在他兄長的份兒上,卻也在外門混了個不大不下的位置,其餘外門弟子也時有奉承。
但,再被奉承,長孫儀沈信月給他的東西都足夠他百餘年無憂了,就是他兄長要突破,有這些資源也夠了,真出了什麼事,大不了收拾包袱跑路!
長孫儀說得客氣,趙缺也知道不妥,然而沈信月一堆又一堆錢財砸下來,財帛動人心,他也忍不住昏了頭,一咬牙,心一橫,應下了這個要求。
一行人來到花礫門,沈信月收起易惹人注意的靈舟,任由趙缺給他們安排。
其中一名引路的外門弟子看他們一眼,湊近了趙缺,壓低聲音道:“趙師兄,最近門內可不容許外人亂走!你這……”
“知道知道!”趙缺給他塞了靈石將人打發了,又回頭和他們喋喋不休吩咐:“幾位如果真的想要拜訪或者遊覽門內風光,還請暫過幾天,好歹訊息都透出去了再說……”
什麼訊息,不言而喻。
長孫儀與沈信月對視一眼,片刻後她收回目光,笑意溫和道:“趙兄放心,我們這段時間一定安分,不會讓趙兄為難。”
嘴上答應的十分爽快,實際上呢?
等到金烏沒入海平面,整座塹淵海外山島都陷入一片黑暗之時,兩道人影不約而同地躥出了外門弟子居住的院子。
長孫儀摸了摸下巴,轉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青年,含笑打了個招呼。
“沈九兄,真是巧,你也來散步呀?”
她等到夜深人靜是為了這個氛圍,即使修士不必睡眠,但人的慣常作息擺在那裡,總要休息。
因此,她也沒換什麼裝,倒是這個沈久,特意換了一身黑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去做賊。
以修士的眼力,難道還真的……
不對,此人的修為,恐怕花礫門還真沒幾個人察覺得出。
沈病梅眼角一抽:“巧什麼巧?別以為本——大爺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你也是為蓮華聖器而來?”
說到“本”字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陰慘慘的聲音壓得極低,簡直比鬼修還更滲人。
長孫儀嘆了口氣,說的這麼直接,她也沒法反駁不是?
縱身一踏,憑風而起。
即使心知未必是真,但只要有一絲見到曦光的可能性,也讓長孫儀不由心神動搖。
沈病梅一哼,也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彼此都有搜尋的方法,長孫儀白日時隨意問了弟子幾個簡單的問題,掐指一算,勉強算出了花礫門的大牢方位。
沈病梅則動了動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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