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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主持吞噬靈識,還是最要緊關頭,凡度想到了秘境之中,素沙築基之中將靈氣吸納一空,圓滿進階的模樣,再想想自己當時與機緣錯過的築基,狠下心來不破不立,自毀道基,重理丹田,將主持的元嬰也同時粉碎,護住了自己。
哪怕修為降到了練氣期,也因禍得福,丹田內多了一股元嬰期修士的真靈,能供凡度日後修煉。
可能,真的是沾到了素沙的好運氣,受了傷的凡度被無辜牽連,為當年撫養自己的和尚平反,離開往生門的事情也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反倒是幾個看好他的長老,多補了凡度些丹藥和靈石,希望他們日後能有緣再見。
畢竟,和尚對凡度來說亦師亦父,主持他們當年滅殺和尚的事情,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凡度揭穿主持的真面目,離開這裡也沒有理由阻攔。
強求,終究不是緣。
至於凡度是不是真的為了女修,要離開這裡,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幹涉了。
除了素沙和落雨,沒有其他人再知道藍衣僧人的具體死因,就連主持,也是在擠入凡度的丹田內,被他連帶著自己的道基一同毀滅攪碎時,接觸了一些真相的片段,才在憤恨與惱怒之中徹底消失。
主持是自棄肉身,元嬰離體的,又沒有搶到反應及時,寧願自毀也不讓主持得逞的凡度身體,哪怕修為高出凡度兩級,僅憑元嬰,也沒有辦法奈何凡度,最後落得神魂俱滅,不入輪迴的下場。
只能說是咎由自取,惡有惡報。
凡度帶著些傷,在往生門一些弟子略帶不捨之中,脫下僧袍,換了件普通的長衫,帶著前·長老同門們所送的些心意,離開了這裡。
這比他預想的結果要好很多,凡度要在秘境之中殺掉藍衣僧人,就是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把所有的罪證都拿出來,為所有的不公平反,往生門也不會因此殺掉一個元嬰期佛修的,畢竟,主持的戰力就是往生門的立派底氣之一,元嬰期佛修極少,不可能輕易折損。
而主持活著,自然也會保下藍衣僧人的命。
凡度有自知之明,沒想過主持會殞命,他殺掉藍衣僧人就已經足夠。
誰能想到,主持在受刑時,居然肉身掙脫不了禁錮,讓元嬰離體來謀害凡度,卻被凡度不惜自傷,也攪碎了他的元嬰。
最後,主持也死了。
不知道當年的和尚和兩個乞兒,以及其他那些被藍衣僧人所害,或是因主持的包庇而喪命的無辜亡者,是否已經步入了輪迴,但凡度希望,藍衣僧人和主持的死,能慰藉幾分亡靈,讓他們來世能順遂喜樂些。
所以,凡度耽誤到現在,才聯絡上素沙。
聽到素沙有點冷的聲線,卻不減關切的問自己的情況後,凡度也少有的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說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道基被毀,受了些傷,要重新修煉了。
修為,可以再練,報仇,卻機不可失,凡度覺得自己還是蹭到了徒弟的好運氣,就是他的修為,折損的太嚴重,要比素沙低了。
一聽到站在遠處,都能被主持魚死網破的盯上,倒黴出新水平的師父,說自己修為折損時,素沙的良心迴歸,很是有擔當有責任心的攬下照顧保護師父的重任。
‘你先和凡度說一下自己在哪裡!’碎哥聽素沙在這裡空口許諾,就覺得這個小崽子別的能力不見漲,吹牛的本事倒是與日俱增。
就算修為衰退,凡度肯定也有其他保命的手段,哪需要素沙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好吃好喝的隔空許諾。
被碎哥提醒,素沙才想起來,光說說是沒什麼用的,她應該儘快和師父匯合,對於午陽中世界的各大城池,還是凡度比較熟,所以,素沙報完自己的座標,凡度想了想,還是自己去找素沙比較好。
反正,素沙也是要留在這裡,看一眼“捉福節”的。
這麼一對比,碎哥倒是覺得,自家崽認師父,和佔便宜沒什麼區別。
坐等師父來找自己,素沙對“捉福節”的興趣倒是輕了不少,等到明日再去見一次花蓮,與同門打個招呼,等到凡度後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素沙住在城主府內,任何事情有侍女們打點不用掛心,但凡度來到這裡,可是沒法住在城主府的,所以素沙先去在城內,找了家乾淨整潔的客棧,提前幫凡度準備好,要不然,“捉福節”開始後,前來參觀的修士可不少,客棧就全滿定不到房了。
已經沒什麼空房了,還是素沙跑了好幾家,才找到一家合適的客棧,她想著凡度還受著傷,哪怕她不太懂修為折損,算是什麼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