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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吧?真不知道祂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梅菲斯托嘆了口氣,挑起了膝頭美人尖尖的下巴——如果忽略她紅唇下尖銳的細齒,那麼她確實非常符合曾經地上生物的審美。
“怎麼了?”感覺到惡魔的情緒低落,這隻由夜蝠化成的女妖立刻有些惴惴不安。
“沒什麼,”前詩人說,“我們繼續吧——正如我所說,美是詩歌賴以生存的養料——尤其是精緻的、脆弱的‘美’在深淵十分稀有……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我親愛的女士,我知道深淵確實不欣賞那樣的美,所以我那位朋友的出現才顯得格外的珍貴。”
“他是深淵之中,為數不多的、能夠欣賞那種美的存在——我們曾經無所不聊。”
梅菲斯托又喝了口杯中的酒,他並沒有把它遞給邊上的女妖們,因為深淵魔物喜歡的永遠是鮮血,這樣需要細細品味的杯中之物,於魔物們來說可以算是寡淡無味。
“那麼後來發生了什麼呢?”蛇髮女妖問。
這位大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總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存在,都會被惡魔們嗤為“如地上種一般裝腔作勢”,不過由這位大人做來,不過是一種無關痛癢的癖好罷了,甚至讓他們覺得頗為神秘。
“後來?後來他忽然愛上了一位極其脆弱的美人,來自無盡之海,壽命不過百輪,”梅菲斯托晃了晃杯中的酒,“並決心為此步入婚姻的殿堂,就是締結為永久的伴侶。”
三隻女妖不約而同流露出驚異的神情。能與這位大人成為朋友的,必然是無比強大的魔物,而一隻強大的魔物居然會愛上那種生命不過百輪的生物?
“他身體中流淌著高階精靈的血,血統賦予我那位朋友對‘契約’與‘美’無與倫比的忠誠與追求。他將自己的血肉分享於她,放棄了大半的魔力——只為了與她從此過上平靜的生活——非常感人,不是嗎?簡直就像童話故事一樣。”
幾隻女妖猶豫著點了點頭。
“所以當時我決定祝福他,併為他送去了新婚的賀禮——可遺憾的是,”梅菲斯托深深嘆了一口氣,“在我去送禮物的時候,他的那位妻子並不如他所想拿的那般堅貞,她居然……說她愛上了我。”
女妖們吃吃地笑了起來,對於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這位大人——不管是他本身如同深淵般的美貌,還是他那比任何一位領主都更富有的城池,都足以讓任何一隻惡魔打從心底裡沉醉。
“所以我並不是那個壞人。”曾經的詩人再度強調,“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權力,而我從不勉強……你說是嗎?利坦。”
女妖們驚訝地張望,這才意識到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陰影中,一位黑髮華服的青年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大概是因為眼眸細長的緣故,他的微笑顯得溫和而又剋制,沒有一絲張揚放肆的意味,在深淵中顯得很是稀罕。
“你說得很對,”黑髮青年說,“但是你應該告訴這些女士——在羅薇塔正式與你見面之前,你曾經如何無數次潛入我的府邸,用你最擅長的聲音與故事迷惑她,讓她陷入難以遏制的想象之中——直到見面的瞬間再一舉擄獲她的心:她心心念唸的織夢人居然那般迷人,不是嗎?”
“故事是無罪的。”被點破的惡魔顯得很是無辜,“而我只是一位詩人。”
“或者你應該告訴她們,你所謂的禮物,是我最不需要的‘候選者證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始終沒有用過它,甚至連想都沒想起來。”
“可你最後還是用了不是嗎?”梅菲斯托笑了,“我說過的,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權力——而我從不勉強。”
“確實,如果不是因為她在你的慫恿下直接清洗了我的領地,”黑髮青年點頭,“我想也許我永遠也用不上那東西。”
“我可什麼都沒做。”
“當然,你只需要說說話就可以了,”黑髮青年也笑笑,“對於你們這些詩人來說,許諾難道不是和飲酒一樣輕易的事情?啊,對羅薇塔,你甚至根本不屑許諾,讓我猜猜你和她是怎麼說的……‘要是你不曾受到婚姻誓言的束縛,那麼我們應該能共享許多快樂?’還是‘我永遠只能是他和你的朋友,你根本不應該愛上我——那樣只會讓你擔驚受怕?’”
梅菲斯托笑出了聲來:“你熟練得超乎了我的想象。”
“以羅薇塔的頭腦,她只會將這些話當真吧,”黑髮青年感嘆,像是感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遭遇,“然後順從你的意思,將那成為障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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