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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石塊除了殘破之外,實在是太過於乾淨,沒有任何類似於文字的東西可以提示他們。就這樣兩人繞著牆根一樣的遺蹟轉了又轉,直到霧氣越來越濃,濃得面對面也有些看不清楚。
“我們還要繼續嗎?”理查德再次提出疑惑,他的聲音隔著霧氣傳來,和他的面容一樣隱隱約約,不甚分明,似乎離得有點遠。
“這該死的地方!”多恩有些焦躁不安起來。現在就走著實有些不甘心,但繼續下去,身為盜賊的直覺已經在告訴他這並不合適。
多恩摸了摸收在腰上的匕首。
大名鼎鼎的雙匕組合,出來一趟空手而歸,說出去簡直丟人……算了。
他冷靜下來後,覺得比起這虛無縹緲的遺蹟寶藏,還是自己這身阿瓦達更寶貝點——薩瓦隆出品,法師塔的手藝,可以承受至少三次致命攻擊——已經救過他兩次了,再有一次就會毀壞,可千萬得小心點。
“走吧。”多恩招呼理查德,“趁現在沒什麼狀況,我們趕緊走,星界石拿好……你站那麼遠幹嘛?靠過來點?等等,你點什麼燈?不知道這玩意容易暴露位置麼?”
然而理查德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一動不動。
唯有一點豆大的光,透過重重的霧氣,慢悠悠地繞過理查德的位置,穩穩地朝他飄來。
多恩腦子“嗡”地一下就炸了,想也不想抄起腰間的匕首就朝那光的位置投擲而去,轉身就跑。
然而剛跑沒兩步,他就發現動不了了——低頭,竟是有冰霜沿著他的腳底悄然向上蔓延。不過瞬間就凍住了他想要去取星界石的雙手,爬上他的臉頰,只剩兩隻眼珠子還能勉強轉動。
“啊,歡臨,歡臨……”
罩著灰袍的身形嘆息著,帶著奇怪的語調從霧氣中走到他的面前,湊近,露出一張面盆大的骷髏前臉。
在後者近乎絕望的注視中,他抬手撩起脖子邊的兜帽,露出格外粗短的頸骨,上面卡著兩把匕首,正好一邊一隻,看著像是新紮的蝴蝶結,多少有點滑稽。
“年輕人啊,這是泥滴匕首嗎?”
“……”
“泥掉滴似這把匕首呢?還似這把呢?”
“……”
“為什麼不說話呢?如果不說滴話,那額就當泥是預設了剛才對額滴冒犯。和泥滴同伴一起,用靈魂償還吧。”
“……”
'anima extraction。'(靈魂抽取。)
冰涼的氣息噴吐在多恩的臉上。他只覺得頭顱正中位置彷彿被那刺骨的寒意突然開了個洞,身體裡所有的熱氣都朝著那處湧去。
而在他徹底失去知覺前的剎那,彷彿聽到了一聲低笑。
“噗……”
那笑聲很輕,卻分外明顯,在格外寂靜的霧氣中,就如同滴落在平靜湖面上的水珠一樣清晰。
灰袍一個手抖,剛剛收集到的靈魂直接竄回了原主的身體裡。
“誰!”
它迅速環視一圈,卻沒有看到任何活物。
“這裡……”
非常細小的聲音,和霧氣一樣縹緲。
可還是什麼都沒見。
“這裡。”聲音稍微接近了點,或者說很近了,彷彿就在它的腳下……咦?腳下?
灰袍猛地低頭,卻看到一團可以懷抱的蓬鬆毛球,腦袋上長著長長的耳朵,背上有一對小小的翅膀。這團毛球正扯著它的袍角,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在蹭鼻子。
“抱歉,實在是太癢了,很久沒用這玩意了,實在不習慣。”還沒來得及等它發作,這隻杜雞兔就搶先開了口,“不過話說回來,我叫了你好久了。”
說話間,杜雞兔抬起了頭,黑洞洞的眼眶中有著瑩綠色的靈魂之焰。
“……泥似那個分院的?”灰袍放下了正打算攻擊的手。
“厄路多,鍊金科。你呢?”
“啊,那很常見。”灰袍聽起來有些驚訝,“額似塞洛法滴,預言科。說起來,為什麼額總覺滴好像在哪裡見過泥?”
“哦?大概是因為我長得比較獨特吧。”
“確實……”灰袍猶豫,“泥這樣滴……額應該是有印象滴……”
“因為某些原因,我離開了一陣,”杜雞兔形的巫妖像人一樣晃了晃腦袋。
“咦?怎木可能?”
“怎麼不可能。”對方不耐煩地抖了抖耳朵,“在你們預言科的眼裡,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