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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刻打斷,“我要後悔了,就回去打劫你的實驗室。”
“你敢?”
“呵,本來就是我的。怎麼?還是很討厭我?討厭得想要幹掉我。”
“沒錯。”
“那怎麼不直接把我扔在這裡?”林馬上抓到了重點。
“哼,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在深淵遲早會被收拾得連骨頭都不剩。”哈爾倒是沒炸毛,直接話鋒一轉,毫不客氣地嘲諷道,“看在你還算有趣的份上,暫時留著你的命。”
“哦,這是在擔心我麼?”林笑了,“謝謝啊。不過我連骨頭都沒有,就不勞您擔心了。”
巫妖恨恨地剜了她一眼,眼中綠色的火焰明滅不定:“不知好歹的傢伙。”
(……不知好歹。)
忽然有個聲音在她腦海裡悄悄重複了一遍,遙遠得彷彿來自天邊。
林一愣,當即使勁搖搖頭,可等再要仔細去聽,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剛才那小小的一聲,彷如幻覺。
“我一直這樣的啊,你才知道麼?”
林忽略那一點奇怪的感覺,聳了聳肩。
是啊,可不是麼,不知好歹。
當初要是她是知道好歹的傢伙,也不至於掉到這個地方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有什麼事,都等以後——以後的以後,等到再也走不下去的時候再說吧。
'commoveatur a mortalium'
她輕喝一聲,抖抖身子重新化作一團堅實的泥巴,觸鬚一伸纏上馬的脊椎,再一拉就躍了上去。
披著兔子皮毛的巫妖順勢輕盈地躍到泥巴的腦袋上,毫不避諱。
沒有血肉,唯有骨骼和靈魂的重量,讓巫妖在這個世界上行走的時候毫無負擔,背起來也格外輕鬆。
林晃晃腦袋,不顧巫妖的尖叫,伸出觸鬚撓了撓它的角,又順著那皮毛使勁摸了一把,果真油光水滑——讓她恨不能把所有觸鬚都埋進去,把這身皮毛弄得亂七八糟的,然後再慢慢捋順。
“你想幹什麼?”
巫妖大約是被坑的次數著實太多,變得格外敏感。
“哦,沒什麼,走吧。”泥巴收回蠢蠢欲動的心思,“我們回灰血森林吧。”
……
遙遠的魔導之城,斯維爾託,地下魔法公會。深夜。
多恩猛地自超導臺上坐起,捂著胸口呼呼喘氣。
背部彷彿還有痛覺殘留,那一紮透心涼的感覺猶未散去,彷彿已糾結於血肉當中。
錯覺錯覺錯覺……
他告訴自己。他帶了阿瓦達的,帶的,所以他沒有受傷,沒有流血,沒有死去——他還活著,他,多恩,還活著,作為這次的唯一生還者。
身下冰涼的臺子提醒他,恭喜他已經回到了這個世界。
“醒了?”一旁的法師甕聲甕氣地問道,他罩在厚厚的袍子裡,臉完全看不見,只有說話的時候會有一點白起洇出, “剛轉移完畢,你的阿瓦達已經徹底壞了——你知道的吧?”
說著指了指旁邊臺子上的人形。
“是……”該死的。
背後又是一陣冰涼的幻覺。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這裡有成色不錯的可以給你,可以打折呵呵……”
“不用了。”多恩翻身而下,掀開加絨的皮甲,把阿瓦達上的東西飛速拆了下來帶塞裡面裝好——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然而剛走沒幾步,他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腳步一頓,才想起來,原本相互交付後背的理查德已經不在了。
“另一個傢伙在哪裡?”
“就在隔壁。”
“那我帶走了。”
“好的,請在協議上籤個字就好。”
灰袍的矮個法師甚至都不需要問為什麼不用轉移——一般這種都是將靈魂遺失在了另一邊。
多恩胡亂簽了,揹著理查德就走了出去。
魔法師居住的地方總是陰影重重,這也本該是盜賊最喜歡的環境。然而今天的多恩卻只想儘快回到有光的地方去——有光的地方。
他不愛用燈,卻鍾愛蠟燭——只有豆大的一點光,卻能照亮整個屋子,不用太亮。反正屋子裡已經有魔法暖爐了,可以弄得很暖很亮。
他必須趕快回去,回到那個有暖爐有蠟燭的屋子去,先好好睡上一覺,睡到大天亮,然後再起來處理理查德,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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