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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魔力似乎在瘋狂地朝著他聚集。而那魔力並非源自其他什麼地方——正是他的身下。
——那裡有什麼?
疑問劃過厄運之母的腦海。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深澗之下的裂縫連同的應該是深淵之泉——裡面湧動著來自真正意義上的深淵的岩漿,傳說中那種熾熱足以在瞬間將靈魂焚燬。
深澗中的法力游龍彷彿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一般,開始紛紛亮了起來,朝著哀嘆之主的位置瘋狂湧來。
厄運之母只覺眼前明晃晃的一片,當即想也沒想,直接朝著水域之上竄去。
——管他去死。
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哪怕知道那個傢伙很有可能死不了——這個念頭簡直讓她恐懼得無以加復,只能憑著本能不斷地向上衝去。
可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
她本能地開啟感官看了一眼,卻看見一道熟悉的光正朝著她飛速游來,如同嗅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緊咬在她的身後不放。
她想要調動蛇發攻擊,卻立刻想起到,自己剛剛失去了所有遠距離的攻擊手段,恢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一切就好像先前的場景還原。
只不過這一次,游魚和巨鯨的位置掉了個個。
厄運之母幾乎要抓狂。她瞅著那光接近身後的時候,徑直一鼓身體,噴出一股長長的汁液,順勢向前竄出去老遠。
濃黑色的汁液堪堪打在那光之上,瞬間將那光徹底澆熄。
然而還沒等厄運之母稍稍得意,便聽得一聲沉沉的咕嚕聲。
'commoveatur a mortalium!'(顫抖吧凡人!)
墨汁在一瞬間被驅散,更廣闊的陰影朝著她猛撲而來,然後瞬間包覆罩住,將她牢牢套在其間,任憑她死命掙扎也無法撼動分毫。
假如厄運之母能夠看清,那麼她會清楚地看見:如同瞬間在深澗底部生長而出的茂密森林,無數的枝丫交錯著上升,在半空織出一張巨大的網:大小差不多能夠覆蓋小半個深澗——如果要捕捉她的前夫可能還差一點,但是對付她卻是足夠了。
而在抓住了她以後,那網如同有生命一般,徑直將她再度朝著深澗底部拖去。
她想要扭動,想要出去——可出去意味著她要放棄更多——包括從“他”那裡得來的東西。
而不過是一瞬間的猶豫,她就失去了完全脫離的機會。
又一層網覆蓋過來,將她死死包住,幾乎不留一點空隙。
下沉的過程中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水在不斷變得灼熱——周圍無數光點亂竄,她忽然驚恐地意識到,這是深澗中的岩漿即將上升,這裡作為深澗之泉,岩漿會定期向上湧起,直到噴出深澗,帶來無數淤泥與沉積,將此地變為混沌的泥沼。
而她討厭渾濁的泥沙還有水。
所以她在這裡飼養了過量的法力游龍,可以使用含有魔力殘餘的泥沙,定期清理。可現在,顯然這裡的岩漿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即將重新上湧。
足以焚燒一切的灼熱不斷接近著,舔舐著她,彷彿隨時會把她點燃。
“放——放開我——”她忍不住尖叫起來,“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做了選擇而已!你無法禁錮我!你不能!”
“放了她吧。”
一陣輕笑傳來,下沉停止了。
接著她感到周圍緊緊裹著她的東西倏然散去,如同無數的水草飄然遠離。接著她被某個巨大的、冰涼的軀體托起,接觸到的部分十分光滑——熟悉的、細鱗特有的光滑,讓她戰慄的光滑。
她幾乎是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然而奇怪的是,這次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馱起她一路上游。
她忽然就記起了某個遙遠的時刻:
她懶洋洋地在無盡之海邊享受著舍娜莎的祝福,身軀潔白如同細沙,然後就遇見了偶爾來海邊沐浴的利維坦。
他是那麼的龐大——那麼的恐怖,以至於在看到的第一眼,她整個都顫抖了起來,恨不能立即縮入殼中。
然後她就被捧起,聽到一個聲音珍而重之地問道:“羅薇塔——我能叫你羅薇塔嗎?”
……
厄運之母被帶出了死法之澗,帶到了無盡之海邊,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放了我,”她說,“這不過是一場失敗的婚姻——用你的話來說。”
哀嘆之主卻沒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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