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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就懶洋洋的了;很自如地就死去了。”子產說:“算是找到了應該到的地方;找到了應該到的地方啊!”。
那個校人出來就說:“誰說子產智慧我既然已經把魚做熟了吃掉;他還說:“找到了應該去的地方;找到了應該去的地方”。
所以孟子說這個故事是指對君子可以用合乎情理的方法來欺騙他,但卻很難用不合乎情理的方法來矇騙他。
校人就是主管池沼的小吏。
這個故事李雁回到時頭一回聽到,因此,聽得津津有味。
她發現她爹真的是非常有當教書先生的潛質,講起文章來頭頭是道,深入淺出。連她這個一點基礎知識都沒有的人,也聽得明白。如果她爹日後真的考不上功名,去上學院去當個教書先生也應該是沒問題的呢。
李雁迴轉著黑亮亮的眼珠。
教書先生都說清苦,那得是看和誰比。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書中自有黃金屋!
和那些考取了功名,授得了官位的讀書人來比,那教書先生自然是清苦的。但若是從和土地來刨食吃、在風雨裡穿行的匠人們比,那就是極其體面、又能溫飽的職業了。
李雁回真沒想到,她那儒雅又文質彬彬的老爹竟然有教書先生的潛質。
李爹考場恐懼症的恐懼源,李雁回猜測應該是對於李家的歉疚和對未來生活無力承擔的恐懼。說白了,以前就是真恐懼緊張,所以只能答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而後來則是家境每況日下,讓李爹的心理負擔極大,以致於只能交白卷。其實,歸根究底,還是錢鬧的。
李爹怕還不上家裡人賣田賣地、省吃儉用供他求學考取供名所花費的銀錢。
如果李雁回能在恐懼源上下功夫,將李爹的恐懼源瓦解了,那才是真正能幫助到李爹的方法。
只是該如何說呢?!
李雁回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在李爹開始講古的時候,三個皮小子和屋子裡的幾個女人早就已經呆不下去了,紛紛找了藉口離開。只有李爺爺還在抽著煙,眯著眼睛,很認真的在聽。
好機會!
她接下來的話,若是被李家女人們聽見了,絕對要罵她的。但是李爺肯定不會罵她。因為李爺爺對小輩是很寬容的,輕易不會罵小輩。
所以當李爹講完了第一題,問李雁回是否聽懂了時,李雁回頻頻點頭,並且,毫不吝嗇的表揚著自家老爹,”爹,您講得太好了,我一遍就聽懂了。“
”爹,我覺得您日後若真是考不上功名,出去當個教書先生也足能夠養活我了。“
李雁迴天真嬌憨的說。
”呸!呸!呸!你這丫頭,說的什麼渾話?!你爹哪裡會考不中,你爹肯定是能當狀元的!“,剛剛從廚房回來,手上還端著滿滿一盆紅薯葉餅的李奶奶,正好聽到李雁回的話,慍怒著說。
果然,李爹的科舉就是李奶奶的肺管子,誰戳誰死!
李雁回一吐舌頭,好倒黴,怎麼就好巧不巧的讓李奶奶聽到了,她連忙忙狗腿的跑到李奶奶跟前撒嬌道:”我這不是看我爹學問太好,一時激動了嘛。我爹肯定能考上的,到時候給您老請誥命!“
好說歹說,才把李奶奶說得由陰轉晴,李雁回直拍自己的小胸脯,也顧不得再聽李爹講解第二道文題了,她還有個菜沒炒呢,匆匆和李爹說了一聲後,李雁回就直奔廚房而去。
李爹講解了第一道文題,過足了癮,也就很爽快的放過了李雁回。
倒是李雁回最後的那句”教生書生……“頗有些打動他的心。
李爹對於這次是否能透過縣試,把握也不大。雖然今天的題,他全部都做出來了,可那畢竟是假的,用雁回的話說就是”模擬“,讓他提前感受一下考場的環境和氛圍,說不定他就會因此適應,而不再緊張。
但是,到底有沒有用,他的心裡也沒有底兒。
這是他最後一次考縣試的機會了。
如果真的沒過,李爹就真的不準備繼續再考取功名了。他真的不能再繼續拖累家裡了。
只是讀書這麼多年,一旦不考了,李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要如何養活自己以及女兒。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反問自己這個問題,卻沒有答案。這麼些年,他除了會讀書,什麼也不會。
有時心緒低落時,也嘲諷自己,百無一用是書生!
雁回剛剛的提議到是讓他眼前一亮,突然有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