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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使考試時無法下筆的情況愈發的嚴重。
“周兄慎言!”
羞辱他可以,但羞辱李夫子是李爹絕不能忍受的。
見到是石鼓書院的人,李爹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只覺得心底竄起一股怒火,胸腔劇烈的起伏。
周嘉安似是嫌李爹還不夠憤怒,他瘦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扭過頭對著身後的人道:“難道我說錯了嗎?!”,身後石鼓書院的眾學子們發出一陣鬨笑之聲,連道:“沒錯!沒錯!”
“正是這個理!”
語氣之猖狂,讓周圍的讀書人紛紛側目,面露不喜。
圍在齊昌松身邊的學子皆是清水書院的,他們自已瞧不上李爹,但是卻也不容外人嘲諷李爹。怎麼說李修竹也曾是他們清水書院的學子,因此,每個人都對石鼓書院的這一行人怒目而視。
“子風,切莫中了周嘉安的奸計!”,齊松昌急急拉住想要上前與周嘉安理論的李爹,“不過是一群有才無德的小人罷了。”
子風此次的狀態不錯,觀其神,齊松昌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李爹會過了此次的縣考。想必那石鼓書院的人也看出來了,所以,才特意讓周嘉安來擾亂子風的情緒,爭取干擾子風應試。只要子風考不過,那他就永遠是石鼓書院攻擊清水書院的靶子,周嘉安的心計不可謂不歹毒。
這是特意針對子風而來的。
李爹被齊松昌提醒,猛地醒悟過來。
他不能中了周嘉安的奸計,不只是為李夫子、清水書院,他身後還繫著李家人的殷殷期望。
“……君子挾才以為善,小人挾才以為惡。挾才以為善者,善無不至矣;挾才以為惡者,惡亦無不至矣。愚者雖欲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勝,譬之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李爹冷靜下來,面色陰沉的對周嘉安道。
“你說什麼?!”,周嘉安大怒道。
身後石鼓書院的學子們上前一步,對李爹怒目而視。
齊昌松這邊的學子們也不甘示弱的往前進了一步。一時間,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
“李伯父的意思是說……”
“品德高尚的人把才華用來行善,品格低下的人把才華用來作惡。攜帶才華用來行善,善行沒有不到的;攜帶才華來為惡,惡行也沒有不到的。愚笨的人即使想要做不善良的事,智力不能夠周密,力量不能搞勝任,就好像小狗撲人,人人都能夠制服它……”
謝越彥溫潤清越的嗓音響起,面帶微笑的擋在李爹的身前,就像是真的只是為周嘉安解惑一般,“這一段是出自《資治通鑑》。”
“周秀才及石鼓書院的眾位兄臺可還有不明之處?!”
“越彥不才願為解惑。”
這一段出自《資治通鑑》,普通的來過童試的學子還真有大部份不曾學到過,更不知其何意。現在……嗯……大家都知道了……
一時間,周圍竊笑之聲不停。
周嘉安那幅模樣,可不就像一隻嗷嗷叫的要撲人的小狗嗎!?
齊松昌身邊圍著的清水書院的學子非常欽佩的看著李爹和謝越彥。要知道,他們這些學子,也不過就是剛剛將《四書》和《五經》背熟,會破個題而已。其它的經史子集,他們別說看過,有的連聽還都沒聽說過呢。
可李爹不僅熟讀《資治通鑑》,謝越彥亦能熟知其義,讓他們這才明白讓兩院搶破了頭,讓石鼓書院一直耿耿於懷的人,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周嘉安氣得臉色脹紅如豬肝,有心大鬧,可偏偏無論是李修竹還是謝越彥也都只是背了一段書而已,並未指名道姓。他這上竿子發怒,不是對號入座嗎?!
“謝越彥……你?!”
周嘉安手抖個不停,可卻說不出半個字。
就是因為這個謝越彥後來也選了李夫子,曾夫子愣是活生生氣病了兩個月。
“周秀才若無事,那我們也就不奉陪了……”,李爹心情瞬間大好,“龍門查驗已經開始了……”
李爹一指龍門,果見,已經有衙役在出來唱名了。
唱到誰,擔保他的廩生就趕快站過去,示意自己保的便是此人。
縣試就要開始了。
……
第39章 正考
齊松昌帶著眾人大笑著往龍門走去; 邊走還邊說:“痛快!痛快!自求學以來就今日最為痛快!”
身後的周嘉安等人氣得臉色脹紅; 卻礙於龍門口的衙役不得發作; 只得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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