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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彰顯新娘子的手巧;碧青的針線也就勉強算過得去;給大 郎縫個手套襪子什麼的還成;繡花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兒;她根本想都不想。真要是讓她自己繡嫁衣;估摸明年也甭想穿上;所以,自己的嫁衣是娘縫的。
也是到了這時候,碧青才知道她娘一直偷偷把她繡著嫁衣呢;因是從去年就開始準備的;料子不算太好;至少跟江婆婆給她置辦的那些沒法比;但這份愛女之心卻難得;故此,即使有了許多更好的選擇;碧青仍然覺得娘做給她的嫁衣最珍貴;當天她也穿這個。
因自己這一年瘦了不少;嫁衣便有些寬大;其實,碧青不在乎這些;嫁衣寬大點兒怕什麼;可江婆婆不依;她娘更不會答應;今兒尤其讓她從裡到外全套都穿上了;裡頭紅衫紅褲;外頭罩著大紅的繡袍;頭上的大紅蓋頭一捂;整個一個小紅人;絕對的辟邪。
她娘跟江婆婆圍著自己來回轉;一會兒說,這兒是不是還有些肥;一會兒說,哪是不是還捏個折……
碧青給他們擺佈的像個木偶;等他們滿意了;碧青覺得自己兩條腿都站直了;她娘跟江婆婆拿著嫁衣出去了;碧青一屁股坐在炕上;整個人都沒精神了。
碧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這麼累嗎;姐也沒幹啥;就在哪兒站了會兒;哪至於這麼累。”
碧青:“等你出門子的時候就知道了;站著才累人呢;算了,好在還有兩天;忍忍就過去了;也不知武陵源那邊兒這會兒幹什麼呢?”
碧 蘭笑道:“還用說;肯定忙活喜事呢唄;姐跟姐夫成親可是大事;昨兒小海過來的時候說;武陵源那邊兒可熱鬧呢;宰殺好的豬啊;雞鴨鵝的,一車一車的往咱家 拉;就是姐;抓著小海問了姐不知多少回;可見想著姐呢。說著,自己笑了起來,碧青嘆了口氣;自己也想蠻牛啊,可想也沒用啊。
大郎一把拽住要跑的小海;拉到屋裡:”小海你昨兒去了冀州;可見了你姐不?“
小 海翻了個白眼:”姐夫,您這句話從昨兒我回來就問過不下十遍了;昨兒我去冀州見了姐;姐,挺好的;沒瘦;沒生病;沒難過;吃好睡好;沒事兒就跟老先生下下 棋,喝喝茶;日子過得可熨帖了;姐夫您就放心吧;再說;還有兩天就是正日子;到時候您不就見著了嗎。”撂下話一溜煙跑了。
大郎不滿意也沒法兒;回來的時候;叫二郎做車;自己可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就是想提前見小媳婦兒;然後找機會親親抱抱;問問小媳婦兒想不想自己;看看小媳婦兒給自己縫手套扎的手指頭還疼不疼?
哪知,根本就見不著人;剛要問他娘小媳婦兒去哪兒了;就給他娘扯到屋裡試衣裳;老長的袍子;下襬長袖子也長;套在身上彆扭的緊。
大郎試了一下就要往下脫;捱了她娘一巴掌:“給我好好穿著;不許動。”
大郎只能不動了;然後眼巴巴盯著他娘:“娘,俺媳婦兒呢?”一句話說的旁邊幾個幫忙的婆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大娘道:“照著禮兒;成婚前新人不能見面;淨遠大師給算的日子是二十八;今兒剛小年;還有五天呢。”
大郎傻了:“啥還有五天;不就是圓房嗎;俺媳婦兒早就娶進門了;幹啥還成婚啊。”
何氏道:“當年碧青進門的時候;咱家窮;你也不在;二郎還病著;連個像樣兒酒席都沒擺;實在委屈了碧青;如今趁著圓房大辦一場,就當你們剛成婚;也讓來賀喜的鄉親們好好熱鬧熱鬧;對了,你驍騎營那些同僚可請了?”
大郎點點頭:“俺們副統領大人說要來賀喜;營裡的兄弟們就說跟著副統領一塊過來;估摸過兩天就到了。
上回大軍從冀州路過,也就站了站,算起來這次才是真正來了一回冀州府,眼瞅前頭望見冀州的城門樓子了,趙勇住了馬:“安大牛,你倒是認不認識啊?不說大郎家住什麼間河縣嗎,怎麼跑冀州城來了?”
安大牛道:“統領大人放心,俺認得路。”
趙勇還有些懷疑:“聽大郎說,他家搬家了?”
安 大牛點點頭:“是搬家了,卻也沒多遠,跟他家原來的村子也就是幾里,從官道過去還更近些,您瞧,前面那座小山包就是蓮花山,大郎家的新房就蓋在蓮花山下的 桃林邊兒上,上回俺們跟著大郎家來,還幫著他家嫁接桃樹來著,當時真沒想到,那些乾巴巴的桃樹枝子,能結出這麼好吃的大蜜桃來,回頭俺家去的時候,也照著 大郎媳婦兒的法兒嫁接試試,俺家院子裡也種著兩顆桃樹呢,要是也能結出大蜜桃,俺媳婦兒跟俺那小子丫頭也能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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