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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婆子剛下手,碧青就慘叫了一聲,嚇得那婆子手都哆嗦了,她娘瞪了碧青一眼:“哪就這麼疼了?”
碧青淚流滿面,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娘:“真疼啊。”
她娘忍不住樂了,拍了她一下:“誰家姑娘不是這麼過來的,忍忍就成了。”
碧青實在不明白,結婚而已做什麼上這種酷刑,早知道就不結了,不過,不結估摸蠻牛不答應,都到這會兒了,扛著吧。
好容易弄好了,花了妝,穿上嫁衣,碧青更是餓的不行了,要吃東西,想吃東西;她娘卻只塞給她兩塊點心。
碧青不滿意跟冬月道:“我想吃麵,給我下碗麵去。”
冬月看了劉氏一眼,劉氏道:“吃什麼面啊,這剛上了妝,吃了面還有什麼,吃點心。”冬月只能低著頭不看碧青。
碧青嘆了口氣,這哪兒是結婚啊,完全就是受罪,好容易聽見外頭喊花轎臨門吉時到,接著一大串喜歌,外頭唱著喜歌,碧青這邊就得辭別爹孃了。
廳裡設了三個座位,除了爹孃,還有她師傅,碧青跪別,她爹跟師傅還好,她娘剛好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就難受起來了,眼淚止都止不住,跟生離死別似的,弄得碧青心裡也酸酸的難受,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旁邊的喜娘高聲道:“上轎了。”
小海過來揹著碧青出去,直接背到了花轎,碧青坐了進去,鑼鼓聲一起,轎子也抬了起來,一路從冀州府抬過去,道兒不近,到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
花轎一停下,鑼鼓聲大作,鞭炮齊鳴,震的碧青耳朵都快聾了,不知誰塞給自己一截紅綢,然後邁火盆進屋,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一聲禮成,送入洞房,碧青才暗暗鬆了口氣,卻實在有些好奇大郎什麼德行。
剛才就想看,可喜娘一直提醒她不能東張西望,更不能把蓋頭掀開,一大堆事兒,她都快被頭上的鳳冠壓出頸椎病了;大紅蓋頭遮著;自己只能看見蠻牛的腳。
進了新房,坐在喜床上;終於清靜下來了,碧青剛要掀蓋頭透透氣,冬月忙道:“姑娘不能動,喜娘說了這蓋頭得姑爺來挑才成。”
碧青哪管這一套,伸手就把蓋頭拽了下來:“等他來挑蓋頭,我都悶死了,你去給廚房給我下碗麵端來。”
冬月見姑娘實在可憐,剛要去,就聽外頭彷彿是姑爺的聲氣,忙把蓋頭給碧青蓋上,規規矩矩站在一邊兒。
有道是新婚三天無大小,鬧洞房就得趁著今兒,趙勇自持身份自然不會鬧,其他人可不行,簇擁著大郎進來,起鬨架秧子的叫大郎挑蓋頭。
蓋頭挑下去,碧青好奇的看向大郎,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郎這張大黑臉,配上新郎官的衣裳,尤其腦袋上還戴著帽翅兒冠,大紅配上濃眉大眼的大黑臉,要多村俗有多村俗。
碧青這一笑,大郎傻乎乎的問了句:“媳婦兒,你笑啥?”
趴在窗戶外頭聽熱鬧的常六學著大郎的聲兒道:“媳婦兒你笑啥?”
安大牛捏著嗓子道:“,俺笑你傻唄,瞧你這傻樣兒……”
兩人一來一去,逗得眾人哄一聲大笑了起來,幾個人還要往屋裡闖,小五忙道:“幾位哥哥,外頭開席了,菜都上桌了,這頭一圈的酒,可是柳泉居的三十年沉,您幾位要是再不去,一會兒可就給別的客人喝光了,再往後,可就是平常的十年沉了,遠沒有這三十年陳酒香。”
驍騎營的兵沒有不饞酒的,小五一句話忙不迭的跑出去了,屋裡這才安靜下來。
喜娘道了喜退下去了,冬月也給江婆婆拖走了,外屋的門一關,就剩下小兩口,碧青抬頭見大郎還咧著嘴衝自己傻樂,不禁白了他一眼:“還傻樂什麼?快幫我把頭上這頂鳳冠弄下來,可壓死我了。”
大郎忙去弄碧青頭上的鳳冠,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才弄下來,碧青的頭髮都讓他弄的亂七八糟,大郎跟幹了什麼錯事兒似的,忙道:“媳婦兒,俺幫你梳梳。”說著跑去找了梳子過來,給碧青梳頭。
這一梳疼的碧青眼淚都快下來了,搶過梳子,沒好氣的道:“等你梳完頭髮,估摸我也成禿子了。”自己慢慢梳通了,抬頭見蠻牛仍直愣愣盯著自己傻樂,憨傻憨傻的,碧青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麼看著我做啥,莫非不認識了?”
這樣規矩的大郎,碧青還有些不習慣了,正想著,忽蠻牛衝了過來,碧青還沒回過神兒呢,身上的衣裳就沒了,整個人成了一隻白羊,然後蠻牛就開始啃了……這回兒可是來真的了……
那一刻來的時候,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