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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不同意;聽大郎媳婦兒話裡的意思;應了,連桃林帶祖墳給二百兩;不應;就剩那十畝山桃林;要是像她說的把山桃接回去;弄到手 幹啥啊;還不如落下二百兩銀子呢;四房裡一分;一人五十兩;雖不多;也夠一家子過十來年好日子的了;總比一個子落不下的強;至於祖墳;窮人家哪來的什麼祖 墳;回頭再找塊地兒也一樣。
哥幾個心裡都這麼想;不用怎麼商量就都同意了;對於小五的爹孃;哥幾個也想好了;瞞著唄;反正地契也不在二老手裡;賣了,他們也不知道;故此異常痛快的答應了。
估摸是怕夜長夢多;想今兒就把銀子拿到手;幾個人在這邊兒等著;阮老大家去拿地契;沒一會兒阮老大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碧青早就叫人去間河縣請了杜子峰過來當中人;立字據,畫押;阮家幾個混賬拿著二百兩銀子走了。
杜子峰搖頭道:“竟把祖墳都能賣了;這等不肖子孫;簡直無恥之極。”
碧青道:“但能有些羞恥之心;又怎會鬧成這樣;若他們不鬧;秀娘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沒了。”杜子峰見她臉色黯然,神情悲傷;不禁溫聲勸道:“人都沒了;你難過也無用;倒不如看開些;把身後事料理好才是正經。”
碧青點點頭;是了;秀娘生前最喜歡去普惠寺;說寺裡的佛祖靈驗;一直跟我說,等普惠寺的客舍蓋好了;他一定要去住上幾天;好好的吃齋唸佛;下個月客舍就蓋成了;她卻不在了;人不在了也到普惠寺待些日子吧;願佛祖保佑她來生順順當當的。
故此,碧青特意跟淨遠大師說了;把秀孃的靈柩挪到了普惠寺裡做法事;自己也搬到了寺裡;住到了淨遠老和尚禪房後的小院裡。
小院極清靜;住在這裡天天聽著暮鼓晨鐘;碧青竟覺自己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之前恨到極致,恨不能把阮小五那個四個哥哥嫂子剝皮挖心;可現在想想不值當;那是小五的哥嫂;上頭還有小五的爹孃。
再說,秀娘都沒了;自己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就交給老天吧;不是說惡有惡報嗎;想到此,便覺豁然開朗;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之前是丫頭莽撞了;言語間褻瀆佛法;還望大師莫放在心上才是。”
淨遠大師點點頭:“老衲說過施主佛緣深重;佛在心;不在言;就如你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方是佛境;施主已然悟了;施主本就是我佛門的居士;沒有施主;哪有如今的普惠寺;弘揚佛法廣濟天下;施主是世間的菩薩。”
聽了老和尚的話;碧青忽的輕鬆起來;側頭看著他道:“我這個菩薩可俗不可耐;你不怕玷汙了這清靜佛門啊。”
淨遠大師:“阿彌陀佛;出家既入世;老衲當謝施主呢。”
碧青揮揮手:“咱就別說這些沒用的客氣話了;下月大秋;太子殿下估摸要來冀州;太后跟皇后都是普惠寺的居士;太子殿下既來冀州定會來普惠寺理佛;大師可要有所準備了。”潛臺詞就是,這是一條最粗的大腿;老和尚之前抱的太后皇后的腿;眼瞅著就不大牢靠了。
太后年紀大了;聽崔九說身體也不大好;說句難聽的話,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太后要是沒了;皇后;崔家;那可都不夠看的;皇上隱忍這麼多年;不發難才怪;到時候,天子一怒;不定普惠寺就會受牽連;及時抱上下一條粗腿是保命之道。
話不用說透;以老和尚的精明程度;不會看不出當前形勢;在寺裡住了幾天;也該出去了;自己畢竟是個俗人;吃齋唸佛的日子實在不適合自己;碧青就喜歡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的;再說;也該搬家了。
桃林的房子已經竣工;陸明鈞做事兒很是妥帖;照著碧青說的,把裡頭的傢俱都叫木匠打好了;碧青不喜歡那些笨重傢俱;既然如今有了錢;也不想買那些;她要的是實用的;尤其室內設計是自己的老本行;又是自己要住的房子;自然怎麼方便,怎麼順心怎麼來。
她也不想用太貴重的木料;平常略好一點兒的就成;裝修這個東西;至多用十年;她可不想一輩子住在一模一樣的屋子裡;要是用那些貴重的木料,哪捨得拆啊;倒不如弄簡單的。
而且,碧青並不覺得那些貴重的木料有什麼好;光看顏色就覺著暮氣沉沉的;她喜歡淺色;弄白色,這裡人接受不了;至少要弄個原木色的;尤其,她跟大郎的屋子;完全照著她自己的意思收拾,清新的原木色看上去異常舒服;一面牆的頂櫃,直通到房頂上;裡頭什麼都能裝下。
碧青喜歡睡土炕;覺得冬暖夏涼;比那些花裡胡哨的架子床實用多了;就叫盤了炕;下頭的煙道直接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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