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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潛果然老奸巨猾,聽了崔九的話慌都沒慌;連聲道:“這可冤枉;小的往上倒八輩子都跟南蠻貼不上邊兒啊;這他娘是誰;恨小的不死;把這樣殺頭掉腦袋的屎盆子,往小的頭上扣,真是缺大德了。”
崔九:“是不是扣屎盆子,你自己心裡清楚。”說著從腰裡拔出那把彎刀抵在吳潛脖子底下:“老吳頭;這把彎刀你還記得吧。”
吳潛目光閃了閃;故作鎮靜的道:“這是爺從我們榮昌齋拿走的鎮店之寶;小的怎會不記得。”
崔九:“記得就好;今兒晚上爺閒的沒事兒;就聽老吳頭給爺講講你這鎮店之寶的來歷吧;是西域的還是南蠻的?怎麼也不會我大齊的吧。”
吳潛臉色有些變:“九爺說笑呢;這是西域寶刀;祖上無意中得在手裡;才成了我榮昌齋的鎮店之寶;跟南蠻有甚干係?”
崔九:“好個沒幹系。”伸腿一腳把他揣在地上:“把這老傢伙綁了;給爺裡外上下的仔細搜;我倒是看看;這榮昌齋裡究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吳潛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嘴裡還道:“我吳家是正經商人;就算九爺是皇子;無憑無據也不能誣陷;小的冤枉;小的要上金殿告御狀……”
崔 九倒樂了;旺兒從裡頭搬了把椅子;放在院裡,崔九坐下看著他:“老吳頭,你這冤枉喊的不心虛嗎;那天爺撞上的那兩個漢子是不是南蠻人?倒差點兒讓你這老家 夥混過去;你當爺不知道呢;這把刀是南蠻孟氏王族的隨身之物;既是南蠻王族的隨身之物;又怎會是你榮昌齋的鎮店之寶;老吳頭,爺跟你打個商量;你今兒老實 交代了;爺給你個全屍;不然,爺把你這老傢伙剁成肉餡兒餵狗。”
吳潛:“僅憑一把彎刀;九爺就想治小老兒的罪,未免有些牽強吧。”
崔九挑挑眉:“沒想到你這老傢伙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就憑爺手裡這把彎刀,問你個通敵叛國之罪也應該。”
不大會兒功夫,搜的人出來覆命:“回九皇子;沒找著。”
崔九看向吳潛;見他明顯有鬆了口氣的表情;不禁一陣冷笑;站起來圍著榮昌齋的院子轉了兩圈;狀似無意的道:“這榮昌齋可是百年的老字號;又是乾的古董買賣;有個暗室地道的,也不新鮮;藏個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知道;老吳頭,爺說的可有道理?”
吳潛道:“你是皇子;我們是小老百姓;爺有意刁難;小的只有等死的份兒;可讓小的平白無故就認了這般殺頭的罪名;小的不服。”
崔九點點頭:“行;就衝你這個嘴硬的勁兒 ,今兒爺非讓你心服口服不可;旺兒,把爺養的大汪二汪牽過來。”
旺兒應一聲;從外頭牽了兩條大狼狗進來;這是前些日子崔九從深州帶回來的;是個向他掃聽訊息的鄉紳送給他養著玩的;說是經過特殊訓練;鼻子尤其靈敏;找東西最在行。
崔九本來不怎麼喜歡狗;可在武陵源的時候,見沈定山家的大黃狗挺順眼;別看就是隻菜狗;賊通人性;見了自己就搖頭尾巴晃的;每次崔九吃飯的時候;都會蹭過來;巴巴的望著崔九;拉哈子能流二尺長;崔九要是給他一塊肉;那尾巴搖的更歡實了;還會在他腿上來回蹭。
崔九覺著,整個武陵源的人都加一塊兒,也沒大黃對自己熱情;有大黃在前頭,深州那個鄉紳送了自己這兩條狼狗;也就收著帶回了京;始終在府裡養著;今兒正好配上用場。
這還是碧青提醒他的;說蠻人體味重;就算有心遮掩;也躲不過狗鼻子;自從自己回京稟告了太子哥;就一直讓暗衛盯著榮昌齋呢。
三天前瞧見兩個蠻人進了榮昌齋,就沒出去過;這會兒怎會不見了;要是老吳頭讓兩個蠻人光明正大的出來;崔九還不會懷疑;如今定有齷齪。
看了吳潛一眼開口:“放狗。”
旺兒放開兩條狗;兩條狼狗直接就奔著院子一頭去了;院子一頭的花圃內種著數叢秋菊;如今正是花期;碗口大的菊花開的燦爛無比;兩隻狗卻直接跳進去花圃;狗爪子一陣亂刨。
崔九走過去指了指:“看看這花下頭有什麼 ?”
上來幾個侍衛;幾下就把花圃掀了;順著花圃找到了地道的進口;虛虛蓋著一層油布,上頭還放著兩盆菊花作掩護;不把菊花鏟了,根本發現不了。
油布一掀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崔九想起碧青囑咐的;忙從懷裡拿出布巾來裹住口鼻;跟著的禁衛軍也掏出布巾來蒙著口鼻。
四個侍衛穿上了厚厚一層油布衣裳;下去不一會兒,抬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