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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的名頭;再住京城恐,免不了要應酬;她最煩應酬;跟那些世族的夫人一點兒都不熟;還非得湊到一起說話兒;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義和公主的鑾駕三月初八啟程,崔九跟大郎跟著出京送嫁去了,習慣了大郎天天在家,這忽一下不在跟前了,碧青還有些不大習慣,時不時的就會想他,走到哪兒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有時想著想著,自己都覺好笑,就這麼分不開啊,當初大郎一去北胡那麼久,不一樣見不著嗎,就算之前他在驍騎營的時候,一年才能見幾面,十個手指都數的過來,這次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哪至於就想的這樣了。就是閒的,自己得找點兒事兒幹。
懷了孩子,家裡把她當成大寶貝一樣看待,哪敢讓她幹活啊,碧青能找的事兒也就是做做針線了,雖說針線不好,給自己閨女做雙小鞋也不難,軟乎乎的布上繡了兩隻兔子耳朵,簡單可愛。
做完了一隻,碧青在兒子腳上比了比,虎子嫌棄的縮回腳不讓碧青比,嘴裡惡毒的說:“醜,難看,不穿。”
碧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穿呢,這是給妹妹的。”
虎子眨眨眼,爬過來靠在碧青肚子上聽了聽,指著碧青的肚子道:“肚子,妹妹。”
碧青點點頭,小傢伙愣了會兒,拿起剛才被他嫌棄的小鞋看了看,嘿嘿樂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說:“妹妹,穿,醜。”
碧青道:“不許說妹妹醜。”
小傢伙著急了:“妹妹,不醜,鞋,醜。”
碧青真被兒子打擊到了,自己拿著鞋看了看:“真醜嗎?”
兒子大力點點頭:“醜。”
兒子這麼打擊,碧青頓時沒興趣做另一隻了,丟到針線笸籮裡,叫冬月把書架子上那一摞紙那過來,好歹得做做胎教吧,這是師傅最近新寫的。
自從住進武陵源,師傅不知那根勁兒不對了,竟然開始寫鬼怪故事,寫完了就會拿給自己看,很好看,就是看過之後會產生不大好的聯想。
例如師傅這個故事裡說有個水鬼,被丈夫故意推到水裡淹死的,心有委屈冤魂不散,就開始作亂,天天在水裡的荷葉底下蹲著,有人從水邊兒過,就扯下去。
看了之後,碧青忍不住就會想到自家旁邊的水坑,琢磨,前些日子總看見師傅坐在坑邊兒上釣魚,魚沒釣上來,莫非倒想出了個鬼故事。
碧青正瞎琢磨呢,忽見沈定富跑了進來,氣喘吁吁臉色都白了:“姑娘,出大事了。”
碧青心裡咯噔一下:“你慢慢說,出了什麼大事?”
沈定富:“剛小五送了信回來,說進城鋪子裡病了兩個夥計,瞧症狀像是瘟疫。”
碧青蹭的站了起來 :“速速備車,去京城。”
江婆婆進來道:“不成,姑娘懷著身子呢,萬一是瘟疫,姑娘該避的遠遠,怎麼還能往前湊呢。”
碧青道:“江婆婆放心,我會請李神醫跟我一起進京,事關重大,我總覺著,這次跟上回榮昌齋的事兒脫不開干係,若果真如此,恐小五處理不來,您在家看顧好虎子,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奶掐了。”
江婆婆嘆口氣:“這剛消停幾天啊,怎麼又出事兒了,姑娘小心些,有了身子多顧念著些自己。”
碧青點點頭,囑咐定富瞞著婆婆爹孃,他們知道了沒用,倒白跟著擔心,叫冬月收拾了幾件衣裳,去冀州府接了李神醫,奔著京城去了。
轉過天一早進了京,剛進內城門,就看見了小五正在那兒搓著手等著呢,臉上有明顯的急色,見了碧青正要說,碧青伸手攔住,左右看了看:“回去再說。”
進了師傅的小院,小五才道:“這兩個夥計是新招進來的,照著規矩,招的時候檢查過身體,並無惡疾,誰知招進來才半個月就出事兒了。”
碧青道:“人呢?”
小五:“不敢放到鋪子裡,外城找了個僻靜的小院安置下了,在小院守著的是冀州鋪子裡的老人兒,看病的郎中也給銀子封了口,應該不會傳出去。”
碧青點點頭:“這就好,你跟李神醫先去瞧瞧病人,先確診是不是瘟疫再說。”
小五點點頭,跟著李神醫出去,不大會兒回來,李神醫拉著小五在院裡洗了手換了衣裳,才進來,碧青就知道,真是瘟。
李神醫道:“是馬瘟,應該是牲口身上帶進來的。”
碧青道:“那兩個夥計可有治?”
李神醫:“好在發現的早,剛給兩人灌了清瘟湯 ,挺過今天晚上,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