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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 喜妹早就不要臉了,心說;跟她公公和兩個大伯子的事兒,能怨自己嗎;周叔文常在外鬼混;不著家;家裡就自己一個人女人;天熱的時候關上門洗身子呢;不想她 公公就進來了;按著她成了事;自己不願意能怎麼著;力氣小,又不敢嚷嚷;只能由著他了;這有一就有二;她公公便宜佔夠了;兩個大伯不知怎麼知道了;也往她 屋裡頭鑽。周叔文明知道也不言聲;只老頭子給他銀子,出去風流;就甘心當個活王八。
這會兒給大夥兒明明白白的翻出來;臉上也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沒心思再裝了;一叉腰指著杏果:“王杏果兒;你別想裝好人;別忘了你姐桃花也是從周家出去的;便我不乾淨;你姐就乾淨不成。”
杏 果兒本來跟她講理;可一聽她把髒水往大姐身上潑;不禁惱了,看著她道:“我姐怎麼回的孃家;你比誰都清楚;你自己去冀州府瞧了郎中;知道肚子裡是個女娃 子;不想要;自己摔掉了孩子,卻非說我姐推的;趁著周叔文吃醉酒家去;你又哭又鬧;周叔文脾性上來,踹了我姐一計窩心腳;我姐心寒了,要了休書求去;才合 了你的意;這會兒髒水還想往我姐身上潑;楊喜妹你幹了這麼些醜事兒;現在還來找小五哥的麻煩;你要銀子;小五哥給你銀子就是;你咋還這麼不依不饒的;你摸 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就不怕將來有報應嗎。”
楊喜妹道:“有沒有報應也是俺的事兒;跟你王杏果沒幹系;你算老幾啊;你姐要是想回來;成啊;俺讓位;誰稀罕那個不中用的男人。”
“楊喜妹你說啥,你說誰不中用呢?”楊喜妹話音一落;就聽見一聲斷喝;回過頭見是周叔文。
碧青接著信兒的時候,都快氣炸了,就沒見過楊喜妹兒這麼不要臉的;這女人一旦豁出去,還真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偏偏楊喜妹是繡孃的妹子;要是換另一個;直接叫人拖出去了事;瞧著繡孃的面子;識字使不出來;可由著楊喜妹這麼鬧;好好的婚禮豈不攪了。
想了想,叫定富去趟周家;周叔文最缺不就是銀子嗎;比起楊喜妹張嘴要的五百兩;只給他五十兩,讓周叔文休了楊喜妹兒都成;更何況是拖回家了。
周叔文得了銀子,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正好聽見楊喜妹那句不中用的男人;即便是真的;聽在周叔文耳朵裡也刺耳非常;本來傷了子孫根就斷了他的樂子;還給楊喜妹這麼大鳴大放的說出來;臉上著實掛不住。
當 初在王家住著的時候;瞧見周叔文一身儒生袍;手裡拿著把白紙扇兒;說話之乎者也文縐縐的;長得也比小五強;才動了心思;讓他哄了身子去;後來嫁了他;有個 桃花在前頭擋著;勾起了楊喜妹兒的好勝心;變著法兒的把桃花娘仨擠兌走;自己成了大房之後;才發現,周叔文這男人就是個草包;好吃懶做一點兒真本事都沒 有。
如今還傷了子孫根兒;自己跟著他還有什麼過頭;早想著尋個機會一拍兩散呢;哪會怕他的嚇唬;撇撇嘴不屑的道:“再說一遍兒咋了;你就是個不中用的男人;王八頭……”
這話可真沖人肺管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周叔文的脾氣本來也不多好;剛在家又吃了酒;這會兒酒氣上來;哪還管在哪兒;上去一腳就把楊喜妹兒揣在地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楊家的兩個哥哥待要上前;給楊喜妹的嫂子拉住;低聲道:“周家再怎麼著也是當官的;再說,喜妹嫁了人就是周家的人了;死活也不該咱們家插手;你上去做什麼?”
楊喜妹兩個哥哥本來就慫;聽了婆娘的,一步也不敢往前;楊家人都不上前靠;別人誰管這閒事兒啊;尤其楊喜妹做人不厚道;丁點兒人緣沒落下;不是看著她姐繡孃的面子;武陵源都不讓她進。
周叔文趁著酒意下手一下比一下重;打的楊喜妹兒披頭散髮在地上直叫喚;小五看不過去;上前一把抓住周叔文的拳頭:“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打媳婦兒像什麼話兒。”
周叔文頗忌憚小五;如今的小五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啐了地上的楊喜妹一口道:“這婆娘不安分;不打不成。”說著抬腳照著楊喜妹的肚子就是一腳。
啊……楊喜妹兒沒想周叔文下這樣的黑手;就覺肚子一疼;腿間火辣辣彷彿什麼東西流了出去;低頭一看是血,頓時暈了。
王興娘叫了一聲:“哎呦這是有孩子了;這一腳下去可保不住了,都見紅了。”
周叔文一愣,低頭見楊喜妹抱著肚子;身下一攤血把她身上的孝服都染紅了;嚇了一跳;生怕小五找他的麻煩;莫頭就跑;別看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