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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小手伸過去抓,也不怕燙,就往嘴裡塞。
碧青抓了把給燕子,把爆米花的小筐塞到狗娃子手裡:“走了,看戲去。”碧青剛一走,小海跟陸超立馬催著碧蘭給他們爆。
等戲開鑼的時候,碧青發現,家裡的小廝丫頭,碧蘭,小海,陸超,一人提著一筐爆米花,吃的不亦樂乎,饞的自己懷裡虎子,口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眼睛根本不看戲臺上的戲,只管盯著狗娃子手裡的小筐,小手伸過去,嘴裡一個勁兒嚷:“吃,吃……”
燕子懂事,吃了幾個就不吃了,跟狗娃子道:“你要是吃米花,就去後頭小姨那兒吃去,在這兒虎子看著不能吃,多眼饞啊。”
狗娃子嘿嘿笑了兩聲,提著小籃子跑後頭去了,燕子伸手接過虎子抱在懷裡哄,小孩子忘性大,看不見就不想了,不一會兒也就老實了,眼珠子開始盯著臺上看。
冀州唱的是棒子戲,唱腔高亢鏗鏘,很有味道,過年了,自然唱熱鬧的,今兒唱的是一出打金枝,是說郭子儀的兒子郭愛招了駙馬,卻因為父親過生日,公主不肯去拜壽,惱恨起來,打了公主一巴掌,鬧到了皇上跟前兒。
很簡單的劇情,卻透著沒落皇朝的無奈,若不是君權沒落,給駙馬一百個膽子,估摸也不敢打公主。
老百姓不會卻理會這些,看的就是個熱鬧勁兒,覺得貴極天下的帝后,也不過是一對最平常的父母,公主不講理也會捱打,就平衡了,進而再想想自己家的閨女,所以說,也挺有教育意義。
忽瞧見後臺那邊兒有個人立在哪兒扒頭,揹著身子,看不清臉,穿著一件紅襖配著條綠裙子,頗招眼兒。
武陵源的鄉親們大多穿襖褲,穿裙子的,也就是武陵源裡頭住的那些有錢人家,低聲問冬月:“那是誰?”冬月看了一眼:“姑娘是瞧後臺邊兒上站著的那個嗎?”
碧青點點頭:“瞧著眼生,不再下頭看戲,跑後臺幹什麼去?”冬月道:“姑娘沒看出來啊,那是楊喜妹……”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一下;河北梆子是清光緒年間才有的;拿過來用一下;嘻嘻。
☆、第91章
楊喜妹兒?冬月不說;碧青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人了。
冬月見燕子抱著虎子去老夫人那邊兒了,才小聲道:“姑娘還不知道呢;前幾天,周家老三在冀州府讓人抬回來了;說是跟寡婦通,奸;讓人寡婦的倆小叔子把兩條腿打折了;聽說;傷了;傷了……”說著有些說不出口……
王 大娘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接過話頭道:“傷了子孫根;這才是報應呢;桃花那麼賢惠的媳婦兒;生生讓周老三給休回了家;扶正了個不著調的楊喜妹兒;這男人 還躺在炕上呢;她倒穿紅掛綠的出來招搖了;從剛才就盯著那個唱駙馬的小生半天了;這會兒更跑後頭扒望去了;沒見過這麼不顧名聲的;這麼些人呢;也不知道避 諱避諱;如今想想,虧了小五管事沒娶這位;不然,綠頭巾不得一摞一摞往腦袋上扣啊。”
碧青:“周老三什麼時候叫人抬回來的?”
王大娘:“就是前些日子;咱們家哥兒剛過了週歲禮;不幾天兒;還沒過小年呢。”
碧青心說,這也太巧了,莫非是閆子明打擊報復不成:“兒子叫人打殘了,周家也沒個說法兒?就這麼黑不提白不提了?”
王 大娘低聲道:“提什麼啊;聽說是如意樓的袁六唆使人乾的;袁六可是知府閆大人的小舅子;周家老頭不過就是間河縣一個小小的縣丞罷了;哪敢跟知府大人作對 啊;敢要說法兒估摸他頭上的官帽也保不住了;只能吃個啞巴虧;誰讓那天周老三把面扣知府大人身上呢;聽說燙的不輕;養到現在還沒好呢。”
冬月道:“便如此;楊喜妹這麼跑出來;周家人咋都不管,還書香門第呢,難道也不顧念一下家風?”
王大娘看了她一眼:“你個小姑娘家不知道周家的髒事兒;門上掛著書香門第;一肚子男盜女娼;從老到小沒一個好東西;桃花帶著孩子從那家裡出來,真是造化;瞅著吧;這往後不定還出什麼事兒呢。”碧青聽了個稀裡糊塗,想想跟自己沒關係,也就不想了。
看了會兒戲覺著有些冷;雖說搭了棚子;腳下還放著個炭火盆子;到底是臘月裡;坐的時候長了也受不了;正好一齣打金枝也差不多唱完了;就抱著虎子家去了;喂兒子吃了奶;自己也覺有些困;摟在孩子躺炕上,不一會兒倒迷瞪了過去。
醒過來天兒還亮著呢;睜開眼發現大郎正呼哧帶喘的脫她的衣裳;伸手摸摸旁邊兒,沒摸著兒子,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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