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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心眼活泛,性子機變,還誠信,最適宜做買賣。
碧青很清楚,種地只能填飽肚子,想要致富就得搞副業,現代那些聞名遐邇的億元村,都是搞副業,要不養殖,要不畜牧,要不憑藉獨有的材料做手工,總之,沒有一個是靠種地發的財,所以,碧青做什麼都拽上小五。
不想,信兒沒送去這小子就自己來了,阮小五把他媳婦從驢背上扶下來,碧青拉著秀孃的手,看了看她的臉色,跟小五說:“不說病了嗎,這大冷的天,不在家養著,出來做什麼,回頭著了涼,可不更壞了。”
小五道:“這不大郎哥家來了嗎,兄弟媳婦兒怎麼也得見見,不是昨兒夜裡雪大,我昨兒就跑來了。”
秀娘拉著碧青的手道:“嫂子別擔心,這幾天好多了,天天在屋裡沒人說話兒,也悶得慌,一聽說小五要來,惦記跟嫂子說話兒就來了,這聞了一路雪氣,倒覺著心裡舒坦了些。”
碧青見她臉色是比上回見好了些,想著雪後空氣好,病人出來走走也對,就沒再說什麼,拉著秀孃的手進屋了。
剛要招呼小五,哪還有影兒,何氏看了雞窩後進來道:“別找了,剛問我怎不見大郎,我才說了一句,就去灶房摘著扁擔跑了,說開了春就得栽樹,要是不用澆水,可省大事了。”去屋裡摸了幾個錢出來“你青山嬸子家的王興也出了大力氣,小五兩口子又來了,我去劉寡婦哪兒打酒,晌午多收拾幾個菜,明兒大郎就走了,也當給大郎送送行。”說著扭身出去了。
秀娘看著碧青小聲道:“大郎哥這剛回來又要走?”
碧青點點頭,怕她冷,給她挪了板凳過來,讓她坐在灶火邊兒上,去外頭柴火棚子裡摘昨兒王富貴家送過來的豬後腿。
為了招待大郎,里長家宰了一頭豬,左鄰右舍的都跟著沾光,給碧青家送來的是隻豬後腿,昨兒匆忙沒來得及收拾,今兒正好燉了。
鍋裡舀水,把肘子洗淨,放在裡頭,冒出血沫子,撈出來再洗一遍,尋了鐵筷子把上頭的豬毛燒乾淨,再放到鍋裡。
大半年的時間,能找到的調料基本都找著了,香葉大料等是小五從冀州府的藥鋪裡買來的,沒有醬油,就用農家自制的毛醬。
她婆婆何氏做這些東西一絕,以前家裡糧食餬口都不夠呢,也沒心思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是聽碧青說要醃鹹鴨蛋,才動起了做毛醬的心思。
碧青全程參與了,其實不難,就是把面和好上籠屜蒸熟,發酵之後曬乾,磨碎,加大鹽粒子悶在醬缸裡,就算成了。
不過,她婆婆做的醬明年才能吃,現在用的是小五娘做的,小五家日子好過,年年都做毛醬,醃鹹菜,聽說碧青要,就給碧青送了半罈子過來,調些水,就能當成純天然的醬油用,效果不錯,至少從顏色上有了突破。
碧青還打算回頭抽出空來試試做酒呢,在家的時候奶奶喜歡鼓搗這些,葡萄下來的時候做葡萄酒,興致來了,也會做糯米酒,碧青跟著學了不少手藝,不過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用上。
街當劉寡婦家的酒是自己釀的,不捨的用好糧食,就是些剩下的黍米摻著麥糠,釀出來的酒,便宜是便宜了,卻賊難喝。
碧青平常只讓二郎打一些擱在家裡,是為了當料酒使,聊勝於無,把渾酒倒進去,蓋上鍋蓋就剩下等了。
秀娘倒了碗水遞給碧青:“嫂子這手藝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聽小五說,就是城裡最好的館子,也做不出嫂子這味兒呢,要是嫂子能在城裡開個飯館子,買賣一定紅火 。”
碧青心裡一動,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想想,自己去當廚子有些不妥,笑著搖搖頭:“你嫂子我就是嘴饞,才折騰這些東西,你可別笑話嫂子了。”
忽想起阮家的事兒,不禁問:“分家的事兒怎麼著了?你跟小五得了什麼?”
一說起分家,秀娘臉色暗了暗,半天才道:“嫂子是知道的,小五上頭有四個哥哥,沒一個省油的燈,我家小五排行最小,哪輪的上他挑,家裡六十畝地,我公公說了,五個兄弟平均分,一人十畝,剩下的十畝,因為公婆跟著大哥,也給大哥。”
碧青點點頭:“你公公還不算糊塗。”見秀娘要哭的樣兒,急忙道:“怎麼了哭了,莫非嫂子說錯了。”
秀娘道:“公公是這麼說,可地卻是大哥做主分,小五最小,幾個哥哥誰也不拿我們當事兒,六十畝地,有十畝是靠著蓮花山那邊兒的,都分給了我們,嫂子來的日子短,不知底細,那蓮花山也不知怎麼回事,山上的樹倒是長得好,可週圍的地卻不成,種別的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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