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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起王青山兩口子,碧青忽然有了些信心,就算在這裡,男人也不是不調教來的,王青山家這樣的潑婦都能做到的事兒,自己為什麼做不到,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 行再來硬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樣兒下去,不信調教不出來個男人,哪怕蠻牛是頭猛獸,老孃當個馴獸師不就好了,怕什麼。
想通了,碧青也不再跟剛才似的,見了大郎就草木皆兵,彷彿剛的事兒沒發生一般,進了屋先給王青山家的盛了一碗薑湯端過去。
王青山家的見她那臉色,就知道想通了,喝了一口道:“這可是好東西,喝一口全身都暖和了。”說著,往外屋瞟了一眼道:“大郎剛在外頭翻了半天柴火,想必凍的不善,也該喝上一碗才是,免得寒氣出不來,要生病。”
何氏剛要開口攔下,卻聽碧青笑道:“嬸子說的是,我這就給他盛去。”說著轉身出去了。
何氏忙低聲道:“他嬸子,你可是不知道,大郎這混賬,心心念念想著他媳婦兒呢,眼瞅不見就恨不能叼一口,剛我去你家那麼會兒功夫,這混賬把他媳婦兒按在灶房的麥草垛裡,差點兒就成事,我這會兒還氣的心突突跳呢。”
王 青山家的笑了:“惦記自己的媳婦兒算什麼混賬事兒啊,就算這會兒碧青還小,圓不了房,早晚還不得在一塊兒,難道還能永遠這麼著不成,那成什麼了,終歸是自 己男人,也不能躲一輩子不是,嫂子放心吧,碧青是個靈透丫頭,這個理兒想的明白,再說,你家大郎又不傻,碧青這樣兒的媳婦兒往哪兒找去,疼還疼不過來呢, 哪捨得害她,要是真捨得下黑手,這會兒早成事兒了,哪還會等著挨嫂子的燒火棍,小兩口的事兒,你這當婆婆的就在旁邊瞅著吧,過不幾年給你生個大胖孫子,就 剩下樂了。”
何氏本來還有些不信,豎著耳朵聽了聽,只碧青一叫娘,就衝過去揍兒子,聽了一會兒沒動靜,才算放了心,心裡也不禁納悶,難道兒子轉性了。
王 大郎沒轉性,是有些傻了,本來媳婦兒沒摸兩下,捱了一頓打,小媳婦兒更把自己當成了狼防著了,一想起小媳婦兒那眼色,心裡就憋屈的不行,這三天假可不易, 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家來了,難道就這麼走,好歹是有媳婦兒的人,回頭營裡的弟兄們問起來怎麼說,說媳婦兒防自己跟防狼似的,這張臉皮還要不要了。
正瞎琢磨呢,忽的門簾子一掀,小媳婦兒進來了,臉上還有些笑不唧兒的,手裡端著一碗薑湯,到跟前把薑湯塞到他手裡,說了句:“喝碗薑湯驅驅寒。”
王大郎當時就傻了,傻傻的接過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碧青嚇了一跳,急忙道:“燙呢,張嘴我瞧瞧可燙壞了?”說著,小手伸過來要掰他的嘴。
小媳婦兒沒什麼力氣,兩隻小手貼在自己臉上,舒服的大郎都想閉上眼,而且,小媳婦兒好容易主動靠過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哪能放過,拼著再挨娘一頓燒火棍,也得抱一抱,想著,胳膊一伸就把碧青攬在懷裡。
說實話,即使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設,碧青還是有些怕,剛才的經歷實在太恐怖,真怕這頭蠻牛精蟲上腦,把自己那啥了,所以,這會兒給大郎抱在懷裡,還是忍不住打了一下哆嗦,身子僵的跟什麼似的。
不過,想想怕是沒用的,躲著更沒用,除了硬著頭皮上,就沒有第二條路,這麼想著也就克服了心裡的恐懼,身子一軟,靠在大郎懷裡,嘴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可不能想壞事,娘說我還沒長大呢,你就是想壞事,也得等兩年再說。”
碧青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忍不住臉紅,雖說蠻牛二十了,可論起心理年齡,自己可比蠻牛大多了,這些類似撒嬌的話,跟個二十歲的小子說出來,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大郎再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兒,小媳婦兒軟乎乎的身子貼在自己懷裡,小嘴兒在耳邊嘟嘟囔囔,嘴裡暖乎乎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朵根兒上,彷彿癢到了心裡去,說不出有多舒坦,這才是男人該過的日子啊。
這麼想著,就燥了上來,手便有些不老實,下意識往碧青褲腰上摸,卻不想給碧青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你老實些,我就在這兒陪你說說話兒,再亂摸,我可就喊娘進來了。”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又在他手背上掐了好幾下。
按說,自己皮糙肉厚的,小媳婦兒才多大的力氣,掐幾下也不當事兒,可這小媳婦兒偏偏捏著一點兒肉皮兒,下死裡的掐,疼的王大郎直吸氣,還不能喊疼,堂堂的大老爺們,讓媳婦兒掐兩下就喊疼,傳出去可丟人。
所以,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