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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就打在院裡;磨了井臺,按上轆轤;就是小海都能搖上來。
桃 林那邊兒離著蓮花山近;地方大,有的是閒人;過了年,小五指揮著在山腳下蓋了好幾個炭窯;砍柴燒炭方便多了;撿著最好的拉回一車;夠燒老些日子的;碧青家 房後的土窯基本沒用了;跟麥草垛一樣;成了孩子們捉迷藏的堡壘;只不過,在裡頭滾一遭出來就成了小黑人;為此,皮小子們沒少捱揍。
所以,大郎就閒了;崔九更閒;挑糞的活兒如今輪不上他;有的是人搶著幹;崔九覺得,自己這一趟來的太值了;除了吃就是吃。
吃了晌午飯;崔九蹲在井臺上;把井裡的木盆拽上來;盆裡的倆大西瓜,在井裡吊了半天兒;這會兒摸摸冰手的涼;薄皮大餡沾刀就裂;通紅的沙瓤飽滿的黑子兒;咬一口能甜死人。
陰涼處放了小桌子;西瓜切成角;一會兒就沒了;大人們撈一角涼森涼森就算了;碧蘭如今大了;不知聽了誰的話;從今年起就不肯吃涼的了;小丫頭挺知道疼自己的;拿了一塊不涼的吃了,就回屋算賬去了。
大郎心不在焉;眼巴巴盯著他媳婦兒吃了兩塊;被小海拽走;跟著王興學鳧水去了;大郎滿心不樂意;想在這兒守著小媳婦兒;可小海不幹;非拉著他;知道媳婦兒最疼這小子;得罪了小舅子,一準兒沒好;只能不情不願的跟著小海走了。
老人們上午在地裡撿了一上午麥穗;這會兒也累了;回屋去睡午覺;院裡一時就剩下碧青跟崔九;還有一桌子吃剩下的瓜皮。
碧青把瓜皮收拾了;去灶房提了一個壺荷葉茶出來;倒了兩碗;崔九喝了一口;吁了口氣;心裡別提多舒坦了;這小日子讓他過一輩子都不膩。
不過,今兒著實有些詭異;以前大郎這個狐狸媳婦兒可不會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更何況,還端茶倒水的;弄得崔九心裡一個勁兒直撲騰,這丫頭不是要使什麼壞吧!
茅廁挺乾淨;豬圈裡的豬糞也讓王興那個大哥搶著鏟沒了;院子掃的異常乾淨;鋪了蘆蓆;上頭曬著剛搓下來的麥粒子;還有什麼活兒能讓這丫頭指使自己的。
碧青見他那防賊似的看著自己;不禁好笑;喝了口水,覺得這小子忐忑夠了,才道:“聽說你定親了。”
一提這個,崔九就跟紮了眼的皮球似的嗤一聲蔫了;不想娶也沒用;父皇已經下了旨;內府正在給自己選地兒建府;等建好了就得娶那母老虎過門。
事情到了這份上;就算自己再不樂意,也沒用了;崔九仔細想過小時候的事;又對照了母后的說辭;決定偷著看看那丫頭,是不是跟母后說的變的穩重了,因此纏著太子嫂子把那丫頭叫到了東宮來賞花;哦!賞番薯。
東宮的花園子如今可沒牡丹花了;有的只是一片慘綠的番薯藤;東宮的番薯種的早;這會兒番薯藤已經爬的到處都是;連花園中間鋪的鵝卵石小徑都橫七豎八的蔓著番薯藤;偏偏太子哥不讓人碰;誰要是敢不長眼的踩一腳;那絕對找死。
太 子嫂子大概想起了自己的牡丹花;心情極不好;沒待多一會兒就尋個藉口走了;留下赫連如玉那丫頭;自己偷偷躲在一顆花樹後頭往花園的涼亭裡頭扒眼兒;就看見 一個穿著淡粉衣裳的身影兒來回晃;就是看不見正臉兒;好容易那丫頭轉過頭往自己這邊兒看了,還給送點心上來的丫頭擋了大半張臉。
想起七哥說赫連家另外兩個孫女都隨了老將軍的長相;崔九就絕望的想死;就赫連起那張大黑臉;還沒大郎長得周正呢;大郎好歹濃眉大眼;除了臉黑,愛傻樂;仔細瞅長得還成;可赫連起那長相;掃帚眉;小眼睛;蒜頭鼻子;老大的嘴;要是自己娶這麼個媳婦兒;還活不活了。
不過也奇怪;小時候跟這丫頭打過架;怎麼就不記得長相了呢;崔九剛想往前湊湊;不想太子嫂子就回來了;拉著那丫頭說了會兒話,就叫人送著走了;留給自己的就是個背影兒;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背影兒還算過得去;至少不是自己想的五大三粗。
自 打崔九看了王興的大嫂子之後;回京天天做噩夢;夢見自己身邊兒也躺著這麼一位黑麵神;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喜歡風清水軟的女子;就像含波娘子那樣兒的;說 話兒細聲細氣吳儂軟語;往自己懷裡一靠,就成了一灘水兒;胸高,屁,股大;模樣兒還標誌;要不,等回頭把含波娘子接府裡去伺候自己得了;攤不上嬌妻;弄個 美妾;好歹也能找補找補。
崔九恨不能忘了這件事才好呢;不想碧青非的提;崔九非常懷疑,這丫頭是有意使壞;知道自己不想提這事兒;成心來膈應自己;遂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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