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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湛點點頭:“是強盜頭子劉三所為;已緝拿歸案;擇日處斬。”
皇 後點點頭:“劉盛此人憑藉一時之功入朝為官;卻不思為官之道;舉薦妖道蠱惑你父皇;著實該死。”說著嘆了口氣道:“這山西的老百姓也真是多災多難;本來日 子就不好過,還攤上這麼個巡撫,恐如今更是怨聲載道民不聊生了;你仔細斟酌尋個妥帖的人去才是。”慕容湛點點頭。
皇后忽道:“老九這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知道回來瞧瞧母后,叫人實在惦記,也不知如何?”
慕容湛道:“母后放心;九弟在百越城很是自在。”
皇后道:“蠻荒之地都是些蠻族野人;怎會自在;那百越城不定多荒涼呢。”
慕 容湛:“母后回頭得空去百越城瞧瞧就知道了;百越城雖是南蠻之地;卻並不荒涼;嶺南可比咱們大齊要富庶的多;一年三熟的糧食;數不清的珍奇瓜果;如今南北 商道通暢無阻;兩個月一趟的商船;無論北上還是南下都頗為方便;老九不回來;可不是在哪裡受罪;想來是樂不思蜀了,更何況,他剛任南蠻王不久,需安撫蠻 族。”
皇后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倒是,常聽宮女們說起;王家的商船每隔兩個月就會運回來嶺南的瓜果;母后這宮裡隔些日子就會送來幾筐;饞的這些小宮女們;天天在門口望著盼著 ,一個個都成了饞貓。”
慕容湛笑道:“這是老九孝敬母后的;只不過,這些瓜果因要長途運過來;還青的時候就得摘下來;一路還得用冰塊鎮著;失了原先果子的香甜;剛從樹上摘下熟透的果子,才真好吃。”
皇后笑道:“如此說來,等得空,母后真的去一趟百越了。”娘倆說了會兒話兒;慕容湛方出宮。
為免夜長夢多;轉天就把劉三處斬了;慕容湛把武陵源的那個桃木牌叫蘇全差人送去了武陵源,也叫王家安心。
再說安大牛;回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木牌不見了;待要回去找;常六攔住他道:“如今劉盛被殺,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時候咱們再回去豈不自投羅網。”
安大牛急道:“那木牌可是武陵源的;若給人找到豈不麻煩。”
常六嘆了口氣:“如今只能希望,你那個牌子不是掉在了清月閣。”
兩人回來自然把此事跟大郎碧青說了;碧青見安大牛自責的不行;遂勸道:“那木牌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舉凡武陵源的人都有;外頭鋪子裡的夥計也有;丟了也是常事兒;就憑一個木牌,也不能就說是武陵源殺的人。”安大牛方好受了一些。
碧青這是嘴上寬慰安大牛;心裡卻不禁嘆息;莫非這就是命;以安大牛跟常六的身手;殺個人實在不叫什麼事兒;卻偏偏把桃木牌遺落了。
剛出事兒的時候,碧青心裡真慌;這人哪有不怕死的呢;尤其還牽連這麼多人;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慌再亂也於事無補;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想明白了;碧青反倒心定了;按部就班過自己的日子。
卻沒想到前後不過幾天的時間;劉盛被殺一案竟然結案了;山西的強盜頭子劉三被當成兇手處斬了。
兩位先生也甚為納悶;此事碧青並沒瞞著兩位先生;東籬先生還說,劉盛這樣的貪官汙吏早該有人收拾;那樣兒不像個滿腹經綸德高望重的先生;倒像一位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俠客。
武陵先生略沉吟道:“如今的大理寺卿正是杜子峰;雖杜兆跟劉盛坑瀣一氣;杜子峰卻跟你頗有交情;莫非你知會了他?”
碧青搖頭:“師傅,這是殺頭滅族的大罪;我跟杜子峰雖有些交情;也不過尋常罷了;怎能那此事求他;況且,皇上下了嚴旨;尚有太子殿下主理;杜子峰便有意幫忙,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敢瞞天過海。”
東籬先生卻道:“若是太子殿下主理;此事便說得通了。”正說著;便有東宮的侍衛來了。
等送著東宮的侍衛走了;碧青方開啟那個小木盒;裡頭竟是安大牛遺落的桃木牌;東籬先生笑道:“丫頭;如今終於可以放心了吧。”
碧青點點頭;的確可以放心了;可自己這心裡,怎麼仍有些七上八下的呢,而且,太子如此偏護王家,又是為什麼?
碧青忍不住想起那張冷峻淡漠的臉,皇子她接觸了三位,慕容鴻如今還在武陵源的學堂裡當教書先生呢,一晃五年,也就去年他母妃去世的時候,回了一趟京城,其餘時間都在武陵源,教書之餘就研究算學。
慕 容鴻最喜歡研究藏寶圖上的算題,即便解出來了,仍然會一遍一遍用別的法子算,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