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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雖是黃土道;卻跟官道一樣寬敞;並排走三輛馬車都不叫事;而且很美;尤其這個時候;正是花期;綿延十里的桃花;盡數開放;灼灼的煙霞沖天而起;彷彿把這片天空都染成了瑰麗的粉色。
燕子一下車就呆住了;被這一望無盡的桃花迷住了眼;嘴裡喃喃的道:“娘;這裡莫非是仙境?”
碧青笑了:“這不是仙境;這是咱們的家。”
路過的牛車是武陵源的鄉親;估摸是剛從間河縣趕了大集回來;車上坐著媳婦兒;趕車的漢子懷裡抱著個兩三歲的丫頭;趕著牛車晃晃悠悠往前走。
燕子好奇的道:“原來牛還能拉車。”
碧青:“牛不止能拉車;還能耕地;拉磨;用處大著呢。”
燕子吐吐舌頭:“北胡的牛養著不是擠牛奶就是宰了吃肉,賣牛皮。”
趕車的漢子聽見了燕子的話;不樂意了;停下牛車道:“小丫頭;咱莊稼人眼裡;牲口比命都金貴;宰牛吃肉,可是犯了朝廷的律條,要坐牢的。”
燕子一愣;雖不懂坐牢是什麼;卻下意識有些怕;往碧青身後縮了縮;仰著腦袋問碧青:“娘;他說的是真的嗎?宰了牛就會坐牢。”
碧青拍了拍她點點頭:“是真的;這裡不是北胡,種田才是咱們大齊的根本;牛能耕地;朝廷就制定了律法;不許宰牛;為的是讓牛多耕地;莊稼人能多點兒收成;省的餓肚子。”
那 漢子這時候彷彿才認出來碧青,激動的不行;把懷裡的丫頭往他媳婦兒懷裡一擱;跳下車道:“小的眼拙;竟沒瞧出是姑娘;姑娘回來了啊;可讓鄉親們惦記壞了; 俺娘昨兒還問俺妹子呢;俺妹子說北邊兒的仗打完了;姑娘跟姑爺就快家來了;說老夫人天天唸叨著呢;想姑娘,姑爺;更想孫子;這從出生還沒見過呢。”
碧青也認了出來;趕車的不是別人,是春麥的大哥;車上坐的是春麥的嫂子;懷裡的小丫頭是春麥的小侄女;好像叫小花兒。
春麥嫂子也忙抱著孩子下車給碧青見禮;這些深州來的鄉親;從根兒起,就自認是碧青的孃家人;故此,都叫碧青姑娘;稱呼大郎姑爺。
碧青早習慣了;伸手把春麥嫂子懷裡的小丫頭接過來;叫燕子從荷包裡拿出塊糖瓜來給她;小丫頭一見糖;歡喜的不行;接過來就塞進嘴裡了;嘴太小;糖瓜卻有些大;撐的腮幫子鼓囊囊的;可愛非常。
春麥嫂子笑道:“去年一冬天,姑娘不再武陵源;小年的時候,也沒人往村子裡派糖瓜;孩子們饞的不行;天天跑到村頭往北邊兒望呢;就盼著姑娘能回來給他們做糖瓜吃;一個一個饞猴子一樣;白等碧蘭姑娘做了兩籃子,叫人提到村子裡分了,那些小子才算解了饞。”
怕碧青累得慌;春麥嫂子接了小花兒過去;看向碧青身後的燕子道:“這姑娘可生了個好模樣兒;只不過有些眼生;沒瞧來過;想是姑娘家親戚了?”
燕子小聲道:“這是我娘;車裡睡覺的是我弟弟。”
春麥嫂子一愣;碧青點點頭:“是我的大丫頭;那是叔;這是嬸子。”
燕子乖巧的叫了叔,嬸子;兩口子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可當不得;小小姐這麼一叫;回頭要折壽的。”
碧青道:“武陵源的鄉親們都是長輩兒;她小孩子家叫聲叔嬸子也應該。”
碧青見燕子好奇的望著兩邊的桃林;叫陸明鈞父子拉著江婆婆跟兒子先家去;自己拽著燕子上了春麥大哥的牛車;牛車晃晃悠悠走的慢;正適合看景色;還能跟春麥嫂子說話兒。
燕子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見碧青跟春麥嫂子說的熱絡;也就放開了;左邊瞧瞧,右邊看看;興奮的不行;一陣風過來;飄來許多桃花瓣兒;落了一地;車上也有不少;還有兩片落在燕子的頭髮上;春麥懷裡的小花忽然道:“姐姐真好看。”
春麥嫂子也道:“是啊,小小姐像俺家畫裡的仙女。”誇得燕子小臉通紅;不好意思起來;忸捏著往碧青身上靠。碧青笑了起來。
陸明鈞的馬車一進武陵源,家裡就接著信兒,頓時亂了起來,碧青的婆婆何氏,碧青的爹孃,武陵先生,二郎,碧蘭,小海,狗娃子,一家子都跑了出來。
一見江婆婆懷裡的襁褓,何氏歡喜的都不知怎麼好了,忙接在懷裡,生怕給風吹著,背過身子小心的掀開襁褓,瞧見那張睡得格外香甜的小臉,眼淚唰就下來了,這模樣兒跟大郎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這是自己的孫子啊,親孫子。
碧青的爹孃也湊上來圍著看,武陵先生道:“孩子小,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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