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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富貴雖然以通姦的名義被抓了,但是傷的極重,所以鄭大郎也被抓了。只不過張富貴家中有些薄產,早就打點好了縣衙裡的人,被家裡人接回去了。倒是鄭大郎被打了板子,如今還在牢裡關著呢。
“這明明不是阿哥的錯,怎麼能讓阿哥來頂罪。”
瑛娘聽了這個訊息,氣的牙齒髮癢。這些做官的人果然每一個好的,拿了銀子便包庇本該受處罰的人,卻要讓被害的人來遭罪。
李大錘也心存愧疚,“我準備去衙門裡說是我動的手,讓你阿哥出來。雖然這事情我也怪他沒管好張氏,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做的事情,不能讓你阿哥去頂罪。”
“你又去摻合什麼?”瑛娘抓住了他的胳膊。“我阿哥都進去受罪了,你再進去,豈不是又要遭罪。現在想的是如何將我阿哥弄出來,再把張富貴那廝給送進去。”
李大錘聞言,皺眉想了想,才道:“倒是有個法子興許起點作用,只不過又是要牽扯出一些事情出來。”
“什麼事情,你快說啊。”瑛娘著急道。
“以前我去縣城裡賣草藥和獸皮的時候,倒是遇著這張富貴幾次,有次見著他從縣丞家中鬼鬼祟祟的出來,也沒多管,後來聽荀二哥說,這張富貴和縣丞家的娘子貌似……上次我用了這話來刺張富貴,他那神色,看似不假。”
瑛娘聞言,呆呆的看著李大錘。她咋就差點忘了這茬了。雖然張富貴和縣丞娘子的事情是日後才暴露的,但是之前沒準就已經勾搭上了。
如今聽李大錘如此說了,再聯絡日後兩人的事情,這證明了如今已經是勾搭在一起去了。只是還沒被人告到縣丞那兒去呢。
她道:“要不咱們寫一封信去給縣丞大人,然後想法子送給他。免得到時候他惱羞成怒的對付咱們。”
李大錘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下午李大錘去縣城裡送信,順便去找縣城的朋友走走關係,儘快將鄭大郎給弄出來。
這邊瑛娘也沒閒著,把鋪子一關,便準備去鄉下看看鄭大郎的孩子怎麼樣了。
雖然她恨死了張氏,但是孩子到底是阿哥唯一的血脈。上輩子就是跟著張氏改嫁之後,給人家繼承了香火,這輩子自然不能讓他再去了別人家了。
到了鄭家村家裡,卻沒見著孩子的影子。她趕緊去隔壁趙五娘家裡問了問。
趙五娘正在家裡剝玉米粒,見著是她回來了,低著頭愛理不理的。
瑛娘見著,笑眯眯的湊了過去,“喲,五娘嬸子,可是好久不曾見著了,我這心裡還惦記呢。”
“哼,睜眼說瞎話。”趙五娘撇了撇嘴,邊剝玉米,邊道:“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回來看看你阿哥,咋了,也是聽到訊息了?”
瑛娘一臉擔心的點頭,“在鎮上得了訊息,想著我阿哥出事了,張氏又出來那樣的醜事,孩子必定沒人看管,所以回來看看。”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趙五娘將玉米棒子往旁邊一扔,看著鄭瑛娘道:“孩子早就被張氏的孃家人抱走了。”
“抱走了?”瑛娘大驚,“這孩子是我阿哥的,我們哪裡來的權利給抱走了。”
“那誰知道,當時大郎家裡沒人做主,咱們這些人又不能不讓人家姥姥抱孩子吧,所以當然是他們給抱走了。”趙五娘說起這事情,還有些唏噓。當時大家到時有心把孩子給留住,但是誰家裡也不想惹事。又可惜鄭大郎被抓走了,這潑辣的鄭瑛娘又不在家裡,誰敢去攔著不讓人家抱孩子。
說來說去,這家裡沒老人當家,出事了也是可憐喲。
瑛娘聽著心急如焚。
張家那個老貨,會照顧好那孩子才怪。
莫說上輩子她阿哥還沒打斷張氏的腿,他們都沒好好待那孩子了。這輩子張氏出事了,阿哥又被抓走了,他們把孩子帶走,還不是為了爭點好處。若是那是個丫頭,估摸著這老虐婆也不會來抱走孩子了。
想著鄭大郎如今在牢裡受苦,孩子卻在張家那個狼窩裡,也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孩子本就是早產的,要是沒照顧好,萬一沒養活咋辦?
不行,孩子不能待在張家那邊,她得將孩子搶過來。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給趙五娘道了聲謝,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趙五娘看了她一眼,低著頭暗道,這鄭瑛娘人雖然討厭了點兒,倒是比她那個娘有人氣多了。
瑛娘往村子外面走了幾步路,突然又停了下來,想了想,趕緊又往村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