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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

看清楚男子的面容，素來處變不驚的無瑕亦掩不住露出了震動神色：“……司徒靜！？”

“師尊，你認得司徒師兄？”奚玥詫異問道。

無瑕震驚的看著對面那對她笑的有幾分張揚邪氣的男子，不禁深深蹙起了眉。

司徒靜此人，在她還是個剛剛進階築基期的小修士時，曾於塵埃界遇到過。當時司徒靜騙她，給了她柷焐曾藏身的次寶龍魂珠，若非她體內離奇的沒有魂印，三千多年前她便會被柷焐吞掉魂印，就此隕落！

四百多年後，她於上古八城之一熾冰宇城狂熾荒漠上，白日城中又在人群中看到了他。自那時起她便懷疑此子不簡單，直至後來自柷焐那處得知，司徒靜體內沒有魂印，則完全坐實了她的懷疑。

雖然她一直都沒有頭緒司徒靜究竟何方神聖，但總有種預感似乎將來她修為高深後，會解開這個謎題。

未曾想到答案竟是在此。

現在看來，司徒靜乃無量門中送入夢河內尋求機緣的一名精英弟子！

相比起無瑕看見司徒靜的震動，司徒靜對於再見無瑕的驚訝早就消失無蹤了，他絲毫不在意方才兩人才交過手，抬臂朝無瑕抱拳：“許久未見，原來道友也牽道成功，自夢河歸來了！”

成華長老與餘殷長老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難怪從未聽說過無瑕的名號，原來是其他宗門送入夢河中歷練的弟子，想來這幾萬或十幾萬年來她一直在下界，所以天外天才從未聽聞過這號人物。

“牽道……夢河……”無瑕低聲重複這兩字。

司徒靜似乎自她恍惚的神色中看出了什麼，只輕輕一揮手，在場眾多圍觀的弟子便被一陣風送到了遠方的古生物上，再也聽不到這裡的半點聲音。

“道友……已經自夢河歸來，為何彷彿還未牽道的樣子？”司徒靜問道。

無瑕道：“司徒道友誤會了，我並非哪個門派送入夢河中歷練的弟子。”

司徒靜只當她還想隱瞞來歷，笑道：“當年塵埃界相遇，在下還以為道友乃是還未牽道的同道中人，如今看來，當時在下那些小把戲道友早已看穿，才故意念出咒語呼喚出那條吞魂龍？”

說起此事無瑕至今還有氣，當年她與司徒靜無冤無仇，還幫過他逃避飛魔堡那對雙修道侶的追殺，雖然當時她也不是自願幫忙，但事實上還是救了他，他居然恩將仇報設計她喚出柷焐，企圖讓柷焐吞掉她的魂印，將她滅殺！

想到這裡無瑕的神色便冰冷下來，司徒靜不禁猶疑，“難道……你真的直到現在還未牽道？”

“那是不可能的。”成華長老介面，“沒有牽道，夢引之術便連第一步都未曾完成！她是不可能自夢河歸來的！”

“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典籍閣中的古籍可曾記載過這種情況？”餘殷長老道。

無瑕冷聲打斷了他們：“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是真天中出生的人類，更不可能是進入夢河歷練的人。”

成華長老與餘殷長老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她，“不是真天的人？那還能是哪裡？”

司徒靜卻將信將疑道：“莫非你當真是下界的生靈？可是……除非你是人為煉製的生命，否則你體內不可能沒有魂印！”

無瑕的體內沒有魂印，這也是困擾了她本身幾千年的疑惑。

“那都是我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我今日來無量門，只為先知樹！”

司徒靜抱起雙臂退至一旁，這種事他做不了主，並不打算插手。

餘殷長老則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身旁滿面複雜的成華長老。

成華長老心中很苦澀。

先知樹乃無量門聖物，當然不可能隨便來個人想看就看。但無瑕偏偏又不是普通修士，她可是個帶著三個化身便能跟真涅期的司徒靜打的不相上下的怪物！

今日無瑕擅闖無量門，挖牆角挖走了曾經的精英弟子奚玥，煞了他與餘殷長老的威風不說，還幾乎殺了他們門中兩個地位不低的重要門人，現在巫馬泓和單軍毅的魂體還捏在奚玥手裡，隨時有可能被滅的渣都不剩，算起來無瑕算是與無相無量門結下樑子了，但可以的話他實在不想與她分個你死我活出來，雖然有司徒靜在哪怕用車輪戰最後無量門都可以絕對勝出，但畢竟面臨的損失也不會小！

巫馬泓師徒那筆亂賬可以不計較，但因忌憚無瑕，被她嚇了嚇，便乖乖帶她去先知樹哪裡……這也顯得無量門太窩囊了。

況且，先知樹乃門中聖物，並非他一個人便可全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