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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玄淡笑,修長的手指拿起茶杯,對著張太守道,“那這半盞茶呢?本宮還要不要喝?”
初曦一怔,眯眼看著宮玄。
張太守額上冷汗頻頻而下,支吾道,“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若喜歡這茶,下、下官馬上讓人包了給殿下帶去!”
宮玄將那半杯茶放在鼻下輕輕一嗅,慢條斯理的道,“茶色一般,只是這霜草得來不易,這樣浪費,豈不可惜?”
張太守渾身一震,霍然抬頭看向宮玄,面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猛然後退兩步,“哈哈”大笑了兩聲,才咬牙道,“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你已喝了半杯,即便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殿下了!”
初曦看著得意大笑的張太守,只覺得他臉上寫著一個大寫的蠢字!
宮玄連毒藥的名字都知道,而且從容自若的坐在那,必然是早有準備,智商不線上的太守大人竟然還能笑的出來,也是非同一般的蠢。
宮玄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半盞茶,燭光下,眸色幽暗,喜怒難辨,聲音低沉的道,“霜草是東淵特有的一種劇毒,只憑氣味便可讓草枯萎,因此而得名。你與楚雲舟暗中勾結,受他重金,助他瞞過夏恆之,偷偷離開鳳尾,潛至玉溪。而後,你又派人發信與本宮,說有夏恆之的行蹤,引本宮來此,先以毒殺之,若本宮不喝,你門外還有楚雲舟留下的七煞陣在等著本宮,所以無論如何,本宮今日是死定了!”
宮玄風淡雲清的說著自己死定的話,抬眸淡掃一眼,抬手將那半盞茶放到唇爆又喝了下去。
初曦吸了口氣,即便知道宮玄不懼這毒藥,想到這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也忍不住喉嚨一緊。
張太守被他涼薄的眸子一掃,頓時一顫,防備的看著宮玄,顫聲道,“你、你如何知曉?”
宮玄慵懶的靠著椅子,聲音漸冷,“本宮不僅知曉你與楚雲舟勾結之事,還知你背後的主子的心思,借刀殺人,身不沾血,最是高明不過了。而張太守你既收了東淵的重金,又能在你主子那裡立功,可謂一舉兩得!”
初曦恍悟的看了一眼宮玄,原來是這樣,雖然有些讓人意外,但細細想來,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太守驚恐的看著宮玄,面上一片死灰之色,後退了兩步碰到身後的桌子上。
“通敵賣國、謀殺本宮,張融,今日死定的人你猜是誰?”宮玄薄唇輕抿,淡淡問道。
張太守面色突變,轉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大聲呼道,“來人!來、”
最後一句話沒說完,猛然停在那裡,下一瞬,砰然倒在地上。
躺著的身體依然保持著張口呼叫的姿勢,脖頸間有一道極細的傷口,漸漸有血滲出,順著耳後滴在地上,凝結了一片鮮紅。
初曦奔過去在張太守鼻下探了探,頓時一驚,皺眉看向宮玄,“你就這麼把他殺了?”
宮玄淡淡掃他一眼,“該死之人留之何用?”
“當然有用了!”初曦脫口而出,見宮玄眸子清冷的看過來,頓時話聲一頓,低聲咕噥道,“夏、夏世子去哪了還沒問呢?”
“不必問了,他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初曦挑眉。
宮玄長眸一垂,默了一瞬,卻並未回答,只緩緩起身,看也未看地上的的死屍,開門走了出去。
廊下十人跪在那裡,均是一身黑色緊身衣,蒙面垂首,恭聲道,“稟殿下,七煞陣已破,其中三死兩傷,有兩人逃賺墨辰和墨巳已趕去追捕!”
宮玄微一點頭,那十人如十道黑煙一般在夜色中無聲而去,院子裡寂靜如初,連打鬥的痕跡都不曾留下。
宮玄緩步下了臺階,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還在愣怔的初曦,淡聲道,“你還有事?”
初曦猛的回神,愣愣的點了點頭,跟在男人身後。
出了府衙,門前停著一輛黑漆馬車,趕車的侍衛依舊是之前那個帥氣的小哥,看到宮玄身後的初曦驚愕的張大了嘴,似乎很是意外。
“嗨,又見面了!”
初曦笑著打招呼。
小哥俊臉一紅,靦腆的笑了笑,開啟車門讓宮玄上去
初曦很自然的拍了拍小哥的肩膀,跟在宮玄身後進了馬車,端著明媚的笑臉回頭對著小哥道,“我先睡會,你要困了喊我一聲,我來替你趕車,記住,千萬別疲勞駕駛!”
小哥嘴角一抽,笑道,“張陌長坐好便是!”
馬車一路向著城門駛去,已是深夜,城門處竟還有人把守,見到馬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