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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腳步一頓,猛然抬頭,平時大多是墨亥跟在宮玄身爆墨巳是隱衛長,和其他暗衛隱在暗處,輕易不會現身。只在別院那幾日,宮玄派他和墨午來保護她的安全,才見過幾次,只覺得此人面容冷淡,少言寡語,不好相處,卻沒想到今日第一次談話,竟然就是這樣教訓她。
初曦抱著酒罈冷笑,“墨隱衛長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御林軍,景將軍的部下。你們主上要我做親兵,是否經過我們將軍的同意?衝鋒陷陣,攻城退敵才是我的職責,至於親兵,那是你們!”
墨巳望著遠處明明滅滅的篝火,面容不動,“主上說您是他的親兵,您便是!無需任何人同意,屬下也只是提醒一下張陌長,並無惡意!”
初曦剛要回話,就見前面帳簾一掀,墨亥走了出來,目光閃爍,意味深長的看了墨巳一眼,對著初曦微微一笑,“張陌長,主上請您進去!”
初曦微一點頭,不再多言,大步走到營帳前,一掀帳簾,走了進去。
☆、第一百零八章 心懷坦露/
她帶著一股寒風而入,燭火一閃,帳內又暗了幾分。
宮玄已經沐浴過,一身淡紫色鍛錦寢衣,墨髮披散,只在身後鬆鬆繫了一條黑鍛。坐在矮几旁正一個人對弈,面容如常,不見喜怒,聽到她進來,只淡聲道,“很晚了,浴桶備了水,洗洗酒氣,去睡吧。”
半晌不見回應,宮玄抬眸看過來,只見少女懷中抱著一罈酒,面容清寒,垂眸站在那裡,似沒聽到一般,一動不動。
宮玄拂袍起身,走到少女身前,長眸一眨,倏然輕笑,“怎麼了,上次喝了酒差點將本宮輕薄,這次又這樣一言不發,怎麼張陌長的酒品相差如此之大?”
初曦抬頭,目光清澈,靜靜的開口,“殿下,末將知道您讓我做您的親兵是想保護我的身份不被,但,末將做不到一個合格的親兵,所以請殿下收回成名,末將想回到御林軍中去,只想做一名普通計程車兵,請殿下恩准!”
宮玄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長眸微垂,聲音極輕的問道,“張陌長便這般想要離開嗎?”
“是!”初曦面容決絕,頓聲道,“如坐針毯!”
宮玄身子一顫,一向淡定從容的眸子忽起濤浪,浪峰洶湧,攜著九天雷電,將微弱的光線吞沒,剎那間黑暗重重包圍而來,攝人心魂。
初曦昂著頭站在那裡,燭火透過雕花燈罩照在她的側面,半張臉堅韌如玉,半張臉陰鬱如水,良久,她就那樣無畏的看著他,喉中卻如梗大石,四肢都變的僵硬,懷中的酒罈成了她唯一的依託,死死的抓著,指尖都因太過用力而泛白。
前世她一心只想掙錢,供自己讀書、還父親欠下的鉅債、為母親治病,每天轉的像陀螺,沒有時間、沒有精力戀愛,男女之事幾乎空白,來到這裡,最初的心動是因為夏恆之,然後以那樣的方式戛然而止。那件事也讓她對感情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原來情愛比二丫更靠不住,也明確的知道,三年內,她都沒有資格再去喜歡任何一個人。
可是眼前這個人卻這樣霸道的闖進來,不問她是否願意,自作主張。她每一次推離,內心都像是山體崩塌,咂的胸口悶痛,又空的難受,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時而起,卻越來越強烈,她懵懂,彷徨,惶恐,直覺的想要抵抗,將一切擯除,似乎,只要遠離他,她就能回到之前那個灑脫飛揚的自己。
男人欣長的身姿繃直,眼中漆黑一片,如海底波濤暗湧,深深的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少女,淡聲道,“初曦,欲擒故縱,也要懂得適可而止!”
初曦霍然抬頭,所有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奔湧而出,化成一聲聲狂笑,目光寒澈的看著對方,聲音冷入肌骨,一字一頓的道,“欲擒故縱?宮玄,你憑什麼認為我初曦會喜歡上一個將來有一堆老婆的男人?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你這個狂妄自大的混賬、唔、”
男人猛的一拍初曦手中的酒罈,一手攬住少女的腰身,俯身垂頭,冰涼的唇堵著初曦憤怒。
平日裡的雍容淡定此刻全部消失殆盡,似宣洩某種情緒一般的,霸道的啟開少女的唇齒,那麼用力,那麼炙熱的吻在少女唇上。
酒罈落在厚密的絨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了幾下,蓋子滑開,清亮透明的酒水“汩汩”而出,剎那間酒香瀰漫,燻人欲醉。
初曦一怔,睜大眼睛,劇烈的掙扎,雙手推拒著男人的胸膛,奮力反抗,卻被他一手將兩臂剪在身後,兩人反而貼的更近。
手不能動,便用牙齒咬,濃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