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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點意識的尾巴被抓住,從心底發出一聲感嘆,某人的吻技,比最開始時似大有進步。
兩人相擁親吻,而假山後,一道嫻靜的身影透過假山的縫隙,直直的看著兩人。
魚芷身子微顫,如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落花,面上血色褪盡,慘白如紙,平日裡的端莊似在這一刻再無法維持,眼中閃過震驚、悲痛,目光卻移不開半分,一瞬不瞬的看著,聽著。
之前百般聽聞,似也不及此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她已忘記什麼時候開始傾心於宮玄,心中總是竊喜自己是相府千金,父親又是支援他的朝臣,她終有一日會嫁入東宮,成為他的妃子,一生一世,都守在他左右。
她常說楣兒偏執,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她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卻對所有的求親者置若罔聞,只專心等著賜婚的聖旨到相府那一日。
她知他喜琴聲,於是苦練琴技,專研樂譜,三日不出房門,十指盡破,知他愛茶,便各處拜訪茶藝精湛的師傅,甚至在冬日裡為了去收集梅瓣上的露水,被雪凍的雙手通紅,卻一滴都不假人手,只因為那是給他的。她是殷都第一才女,她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這一切卻不過是因為她想讓他多聽一點她的訊息,多記她一點。
在她心裡,他性子涼薄,尊貴無比,所以不管他如何冷漠,她都可以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性情便是如此,然而,今日方知,原來,他也會如此火熱,如此深情。
自己的那點心思仿似鏡花水月,一觸就破,跌落成泥,再無法維持往日的平靜和高傲。
魚芷雙目含淚,直直的看著,不允許自己逃避,彷彿要將那人每一個動情的表情都看入眼中,記在心裡,死心或者接納,她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長姐,此時可明白楣兒的痛苦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魚芷閉上眼睛,淚無聲而落,再睜開時,她依舊是那個高傲的相府長女,神情端莊平靜,轉身而去。
魚楣瞄了一眼親吻的兩人,手指緊緊的纏繞著腰間的流蘇,目中狠色滑過,轉身追著魚芷而去。
本沉浸在男子親吻中的少女,微眯的眼睛猛然睜開,伸手一推,冷笑道,“人都走了,還做什麼戲?”
宮玄夜裡雖愛纏她,但此時此地實在不是親熱的地方,她配合他,胸口卻有一團莫名的怒火燒起來。
宮玄眉頭一皺,手臂去緊攬著她不放,繼續去親吻她泛著水光的嫣唇。
初曦手掙扎不開,卻也不讓他親到,四處躲避。
男人輕笑一聲,俯在她耳邊,聲音低沉的道,“與她無關!”
初曦一怔,何意?
只這怔愣的瞬間,唇瓣已再次被他含住,男人含糊低啞的聲音消磨在她唇齒之間,卻字字入耳,
“情難自禁而已。”
情難自禁而已…。
短短的六個字,瞬間消逝在屢屢清風中,初曦心中的怒火也被吹的一乾二淨。
等初曦再找回神智,想起李南泠正等著她時,兩人都已是氣喘吁吁,宮玄黑眸深邃,眸底暗潮翻湧,明顯已是情動,初曦不由的面上一紅,抿了抿唇,轉身往石徑上走。
遠處,李南泠正焦急的四望,口中不斷嘟囔,“明明在這的?曦兒這是去哪了?”
夏恆之最先看到初曦,呆愣了片刻,鳳眸中有光華漸生,淺淺一笑,剛要出聲,卻見她身後宮玄緩緩的出現
,那抹淺笑僵在唇角,再無法漾開。
初曦一身月華長裙,行走間,身上似有月華閃動,精緻的面孔上,一雙眼眸恍若秋水,素妝淡容,氣質純淨,多了幾分端莊典雅,眉目間風華無雙。
只是少女此刻嫣唇紅腫,兩頰有紅暈似天邊的晚霞自鬢角暈開,眼中有水波盪漾,他久經情場,自是知道兩人做了何事。
“曦兒!”李南泠驚喜的喊了一聲,待看到宮玄頓時,頓時縮了縮肩膀,福身道,“參見殿下!”
起身走到初曦,擠了擠眼,笑的意味深長,“害我找半天,原來曦兒和殿下在一起!”
初曦笑睨她一眼,“你呢,這半天去做什麼了?有我師兄這美男子陪著,我不來你豈不是更高興!”
李南泠頓時羞的滿面通紅,眼尾掃了夏恆之一眼,輕嗔道,“曦兒,說什麼呢!”
夏恆之與初曦對視一眼,隨即滑開視線,胸口滯悶難當,面上卻依舊笑的風輕雲淡,“既然已經找到師妹,我便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初曦回應,轉身便走,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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