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2/4 頁)
興許明日就見夫人了!”
魚楣淡淡搖頭,“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一人個人跪在這裡便好,師父向來最疼我,我卻惹了她傷心失望,理應來謝罪!”
那兩人還想再勸,魚楣突然冷了臉色,不容置疑的高聲道,“下去!”
兩個小丫鬟面露難色,對視一眼,只得福身退下。
日頭漸漸偏西,直到最後一抹雲霞落山,院子中漸漸掌了燈,魚楣依然跪在院子中,面孔虛弱,唇色乾裂蒼白,身形搖搖欲墜,丫鬟幾次來扶她起身,都被她推開,斥走。
突然眼前一黑,魚楣身形一晃,軟軟的向一邊倒去。
守在門口的小丫鬟惶急的跑過來,扶住魚楣,急聲道,“少夫人、少夫人!”
魚楣緩緩睜開眼睛,急促的吸了幾口冷氣,推開小丫鬟,虛弱的道,“走開,師父今日不見我,我便跪死在這!你們都走,不要管我,走!”
“哐!”的一聲,前方門突然開啟,長顏一身銀色繡雲紋長衫,在昏黃的燈火下泛著冷光,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廊下青石板上的女子,冷聲道,“進來!”
說罷,轉身進房。
魚楣憔悴的面容露出一抹欣喜,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然跪了兩個時辰,雙腿早已麻痺,剛一起身,便輕呼一聲向前倒去。
“少夫人!”
“梁少夫人!”
兩個小丫鬟急忙攙住。
魚楣目中閃過一抹堅韌,由兩人攙著上了石階,雙手一推,緩了片刻,才扶著門框慢慢的向屋子走去。
屋門吱呀一聲被闔上,長顏正坐在琴案前修復古琴,聞聲,長眸一掃,聲音冷鷙,“見我何事?”
魚楣撲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淚盈滿目,泫然欲泣,“師父,徒兒不孝,特來請罪!”
長顏不為所動,只看著手中的琴絃,淡聲道,“你已不是我琴閣弟子,這聲師父也不必再喊!”
“不!”魚楣俯身下拜,“一日為琴閣弟子,楣兒便一生是師父的徒兒!”
長顏看也不看,冷聲問道,“若只是請罪便算了,沒有其他事,還請梁少夫人回去吧!”
魚楣惶然抬頭,已是淚流滿面,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憐惜,“師父,楣兒心裡悲苦,請師父指點一條明路。”
“悲苦?”長顏冷哼一聲,長眸斜斜的瞥向地上的女子,“你做下那等孽事,還敢說悲苦?”
魚楣上前跪行兩步,悽聲道,“徒兒是冤枉的,徒兒是被人所害!”
“被何人所害?”長顏手上琴絃一緊,頓聲問道。
“薦賢夜宴那晚,徒兒領琴之後出閣小解,半途中被人打暈,醒來時便已在那暖閣中,渾身無力,口不能言,身中媚毒,之後、之後梁宏便醉醺醺的闖了進來…。”魚楣字字含淚,聲聲嗚咽,“徒兒被人所強,非是自願,事後生不如死,幾番自裁不成,才苟活至今。”
說到此處,魚楣已是泣不成聲,哀婉、憔悴,可憐之極。
長顏震驚的看著她,“你說的可是真的?”
魚楣抬頭直直的看向長顏,“徒兒所言句句屬實,無半句虛言,打暈徒兒下毒那人,正是小璃!”
“你如何知道是她?”長顏微微驚道。
“那夜徒兒被關在房中,小璃到徒兒房中幸災樂禍,親口承認,她因師父寵愛於我心生嫉妒,後又因被春迎推入崖下,以為是徒兒指使玉瓏,對徒兒懷恨在心,才設計害我。可恨徒兒當時被人所唾棄,又無旁人可證,有苦難言,才讓她逍遙法外!”
“孽障!”長顏猛的一拍琴案,怒道,“果真是她,不想她每日裝瘋賣傻,原來如此歹毒!怪不得你們下山那日,她也私下山去,原來是畏罪潛逃!”
“徒兒失了貞潔,無奈之下下嫁梁宏,生不如死,師父可明白徒兒過的如何悲苦?”魚楣哭的花枝亂顫。
長顏神情緩和了幾分,起身扶她起來,“楣兒受苦了!她既是天洹城中的弟子,師父定還你個公道,為天洹城清理門戶!”
魚楣悽婉的搖頭,“那日的事無人見證,徒兒即便說了也無人會信,只會自取其辱,再添傷疤罷了,而小璃改名換姓,攀上了太子殿下的高枝,如今已是朝中三品重臣,徒兒更是報仇無望!”
長顏想起今日在宮中所見那氣質如蓮的女子,目露思索,起身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夜色,沉吟道,“此事,為師總覺得有些蹊蹺。”
魚楣雙眸通紅,拭淚抬頭,“師父指的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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