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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還留在那?”
另一人撓了撓頭,半晌才猶豫的說道,“難道他是斷袖?你們發現沒有,他和大將軍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去你的!大將軍你也敢胡亂猜測,趕緊找衣服去!”
“對!對,別說了,找衣服去吧!”
三人找戰友借了一些,又從死去的山匪身上扒下十幾件,一人抱了一堆衣服扔在洞口。
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初曦才將那些女子帶出來,對門外三人吩咐道,“再多找兩個人,將她們送下山去,暫時先不要送回家,安頓在驛館內。”
那些女人如受驚之兔,縮著身子跟在三個新兵後面,突然有人停下來,轉身看著初曦,然後是更多的人停下,伏身跪下去,一個接一個的嗚咽悲鳴,最後終於痛哭出聲。
長時間的身心折磨,她們早已麻木,甚至在聽到外面廝殺的時候都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因為她們清楚,即便出去又能怎樣,這樣殘破的身子,到了哪裡都只剩屈辱。
可是這個少年,他沒有看不起她們,他眼中沒有厭惡、沒有猥瑣、沒有同情,只是平靜的為她們穿上衣服,她們知道,那是給她們最大的尊嚴。
初曦眼中有淚光,卻依然若無其事的淺笑,“下山去吧,到了驛館洗個澡,換身衣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目送幾個新兵帶著女人們進了出谷的山洞,初曦才深吸了口氣,繼續搜尋其他山洞。突然想起什麼,猛然轉身,向著山匪頭領的洞窯飛奔。
推門進去,初曦有片刻的愣怔,洞窯內點著燭火,火光微弱。靠近門的地方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有幾個酒壺和一些冷飯殘羹,中間點著火爐,再往裡,是一張火炕。
炕上躺著一個滿身血跡的女子。
女子髮絲凌亂,臉頰高高腫起,滿嘴的鮮血,身上一片片的青紫,下身一片狼藉,此刻躺在那裡,雙眼緊閉,似早已沒了生息。
初曦雙拳緊握,胸膛似被灌進了滾燙的鐵水,全身的血液都翻滾起來。
許久,初曦才緩緩脫下身上的軍衣,蓋在女子身上,將她凌亂的髮絲理到耳後,擦去她嘴角的血痕。
女子緩緩睜開雙眼,死死的盯著初曦,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恨,突然一把拉過初曦的手腕,張口咬下。鮮血順著她白皙的手腕留下,一滴一滴沒入身下髒汙的被褥中。
初曦任她死死咬住,只靜靜的看著她,聲音嘶啞的道,“對不起!”
女子滿嘴鮮血,面部猙獰,仇恨的看著初曦一字一頓的道,“我詛咒你,來世生為女子。被人所強,受我今日百倍之苦!”
初曦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容一點點冷下去,“你沒有權利詛咒我,就像我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救你。我說抱歉,卻並不代表我後悔當時的抉擇。我若是你,就去殺了那個男人,自己的仇,自己報!”
女子呵呵冷笑,嘶聲切齒的喊道,“你不是女人,所以才能說的這樣理直氣壯,不過是為你的怯懦和良心尋找藉口!”
初曦轉過身去,往洞外走,邊走邊道,“我現在就帶你去殺了他,你去不去?”
女子一驚,“你說什麼?”
“去不去?”
女子微一躊躇,再抬起頭時,面容頓時變的堅定,“去!我和你去!”
初曦帶著那女子到了山門入口時,大火還在燃燒,不斷的有人被濃煙燻出來,還不曾喘口氣,便被亂刀砍死。
景洲見她過來,微一點頭。
初曦看著山洞問道,“那個最大的出來沒有?”
景洲搖頭,目光冷沉,“還不曾看到!”
此時剛好有一人被燻了出來,初曦在他被砍殺之前,一把拎出山洞外,刀刃抵在他脖子上,冷聲問道,“你們大當家的呢?”
山匪臉被燻的漆黑,猛烈的咳了幾聲,才抖成篩子似的哭道,“不要殺我!軍爺饒命,饒命!”
初曦嘿嘿一笑,誘哄道,“告訴我你們大當家的在哪,我便不殺你!”
山匪往後縮了縮身子,忙道,“我說!我們大當家的跑了!”
“跑了?”初曦眉峰一皺,“山洞就兩個出口,我們都有人把手,他從哪跑的?”
“洞內還有別的出口,只有大當家的知道,他帶著十幾個弟兄從那跑了。”
“放屁!”初曦張口罵道,“要是有別的出口,你怎麼不跑?敢他孃的騙小爺,我現在就把你拆骨燉了!”
“別!別!”山匪頓時嚇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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