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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洲搖頭,“我另有要事派你去查!”
此時營門口一千新兵已騎在馬上,唯有一人站在最後,看著比毛驢高大了許多的大馬,端著一副笑臉,商量的語氣道,“馬兄,我有一頭驢,跟我關係特別好。你倆是親戚,看在驢的面子上,別摔我哈!”
馬一閃長睫瞥了她一眼,打了個噴嚏,扭過頭去。
這麼高冷?
初曦正待繼續遊說,就聽身後傳來清冷的一聲,“張初曦,為何還不上馬?”
初曦回頭,見景洲一身黑色衣袍,暗紅色披風,身下坐騎也是一匹通體漆黑的高馬,墨髮高束,加上他冷峻的面容,整個一閻羅騎士。
景洲話一出,一千人頓時都回頭看了過來,初曦忙點頭,“是,將軍!”
說罷,一手抓住韁繩,一腳踩在馬鐙上,剛要起跳,突然馬向後退了一步,初曦左腳登時卡在了馬鐙裡,單腳跟著馬蹦了幾步,狼狽的喊道,“噯,別動啊!喂!”
“砰!”
只聽一聲巨響,初曦仰面倒在地上。
片刻的安靜後,營門口處頓時響起一片哈哈大笑聲,魏遠站在最前方,眼睛一掃,嘲笑道,“果然是一個營帳的,都是蠢貨!”
旁邊的董奎立刻雙目一瞪,指著他道,“小子你說誰?”
魏遠正要接話,被身後同營帳的人拉住,指了指景洲,“魏兄,大將軍最忌軍中不和,別另生事端。”
魏遠輕哼一聲,卻真的不敢再同董奎爭吵,看著躺在地上的初曦,目露嘲諷。
初曦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被摔散架了,卻不敢叫疼,更敢去看景洲的臉色,聽著眾人的嘲笑,面容一凜,咬牙翻身而起,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馬背上。
眾人一靜,目瞪口呆,之前初曦射到石旭那次,眾人只知他臂力驚人,然而方才少年那一翻,一躍,非是常人可為,沒想到他竟有這般功夫,頓時目光由嘲笑變成欽佩。
初曦坐在馬背上,腰桿挺直,仰視眾人,爺不發威,爾等猖狂!
心中越發得意,雙腿一踢馬腹,馬兄,給他們走兩步看看。
卻不防馬突然前腿跳起,高聲嘶鳴,初曦本就得意之下忘了握住韁繩,驚慌之下,仰面向著地上跌去。
“砰!”
初曦這次是直接趴在了地上,雙手推了個土堆將臉埋進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眾人靜了一瞬,再次笑瘋過去,連董奎都不忍再看下去,恨聲道,“比俺還蠢的笨蛋!”
景洲深吸了口氣,冷沉道,“整軍出發!”
初曦繼續趴在地上裝死,想等眾人都走了以後再偷偷溜回營去,突然身形一輕,初曦震驚的看著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身體騰空而起,落在顛簸的馬背上。
男人俊顏緊繃,瞥她一眼,“坐穩了!”
說罷,一甩馬鞭,黑馬頓時如離弦的箭躥了出去,“啊!”初曦身體一晃,差點落下馬去,忙緊緊抱住男人的腰身。
待逐漸適應了馬上的顛簸,初曦才穩下身體,只覺風呼嘯在耳邊吹過,完全不同於自己施展輕功時的飛躍,心生縱馬飛揚,馳騁天下的豪情,讓人痛快淋漓。
然而坐在他身後的景洲卻沒那麼悠閒了,少年抱住他那一瞬,莫名的,身體猛然僵住。
他從軍十年,十年征戰的生涯,除了操練便是打仗,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更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
身前的少年看上去瘦弱不堪,身體卻極其柔軟,隨著馬身的顛簸,時不時的撞在他胸上,竟讓他有片刻的心窒。
若有若無的香氣自少年的身上散發出來,在他鼻端縈繞不去,該死的!一向厭惡男人塗粉的他竟覺得這香氣十分好聞。
難道在軍營裡呆的時候太長,久不碰女色,自己對這種柔弱少年有了他想?
此念一出,男人臉色越發冰寒,身體往後靠了靠,運氣屏念,專心駕馬。
然而男人越是壓制,心裡那股悸動越是不受控制的瘋長,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偏偏少年過了最初的害怕之後,似乎很是享受,迎風張臂,左右張望,沒有片刻消停。
男人深吸了口氣,一把拉下初曦的手臂,將她緊緊按在懷中,怒道,“再亂動,本將就把你扔下去!”
初曦肩膀縮了縮,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忘了您在身後!”
男人喉中一口腥氣湧上,半晌,才冷著臉道,“張初曦,此次回來,你馬上給我滾回家去!”
初曦仰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