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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著城門駛來。
這個時候有人要進城?
哨兵立刻提高了警惕,然而不過是揉眼的功夫,那馬車竟已到了眼前,車身漆黑如墨,趕車的人是個俊俏的少年,同樣是一身黑色錦衣,前面兩匹駿馬,渾身赤如烈火,無半根雜色,縱躍之姿似是神駒自九天而下,瞬間賓士萬里,馬車不曾晃動分毫。
馬車已經停在城下,哨兵奔跑著往下,邊跑邊喊道,“頭兒、頭兒,有人要闖城門!”
巡防校尉帶著幾個人將城門開了只容一人進出的縫隙,走出去趾高氣昂的道,“什麼人,現在還每到開城門的時候,退一邊去等著!”
然而一邊說著,眼睛卻一邊在馬上上打量,心中得意,只看這馬就知道是個富戶,裡面坐的人也非富即貴,自然不願意等,不願意等就得找他通融,這個月的酒錢有著落了。
馬車上的少年一言不發,只扔了一塊牌子在那校尉懷中。
校尉不以為然的拿起那牌子放在眼下,頓時雙目大睜,仍似有些不可置信,那人、那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揉了揉眼睛,再次將那似玉非玉的牌子仔細看了一遍,頓時膝蓋一軟,跪跌在地,瞠目結舌的望著馬車,雙唇顫抖,“開、開、開城門!”
厚重的城門在黎明的昏暗中中緩緩開啟,兩匹駿馬同時一躍,眨眼間已入了允州城。
校尉在守衛的攙扶下起身,雙腿依舊不能站直,面色慘白,惶恐的自語道,“要出事了、要出事了!來、來人,馬上去稟告太守大人,太子殿下、進了允州!”
聽到下人稟告,薛登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又找來那校尉確認了幾遍,才惶急的焚香沐浴更衣,不等天色大亮,便去了驛館。
然而驛館自從初曦從山上回來後就換成了御林軍把守,根本不讓他進去,只撂下一句,太子有令,無傳不得入見。
薛登無奈,也不敢回府,就跪在大門外,等著天亮後再讓御林軍進去通傳。
初曦和上官南兩人邊喝邊聊,從前世聊到此生,從大夏聊到西梁,暢快淋漓,不覺時間飛逝,直到四更天,才回房休息。一罈酒,上官南喝了大半,起身時腳下已經不穩,初曦看著她進了房門,才回了夏恆之的屋子,拿出之前的草紙繼續寫寫畫畫,一直到天亮,揉了揉眉心,伸了個懶腰起身。
走到床邊,見夏恆之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心頭一沉,眉頭緩緩蹙起,他失血過多,又被巨石砸中受了內傷,這樣昏迷下去,時間越久,情況越不妙。
要找景州商議一下才是。
探了探夏恆之的額頭,體溫正常,見他沒有別的異樣,初曦才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初春的清晨還有些微寒,空氣清冽,晨曦柔和。
古舊斑駁的廊下,一道雍容高華的身影站在那,墨髮如緞,背影清俊,一身剪裁合身的南蜀墨緞繡碧海雲紋錦衣將他挺拔的身姿襯的越發矜貴淡漠,聞聲緩緩轉身,如淵的黑眸直直的望過來,落在她錯愕的臉上,微微勾唇,“過來!”
初曦慢吞吞的走過去,瞪著一雙如水星眸,“你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的目光卻停在她的唇上破了皮的那處,眸底涼了涼,面上卻勾出一抹淡笑,“本以為初曦見到本宮會驚喜雀躍,此刻看來好像本宮太過自信了!”
初曦轉了轉眼珠,波光流轉,一本正經的道,“驚肯定是有的,但喜嘛、現在還沒發現,可容下官仔細找找。”
宮玄眉頭一皺,方要去攬少女的腰身,卻見她先一步撲身過來,雙臂緊緊的抱住他,頭往他懷中拱了拱,聲音低低,幽幽如訴,似穿越千年的而來,帶著沉澱已久的心事,極輕極緩的道
“宮玄,我想你了!”
相思入夢,醒來猶覺。
入夢的卻豈只是一人?
陽光初盛,金光萬丈,照在女子的眉梢鬢角,靈動跳躍,明媚如四月芳菲。
少女柔順的發頂輕輕蹭著男人的下頷,微微發癢,男人目光頓時柔和下來,眸光幽幽,看不到的地方唇角緩緩勾起,二十多日的心思不寧,兩日的日夜兼程,似乎只為了這一句話。
抬手撫上少女越發削瘦的臉頰,眸底閃過疼惜,面上卻不漏聲色,低沉的輕笑道,“守了別的男人整夜,卻說想念本宮,讓本宮如何相信?”
初曦繼續像只長毛兔子一般的不安分,聲音含著三分委屈,三分軟弱,低聲咕噥道,“宮玄,我師兄受傷了,昏迷不醒,該怎麼辦?”
宮玄何曾見少女如此無助過,頓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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