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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開啟,被狂風颳的砰砰作響,側室的丫鬟被驚醒,起身過來看,見到穿著寢衣倒在床下的女子頓時一驚,忙跑過去將她攙扶起來,“少奶奶你怎麼了?”
女子撲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第二日雪一直下到晌午才停。
街上寒風蕭瑟,行人稀少,卻唯有一個地方仍是人聲鼎沸,熱火朝天。
離的很遠就聽到裡面傳來吆五喝六、夾笑帶罵的叫喊;從門前一過,篩子撞擊的聲音跟隨著一片或驚喜、或惱怒的呼喝,帶著一股煙熏火燎的臭氣從門裡躥出來。硃紅的木門前站著兩個短衫短袖打扮的小廝,鞠躬哈腰的迎來送往。
此時一面容頹唐的男子自裡面走了出來,管事面容帶笑的跟在後面,奉承道,“大爺您慢走,有空再來玩!”
男子面色陰鷙,重重的嗯了一聲,抬手遮目看了看天色,轉身往西街上走。
待他走遠,那管事才收了笑,臉色沉下來,不屑的冷哼一聲。
旁邊的小廝笑道,“這位爺又輸錢了?”
管事一撇唇,冷聲道,“欠了咱莊裡十萬兩銀子,若不是看他是司馬府上的少爺,十條腿也給他斷了!”
小廝嘿嘿一笑,“劉管事別上火,有碩大個司馬府在那擺著呢,總歸是跑不了!”
管事陰著臉色,重重哼了一聲,轉身進了門。
南宮柷出來玩不喜歡帶下人,天氣寒冷,心中鬱郁,也不叫馬車,一個人慢慢往府裡走,想到南宮崇厭惡嫌棄的目光和妻子哭哭啼啼的臉,眉頭擰的越發緊,腳步也緩了下來,轉頭見旁邊是霖雨閣,抬步走了進去。
小二認得他,趕忙過來招呼,南宮柷皺著眉,一聲不吭直接上了二樓,要了兩碟小菜,要了一壺酒,自顧喝了起來。
酒壺見底的時候,南宮柷已經有些微醉,想著欠下的銀子,心中越發煩躁,拿起酒壺將最後一口直接倒進嘴裡,剛要喊小二上酒,就見濟王楚韶帶著幾個人上了樓梯,正往窗邊的桌子上走去。
因楚雲舟的關係,楚韶和司馬府隔閡頗深,平日裡見了也當作沒看見,今日,濟王卻反常的了過來,笑道,“南宮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
南宮柷對楚韶的感覺卻很微妙,從他記事起,南宮崇便不待見他,讀書也好,習武也罷,從來對他不管不問,然而對於楚雲舟卻異常關愛,甚至超過了他這個親生兒子。
因此對於楚韶,南宮柷便有了一種同病相憐之感,內心深處反而有幾分親近。
此時起身笑道,“原來是濟王殿下,失禮了!”
“哪裡、哪裡,南宮兄不必客氣,本王只是看南宮兄一人在這裡喝酒,似是有心事,才過來多問一句!”濟王語氣關切,似知己好友一般的寒暄。
南宮柷面容一暗,不自然的笑了笑,“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濟王目光一閃,一撩錦袍坐在他對面,微胖的臉上掛著笑道,“正好今日本王也無事,就陪南宮兄喝兩杯如何?”
南宮柷瞥了一眼和濟王一起來的人已經在隔壁坐下,輕笑道,“殿下的人還在旁邊等候,在下怎麼敢耽誤殿下?”
“無妨!”濟王抬手示意南宮柷坐下,一拿酒壺,見是空的隨手扔在一邊,立即吩咐道,“再來兩壺酒!”
侍奉在一旁的小二忙應了聲,很快送了兩壺溫熱過的上好女兒紅過來,放在桌子上,躬身退下了。
濟王親自給南宮柷倒了酒,微微笑道,“一早就想和南宮兄坐在一起喝幾杯,卻苦於沒有機會,今日卻是巧了,能在這遇到,來,本王先乾為敬!”
“殿下太客氣了!”南宮柷忙端了酒,一飲而盡。
桌子臨窗,樓外天色陰沉,寒風凜凜,閣內暖意融融,酒肉飄香,桌前兩人相談甚歡,從秋獵一直說到昨天的大雪,竟如許久不見的故人一般,兩壺酒漸漸見了底,南宮柷醉意更濃。
“南宮兄眼中似有憂慮,你我今日一見如故,如同舊友,南宮兄若有事不妨對我細說一二,我或許能幫上些許!”濟王改了自稱,似是真的和南宮柷如同好友一般,關切的問道。
南宮柷兩頰通紅,雙目漸漸迷醉,一隻手臂支在桌子上,撐著半個身子,聞言眉頭一皺,擺手道,“濟王兄殿下有所不知,小弟我平日無事,就有那麼一個喜好,誰知最近手氣不佳,欠了點了銀子,被那些人要的緊了,實在有些煩悶!”
“哦?還有這等事?這些人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南宮兄是當朝司馬大人的長公子,還能誆了他們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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