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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領接過虎符,竟數與他懷中的一模一樣,頓時心驚不已,目光一閃,取下身後長刀對著虎符砍下,虎符本是普通生鐵所鑄,利刃之下砰的一聲碎成數片。
府領臉色猛然大變,之前的疑惑全部化成憤怒,指著趙翔大罵道,“趙將軍竟敢假造虎符,陷大人於危難,按依照軍規,理當處斬,今日有我白越在,決不讓你踏進城半步,所有府衛聽令,全力守住城門!”
“是!”
府兵齊齊應聲,手持弓弩,凜冽的寒光對準下面的北府鐵騎。
趙翔看著那虎符被砍碎,腦中轟然一響,仿似被人一捧涼水從頭到腳潑下,渾身都因震驚和恐怖而變的麻木!
中計了!
給他傳信那人果然是細作,不僅利用了他,還利用了司馬府的府兵,讓他們自相殘殺!
而那人是什麼身份,是誰的人,他們竟然一無所知!
還有司馬府府兵手中改良後殺傷力極強的弓弩又是怎麼回事,南宮崇到底還是防了他!
寒風凜冽如刀,趙翔立在黑暗中,身邊是一張張仰望著他的面孔,帶著懷疑和茫然,比寒風更讓他心冷,一時間,心中思潮湧動,無數種情緒糾纏在一起,讓他竟有片刻的遲疑,然而最終所有的情緒一點點冷卻下來,想到南宮崇曾在戰場上救他數次,將他從一個普通士兵提拔為如今率領萬軍的主將,無論怎樣,他絕不背叛!
成王敗寇,他們被人一步步逼上絕境,而今再沒有退路!
白越不肯相信他,為了大司馬,唯有犧牲這五千府兵!
趙翔面容一凜,望著遠處巍峨的城牆,舉手冷聲道,“不惜一切代價,攻城!”
一聲令下,北府兵扛著雲梯,舉著盾牌,踩著同伴的屍體,再次蜂擁而上,硝煙再起,視趙翔為主的北府鐵騎不再有任何遲疑,兵力懸殊卻異常慘烈的一場攻城站正式開始。
“射!”白越高舉戰刀,怒聲發令,映天的戰火和血光下,他站在士兵身後,面色陰沉,目光冰寒,良久,突然眉頭微斂,招呼身邊的近衛低聲吩咐道,“你速去皇宮,查探宮中是否有情況?”
那近衛一點頭,縱身下了城牆,向著內城皇宮疾馳而去。
宮門處重新換了衛軍把守,連之前廝殺的血痕都被沖刷乾淨,近衛上前道,“我乃司馬府府衛,有急事要見我家大人,請代為通傳!”
宮門的守衛互看一眼,冷聲道,“司馬大人和皇上正在御書房商議國事,今夜便宿在宮中了,什麼事明日再說!”
“是!”府衛垂眸應了聲剛要回去稟告,突然一陣風颳來,淡淡的血腥氣中似有廝殺聲傳來,那府衛面色陡然一變,急急往後退。
然而還是晚了,宮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排禁軍,手持弓箭,箭鋒劃破冷寂的夜空,帶著銳利的殺氣,齊齊對準夜幕下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剛躍至半空,剎那間被數箭穿透,紮成刺蝟,砰然落在地上,微微蠕動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了。
宮門內有禁軍迅速的跑出來,抬屍體,清洗路面,片刻後,一切又恢復平靜,如同什麼都不曾發生。
而此時皇宮內,南宮崇卻已是強弩之末!
禁軍一開始故意示弱,引北府兵深入內宮,後強烈的反撲下,北府兵頓時招架不住,他們本就是叛軍,底氣不足,氣勢漸弱,最後只靠著南宮崇一人苦苦支撐。
南宮崇即便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抵擋數十人的不斷的攻擊,氣息開始渾濁,揮刀的動作漸漸緩慢,閃身躲開側面刺來的一劍,突然身形一晃,右臂被飛箭射中,鮮血四濺。
猛然抬頭,只見高牆上程覺持弓而立,面色冷然的看著他。
“程覺,你竟然背叛老夫,恩將仇報!”南宮崇一把將飛箭拔出,指著程覺怒罵。
“司馬大人對屬下的知遇之恩,屬下自不敢忘,只是屬下忠誠的是皇上,司馬大人謀逆造反,屬下怎能同流合汙!司馬大人若肯就範,自裁謝罪,屬下願冒死請旨,留大人全屍,護住司馬府上家眷不受牽連!”
“呸!”南宮崇噴出一口鮮血,瞪著雙眼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枉我將你當作心腹看待,今日老夫就算是死於亂刀之下,也決不向你屈服!”
“那便怪不得屬下了!”程覺望著秋闌宮的方向,伸手摸了摸袖中那封被他摩挲過無數遍的血書,面容忽冷,一字一頓的沉聲道,“南宮崇圖謀不軌,不知悔改,所有叛軍,殺無赦!”
南宮崇周圍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去,禁軍卻越戰越勇,無窮無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