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第1/4 頁)
“貴府府兵非召私闖皇宮,本將已經按反賊之罪將他們都處斬了!”
成國侯面色微微發白,目含殺氣,厲聲怒道,“本王是皇上欽點的攝政王,有權掌管宮內宮外一切事務,薄統領竟敢私殺本王的人,難道也想造反?”
薄統領神色不變,無謂的抬頭看向大殿的正前方,沉聲道,“本將只聽從皇上的命令,但有犯上者,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皇上?”成國侯冷笑一聲,“皇上早已、”
話音一頓,成國侯面色突變,霍然轉身看向陵王,見他亦是一臉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
嫻貴妃手掌握緊,剛要怒斥薄統領,突然聽到身後通向寢殿的珠簾叮噹一響,那樣輕微的一聲響動,卻似驚雷在她耳邊炸響,身體似剎那間掉進了冰窖中,全身僵硬,面無血色,倏然回身,便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緩緩向著眾人走來。
本應已經薨世的乾元帝慢慢出現在眾人面前,在百官面上一掃,一撩黃袍,坐在了龍椅上。
“皇、皇上!”
安福雙腿一軟,最先跪了下去,立刻向前跪行兩步,趴在乾元帝腳下,抽抽啼啼的哭道,“皇上您擔心死奴才了,奴才這就要雖您去了,天祐大夏,吾皇萬歲!”
乾元帝冷笑的看著他,“朕走了,你不是還有新主子。”
安福臉色灰白,“皇、皇上說什麼?奴才不懂,奴才只有您一個主子,奴才伺候您三十年,還想再伺候您三十年呢、不、一百年,皇上定能長命百歲!”
殿中眾臣全部反應過來,齊齊跪地,激動喊道,“參見皇上!”
嫻貴妃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去,肩膀輕抖,雙唇微顫,眼中一片死灰之色。
大殿中,唯有宮湛一人站在滿地跪倒的人群中,怔怔的看著乾元帝,似無法接受乾元帝活過來的事實,清俊儒雅的面孔上帶著濃濃的不甘。
成國侯輕扯了下宮湛的衣袖,低聲道,“殿下跪下!”
已經走到了這步,自是再不可能回頭,成國侯卻自有他的思量,即便宮外的五萬兵馬被殺,他還有二十五萬就在涿州,而御林軍和墨騎衛加起來也才十五萬,鹿死誰手,還言之過早。
至少他還有和乾元帝談判的條件!
宮湛緩緩一笑,笑的絕望,“到了現在跪與不跪又有何分別?”說罷抬頭看向乾元帝,聲音極淡,“父皇設計引兒臣上鉤,現在可滿意了!”
乾元帝目光深沉的看著他,“朕只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湛兒,你實在令朕失望!”
宮湛嗤笑一聲,語氣涼薄,“父皇身體康健,從未病倒,一開始便是個騙局,兒臣實在看不出父皇哪裡給了兒臣機會?”
“陵王殿下此話差矣!”
突然一道溫雅的清聲自內殿傳來,眾人抬頭,見百里九雲緩緩走來,向著乾元帝躬身一禮,才轉身對著宮湛道,“皇上確實病了!”
見宮湛臉色微微一變,百里才繼續道,“去年為科舉之事,草民同裴師弟一起入宮,之後不久皇上頭風發作,召裴師弟診脈,裴師弟本就好研習藥物,立刻發現皇上脈象奇怪,似是中毒之像。其實那個時候,皇上中毒已有半年。”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起一片驚悚的吸氣聲。
“皇上中的是一種慢行毒藥,此毒見效極慢,平時下在茶飯中,很難發覺,卻會在身體內積累下來,直到中毒的人一年或者兩年後毒發,便再無生還之望。而且毒發後的症狀形同中風,所以,皇上突然病倒,也不會有人懷疑是被人下了毒!”
“草民和裴師弟發現時,皇上已經毒入肺腑,情況危急,草民二人便留了下來,尋找解藥,為皇上施針解毒。此毒毒性雖慢卻極其霸道,草民等人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將餘毒清除乾淨,而這一年多中,皇上時時頭髮發作,是毒發的跡象,並不是假象。”
百里九雲淡淡說完,看向宮湛,“陵王殿下自是知道皇上是被誰下的毒。”
宮湛額上漸漸滲出細汗,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而跪在地上的嫻貴妃和安福兩人已早已抖做一團,若不是雙臂強強撐著,早已昏死過去。
乾元帝痛心的看著宮湛,聲音含悲含怒,“湛兒,你竟要至朕於死地!”
宮湛直直的看著乾元帝,一雙溫潤雙眸深如幽潭,裹著太多情緒,淡聲道,“父皇,您可真的把我當做過您的兒子?您寵愛母妃,不過是為了您的皇后過的清心自在,宮中瑣事,宮妃爭鬥,都由我母妃去為她擋。皇后看似在後宮無權無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