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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慶王將奏報開啟,一行行看下去,眉頭越發的緊,自語道,“沈風竟然敗了。”
他將奏報緊緊攥在手中,背過身去,思忖片刻,突然雙目一睜,驚聲脫口道,“不好,沈風來了燕京!”
王氏見他如此神情,也不禁跟著緊張起來,起身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榮慶王顧不上和她細說,對著那侍衛吩咐道,“召集人馬,馬上打探沈風的行蹤,務必將他劫在燕京城外,找到人後,格殺勿論!”
“是!”那侍衛應聲而去。
“來人!”榮慶王精目一轉,又招了人進來問道,“醉花樓那邊可有異常?”
侍衛忙搖頭道,“沒有,除了少爺,沒有其他人去過!”
榮慶王重重的嗯了一聲,揮手讓侍衛退下,轉身不悅的道,“珩兒越發的不長進,你看好他,最近別讓他出門,燕京內最近不太平,別出什麼亂子。”
一提到蕭珩,王氏便有些氣弱,斂眉點了點頭,
“妾身知道了!”
兩日後,距離燕京七十里外的羅琦山下,一行人馬正沿著山道急速的飛奔。
前後共二十人,衣著普通,面貌不揚,細看之下,這些人卻與普通的西梁百姓不同,他們左耳皆在耳骨的地方戴了銅色的雕獸紋耳圈。
男人戴首飾在西梁並不稀奇,然而一行人都在同一個位置戴了同樣的耳飾,便有些怪異了。
領頭那人騎了一匹純黑的烈馬,身姿矯健,雙臂有力,面上帶著防紗的黑巾,唯有一雙冷鷙似鷹的眼睛露在外面,烈風下,如胯下神駒般桀驁不馴。
眼看就要出了山谷,前面便是通往燕京的官道,若像此快馬加鞭,馬不停蹄,最多再有一日,便可看到燕京的城牆。
狂風呼嘯,割面如刀,領頭那人狠狠一甩馬鞭,冷聲高喝,“駕!”身影如電般的躥了出去。
突然,前面山路上似有銀光一閃,領頭那人雙眸瞳孔猛然一縮,來不及反應,胯下黑馬已飛馳而去,隨即傳來幾聲烈馬的嘶聲慘叫,跑在最面前的幾匹馬四蹄皆被埋伏在地上的銀絲齊齊切斷,剎那間鮮肉橫飛,高馬痛極之下,四肢失力,帶著背上的人嘶鳴著向前跌去。
驚變不過在一瞬間,
身後的人來不及反應,被前面倒下的烈馬絆倒,隨即前仆後繼,全部撲倒在地上,一時間慘叫聲、驚呼聲、痛喊聲在山谷內起伏不絕。
領頭那人胸口撞在山石上,受了重傷,勉強起身,方要招呼眾人小心,就見兩側的山壁上出現了無數黑衣人,手中弓箭對準他們,霎時間,箭如蝗蟲般蜂擁而至。
“有埋伏、”
有人高呼一聲,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來不及躲避,飛箭帶起凌厲的風聲已到了耳邊,烈日下,狂風肆吼,無數血線飛出,山谷內的人被紮成刺蝟,一個個倒下。
箭聲呼嘯,遮天蔽日,殘陽下寒光冷冽,血染長空。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慘叫聲已止,二十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山路上,身上雨箭密密麻麻,透體而過,山中的禿鷲被血腥味吸引而來,哀鳴著在山谷上空徘徊。
風聲更緊,吹過箭林,發出瑟瑟空鳴。
山壁上的黑衣人衝下山去,在一堆屍首中找到領頭人,提刀割下他的頭顱,撕了他身上被飛箭穿了無數血洞的衣服,隨意的一裹,拎在手上,飛身而去。
山中再次恢復平靜,饞涎許久的禿鷹齊齊衝下半空,停在那些屍體上面,開始了它們的盛宴。
又過了片刻,山壁上的一顆茂密的榕樹上,一道墨影帶著一男子縱身而下,那男子一臉絡腮鬍,輪廓分明,面容慘白,雙目中卻滿是陰鷙和滔天的恨意。
墨影站到他身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滿地屍首,聲音淡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男子雙拳緊握,胸口起伏不定,撿起石頭驅趕那些屍體上的禿鷹,對著二十具死屍深深一鞠,咬牙寒聲道,“本族長絕不會讓你們白死,本族長髮誓,一定要讓榮慶王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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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毒引
離冊封禮還有三日的時候,大皇子晟逸甦醒,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無法下床。
早朝的大殿上,西梁帝提議將冊封儀式推後,待晟逸傷勢略好一些,再擇吉日冊封。
榮慶王出列,姿態恭敬,語氣卻堅決,以各國使臣等候已久為由將西梁帝的提議反駁回去,堅持按原來的日子舉行冊封禮。
文武百官中大部分支援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