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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去吉林時,交代你的事,如今還作數,不管什麼事,你都拖到朕來為止,千萬不要逞強,自己吃虧。”
康熙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脊背,雙眸盯著她的桃花眼,“答應我。”
這樣對自己好的事情,顧夏沒有理由拒絕,乖順的點頭,整個人滾進他的懷中,肌膚相貼是最美好的慰藉,能一下溫暖到心裡去。
紅燭靜靜的燃燒著,几案上擺著銅爐,裡頭燃著她自制的薰香。
待體內餘韻消散,兩人才攜手起來,一併去小隔間洗浴,中間隔著屏風,朦朦朧朧的,瞧著更是惹人。
他的肩膀很寬,蜂腰窄臀的,素來不曾停歇的騎射,造就他一身結實有力的肌肉。
偏又是個面如冠玉,相貌雋秀的,脫衣令人血脈僨張,穿衣俊秀儒雅。
顧夏唏噓不已,這要是前世,這樣的尤物,無論如何她也沾不了邊。
不可否認的是,她想尋一個平凡人,沒有英俊的相貌,沒有出色的身材,平平凡凡的,拿她當唯一。
不知怎麼的,想到前夫,頓時所有旖旎心思都沒了。
有些人他不優秀吧,他對你還不好,惹不起惹不起。
她注意著康熙那邊,康熙也時刻注意著她。
朦朧是最好的過濾色,能讓美好的東西更加完美,他瞧顧夏便是。想到那妙曼的身材,那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小康康便耐不住舉旗敬禮。
她初嘗人事,且需憐惜。康熙對小康康說。
這一番鬧騰,夜有些深了,兩人摟在一處,絮絮的閒話著,沒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庶妃常氏被髮配冷宮,跟前的靈秀杖斃,這一訊息傳出,眾人譁然。
常圓圓剛失了自己的孩子,最是需要憐惜的時候,被髮配冷宮,哪裡還有命在,這比杖斃還狠。
顧夏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正在用膳,跟前的香頌在給她盛粥,聽到沈嬤嬤的話,頓時勺子掉在粥盆中,手中的碗也跌了,好懸沒燙著一邊的她。
沒被訊息嚇住,反而被她唬了一跳,擰著眉尖打量:“怎麼了這是?”
香頌眼神閃爍,手有些抖,片刻就放鬆下來請罪:“嬪主贖罪,猛然間聽到宮女出這樣的事,受驚了。”
“是嗎?”顧夏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沈香雨趕緊擠掉香頌,自己在跟前伺候。
香頌尚在行蹲福禮,沒一會兒的功夫後背衣衫便溼透了。
她初入宮的時候,也是受過這樣的磋磨,蹲不夠一個時辰不許起來,那時候日日如此,她一點都不怵。
跟著嬪主後,她雖然嘴巴厲害,卻從不曾打罵她們,總是一個人生悶氣,自己氣自個兒。
她們做錯事,頂多被戳個腦袋瓜,只要軟軟的求饒撒嬌,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故而將她養嬌了。
心也略有些大,竟有欺上瞞下的心思。
顧夏慢條斯理的用膳,常氏的事,她不曾出手,自然也不懼怕什麼。
縱然想往她身上潑髒水,也得看手段夠不夠高明。
以下攀上,沒那麼容易,不是人證物證具在,便能順利透過的。
左右都是上位者一張嘴,想保你便有數不盡的替死鬼,不想保你便會順水推舟。
看向香頌,她心中有些遺憾,香頌伺候的細緻入微,又識情識趣不會多兆,她還挺喜歡她的。
“說吧,為何要背主?”
香頌噗通一聲跪地,咬著唇搖頭:“嬪主恕罪,奴才沒有啊!”
“你沒有?”顧夏心中湧起激烈的憤怒來,如同一把火,差點燒光她的理智。
原主受常氏磋磨許多年,最後性子都變了,卻不曾虧待下人。
將自己護的跟刺蝟似的,內裡卻仍是柔軟萬分。
若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看似忠心耿耿的宮女帶來的呢?
“你本姓常,排行第三,因著上頭兩個姐姐,你被送給別人做女兒,只那時候你五歲,還記著原先的家。”
這般清晰明瞭的將她的底細掀出來,如同被褫衣般令人羞辱,香頌知道她什麼都知道,還讓沈嬤嬤將處理結果當她面念出來。
不由得心中大恨,怒吼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嬪主,一呼百應,又怎知奴才們的痛苦,日日夜夜不得安眠,兢兢業業的伺候著您!誰在家不是當千金小姐養的,憑什麼進了宮便要伺候別人!”
養父母雖然不富裕,跟前卻只有她一個,想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