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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盯周公子,她昨夜都沒怎麼睡; 其實也才剛醒。誰知道周博雅這麼快發現她; “快扶我一下; 這胳膊麻了。”
雙喜也趕緊過來扶她; 郭滿默默地熬; 等這胳膊一陣麻過去。
石嵐等人已經自覺去打水燒開。
周公子在林間營帳下坐著,耐心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下來,便皺起了眉。打發一個灑掃燒飯的婆子去瞧瞧。這些個隨行的婆子這幾年慣是跟著周公子滿大召跑,也算心腹。擦了擦手便小跑著去,正巧郭滿主僕三人穿戴好下了車。
婆子悄摸地一瞥中間的郭滿,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女主子,心道年歲這般小啊。
引著人去營帳,便又行了禮去忙吃食。
雙喜要替郭滿熬藥,特意帶了三個月的分量過來,便也隨婆子一併過去。
這段時日吃藥食補地補身子,郭滿身子是日漸豐潤不說,個頭也竄高了好些。雖說還是纖細,但好歹有些小荷才露尖尖角了。雙喜欣喜不已,私心裡恨不得往死裡補自家主子,好叫那些個愛挺著胸脯在姑爺跟前晃悠的賤皮子都收了那點兒小心思。
雙喜心裡較著勁郭滿是不知道的,不過她身上的肉跟著蹭蹭往上漲就是了。
周公子閒來無事,便在營帳裡煮茶。
紫砂壺上嫋嫋的水汽冒出來,周公子盤腿端坐其後,俊逸的面孔被水汽暈染得模糊。一舉一動彷彿一幀一幀的水墨畫,清雅至極,賞心悅目。若郭滿是頭一回見周公子,或許會被他這模樣給唬住,湊過去一聞便斜了眼看他。
“煮得什麼茶?”
周公子鴉青的眼睫垂下來,淡淡吐出兩字:“花茶。”
“妾身制的?”
周公子矜持地點了頭。
“哦,”郭滿走過去,趴在他手邊的矮几邊沿,“放了多少糖?”
周公子:“……”
“你該不會這一壺就放了半罐子吧?”郭滿湊在茶壺邊上聳著鼻子嗅,連水汽裡都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的。於是抬了頭,大眼睛直勾勾地盯他。
周公子搭在膝蓋上的如玉手指動了動,垂著眼簾,沒說話。
瞭然了,這肯定是放了半罐子沒錯。
“不能喝,”郭滿看了眼雙葉,雙葉悄摸瞥一眼自家謫仙姑爺的臉色,默默去婆子那兒要了大半缽水過來。郭滿冷酷無情道,“說好的十日一甜食,你昨兒才用了雙皮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夫君應當以身作則。”
於是端起了缽,直接給他澆滅了。
看著刺啦一聲冒出濃煙的爐子,周公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冷靜自持彷彿有一絲的崩裂。然後就見小媳婦兒那護犢子的丫鬟雙葉,眼疾手快地就端走了他的甜花茶。
周公子:“……”突然想送她回府。
石嵐拎著一桶剛燒好的熱水立在營帳的外頭,心中無限唏噓。
卻說周府,方氏在聽完郭滿那番話後,就一直想找個機會見一見這耶律皇子。大體是嫻姐兒婚事操心操得太多,方氏頗有些迫不及待。不過再急切也不好自己上門去問的,只有耐著性子等耶律鴻尋上來。
耶律十三皇子自從那日得了郭滿的鬆口,便三天兩頭地往豐悅酒樓跑。
他回過頭也查出來了,這間別致的酒樓背後的東家就是郭滿,想著那日他還揚言把這間酒樓買下來送於郭滿,著實做了件蠢事。
跑了幾回,總算得了豐悅酒樓掌櫃的一句準話:讓他尋個合適的時機去周家,遞上名帖。
耶律鴻喜不自禁,當日便寫了拜帖,親自遞到周家門房。
知道主母早早在等著,門房一接到拜帖便匆匆送至方氏的跟前。方氏本是看到字,覺得龍飛鳳舞,字如其人,那人性子必定不是個小氣的。心中正覺得高興,就聽門房說送帖子是個年輕的公子哥兒。於是連忙問起了那公子哥兒的長相如何。
門房直接給了八個字:英姿颯爽,器宇軒昂。
且把方氏給喜得合不攏嘴,於是心裡頭又安定了些。蘇嬤嬤看她高興得團團轉心裡便也覺得高興,但笑了笑後,到底有些隱憂:“夫人,姑娘心裡有意中人。這耶律皇子再是不錯,姑娘若是鐵了心的不願,那……”
方氏先前就是怕嫻姐兒遇上不良人,蘇嬤嬤提及的,她倒是不甚在意。
“這情分啊,都是處出來的。”想當初她跟周家大爺也是如此,方氏作為過來人,並不將此視作難題,“若這耶律皇子當真是個赤誠的性子,咱們嫻姐兒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兩人日久天長的,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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