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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退了下去。
內屋,郭滿放鬆之後就在豎著耳朵聽。顯然外面都在壓低了嗓音,她聽半天就聽到清婉的嚶嚶哭聲。心裡好一番糾結,到底沒出去摻和。大家公子都是十分看重臉面的,身份越高,臉面就越重。
接受了貼身下人代表著主人的臉面這個設定,郭滿現如今很能體會周公子的心情。今兒這事兒不論真假,他面上無光。
別人丟臉你還去看熱鬧?那不是單純,那是討人嫌。
周博雅什麼性子,沒人比她們倆更清楚。清歡從出事兒就繃著神經,沒報什麼僥倖。清婉卻不同,在被拉上來之前她是篤定了自己在周博雅心中分量不一般。然而正主回來了,對上週博雅那雙淡漠的眼睛,她心中底氣一下子就空了。
清婉哭了半日,支支吾吾地不敢說實話。
管蓉嬤嬤人沒走,身為管事嬤嬤,自然什麼事兒都得她善後。周博雅此時的眼睛落在這盤古怪的吃食上,雖沒嘗味道,鼻下卻有一股極為香甜的氣味縈繞不去。他冷凝的眉眼,幾不可見地柔和下來。
周公子有些窘迫,單手拄唇,輕輕咳嗽了一聲。
管蓉嬤嬤頓時失笑,面上一派正經地道:“少奶奶今兒在後廚搗鼓了小半日,親力親為,特意為公子您做的點心。”
“哦?”周公子蜷在廣袖中的長指動了動,淡淡道,“那真是辛苦了。”
“可不是?”管蓉嬤嬤心道什麼她們家公子沒人氣兒,這不是十分有人氣兒?“公子不若嚐嚐,不耽擱事兒,少奶奶可是忙活了許久。”
清婉不願說,那便清歡先說。
周公子理所當然地執起了小勺,不鹹不淡地吃著。
清歡經歷了這一遭,心裡已經天翻地覆。今兒想了一天,她略顯浮躁的性子突然就沉下來。此時聽了話,恭敬地給周博雅磕了頭。抬起臉,便平鋪直敘。
她面上敷了藥,半張臉遮著。雖說渾身上下乾乾淨淨,這般冷靜的態度,反倒比一旁哭哭啼啼的清婉更有說服力。
在周博雅的眼皮子底下,清婉可不敢使下作手段。只憤恨又不可置信地看著清歡,用眼神告訴周博雅清歡她在騙人。周公子全部心神都在點心上,連半分餘光都沒分給她。清婉這般俏眼做給瞎子看,心裡著實嘔出一口血。
清歡說完,就聽上首清淡的嗓音公平地道:“清婉你又如何說?”
清婉自然是狡辯,奈何她今兒每狡辯一句,清歡就能堵她一句。每哭訴一句,清歡都能反問一回。這般來來往往的,直駁得她啞口無言。
“你,你!!”清婉還沒在口舌上吃過這種憋屈,急得臉都漲紫了。
事情已經很明朗,多說無益。
周博雅放下勺子,接過帕子擦了手指便做了安排。
“清婉跋扈,不分尊卑,不敬主子,今日起將至四等,往後絕不再用。人先送去靜室,管蓉嬤嬤打發出去吧。”他頓了頓,“至於清歡,今日之事雖無大過,但傷已鑄成,再佔著一等丫鬟的名分也不妥……少奶奶既然憐惜你,便稍作寬容,降級二等,暫留在院中伺候。”
清婉一聽這個處罰,面上血色瞬間褪盡了。
腦中一陣一陣的嗡鳴,她都顧不上梨花帶雨。飛快地爬起來就想抱周博雅的腿。然而被下人攔在半路,頓時尖利地哭起來:“公子,公子你不能這麼狠心!奴婢伺候您十年……少奶奶先前都還沒說過降等,公子您怎麼能這麼狠心……”
清歡卻是聽到這個結果,感激涕零:“奴婢多謝公子寬宥,多謝少奶奶仁慈。”
周博雅嗯了一聲,落下一句‘嬤嬤去處置了吧,’轉身便走。
第40章 第四十章
人拖下去;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
往日裡清婉有多氣派多體面; 下場就有多恫嚇。公子處置起來; 半分情面不留,丫頭婆子們再不敢把眼睛往這兒瞄。生怕被惹來遷怒,個個都緊著皮; 噤若寒蟬。
這就是高門大族; 甭管你資歷多老,爬到了幾等,規矩就是規矩。
夜漸漸深了,明日還有早朝。周博雅要早些歇息,事情便全權交於管蓉嬤嬤去安排。方才準備的水已經涼了; 雙葉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拎著婆子悄無聲息地進去換了。管蓉嬤嬤指了兩個壯實的婆子將癱倒在地的清婉拉起來,轉身便行了禮低聲告退。
周博雅擺擺手; 人已經進了珠簾,幾人便架著清婉告退了。
清歡跟著婆子走了一段路,心神俱創的清婉凋零得彷彿一息之間枯萎的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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