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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
他緊緊地咬住了唇,遙遙望著橆歌。橆歌與他對視著,緩緩地朝著他搖了搖頭。
她在讓他說下去。
她在讓他“承認”他不愛她。
“孤愛祭司。”他堅定而有力地道,不顧下面的一派譁然。
“王上?”一個百姓問。
蘇慕安羅看著那個百姓,是個男的。蘇慕安羅問他,“你愛祭司嗎?”
百姓詫異,卻道,“草民愛伽溼神,草民當然愛祭司啦。”
蘇慕安羅笑了,看著橆歌,眼眸溫柔似乎能夠盪漾出水來,那麼澄澈,宛如一個孩童的眼,“孤愛祭司,有錯嗎?”
他愛她,沒有錯啊。
“孤愛伽溼神,所以孤愛祭司;孤愛蒼生,所以孤愛祭司;孤愛江山,所以孤也愛祭司”他問,“有錯嗎?”
沒有錯,王上是博愛的。
百姓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而蘇慕安羅則又說了一句,很輕很輕,很低很低,只有在他身邊的我能夠聽見,“蘇慕安羅對橆歌的愛,與伽溼神無關,與蒼生無關,與江山無關,只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百姓聽不見,百姓只能夠聽見他前面說的話。百姓只能知道他的胸懷寬博,卻不知道他愛她。
“孤,愛祭司。”他說,在萬眾面前,說。
她說,“本司也愛國王。”
他說,“孤愛祭司。”
兜兜轉轉,誰都沒有違背了誰的心意。
橆歌也許在這個時候已經動心了吧。
我看著被百姓橫亙的橆歌和蘇慕安羅,笑了起來。
真好啊,不是嗎?
第三年,蘇慕安羅和橆歌說,還剩下十年。
第四年,橆歌和蘇慕安羅說,還有九年。
第五年,蘇慕安羅的弟弟得了一個兒子。
第六年,橆歌說她離侍奉伽溼神只剩下七年了。
……
第十一年,還剩下兩年的時候,橆歌說她徹徹底底地輸給了他。
第十二年,蘇慕安羅問她,能不能不要赴死?他可以救她。
人間
橆歌與蘇慕安羅之前,永遠是那麼遠。
那晚的夜色很濃,天空中墨雲翻卷,又是一年寒冬臘月時。
“三月初三,很快就到了。”橆歌說,“王上馬上就要贏了,徹徹底底地贏了,您可是歡喜?”
蘇慕安羅苦笑著,搖搖頭,“孤……不想讓你死。”
橆歌偏著頭,半含笑半無奈地道,“王上,您違背得了您的信仰嗎?子民們能夠違背嗎?我能夠違背嗎?如果不能的話,徒勞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個國度,是個信教的國度。對於這樣的一個國度,神權與王權相結合,又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逃離出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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